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09页

      即使长冥从未发出任何声音,朝日雪宫也准确地面向了长冥的方向。
    “阁主此话问的不够仔细,不管这天道更不更替,天道之子是谁,我们尊上都只会是站在天道对立面的那一方,所以……我们以前如何现在也会如何。”
    玄玉一番话回的朝日雪宫沉默了片刻,沈灼觉得有点没意思,便提出去四下看看,朝日雪宫同意了,让绪领着他往那座亭台楼阁去了。
    而他这一走气氛立马发生了变化,长冥当即开口,“他的命途与沈灼可有关?”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玄玉低头喝茶,丝毫没有方才舌绽莲花的模样。
    朝日雪宫端庄优雅地跪坐在蒲团上,一袭黑色长裙衣袍如莲花绽放在周围,静谧出尘。
    “有。”
    她一个字让在场两人都忍不住产生了波动。
    “在他接受沈灼的血脉时,在他遇到你时,在他幻化出沈灼的脸时,属于他的命途的就已发生了变化,且与沈灼息息相关,或许他还会拥有沈灼的部分神识,但他永远不会是沈灼。”
    “……”
    长冥搁在案上握紧的手渐渐松开,他平静而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当日便看到了他的未来吗?”
    “是。”
    “为何不说?”
    “你不会听。”
    “……”
    她说的不错,长冥绝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劝告。
    “天道之子更替,天道也会更替,若你想再见到他,你必须站在龙骧这边。”
    “他不会再出现了。”
    朝日雪宫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她的天命不允许自己说违心之语。
    于是三人再一次沉默了。
    而另一边绪带着沈灼走到了那片云岚中的亭台楼阁前,沈灼仰头看着面前这片犹如幻境的美丽楼阁,问了句,“这便是传说中的天命阁吗?”
    “不是。”
    绪轻轻挥手,将眼前的迷雾散去,“这只是幻象。”
    于是沈灼就看着眼前的亭台楼阁真的像幻境一样消失了,眼前又是一片平坦的白色石板,尽头是近在咫尺的星海,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缓缓接近。
    “绪姐姐,我好不容易花了一个时辰构造的幻境,你居然就——”
    少年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埋怨,却在看到绪身边的人时震惊的失去了言语。
    沈灼却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和他一样,十年过去,依旧还是少年模样,此刻那张稚气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与诧异,最后只变成通红的双眼和颤抖的嘴唇。
    “大大……”
    “在下琉璃。”
    沈灼笑着拱手一礼,打断了少年的话。
    “……琉璃?”
    牵机眼中泪水掉下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琉什么璃,大大你在逗我么?”
    沈灼露出茫然的表情看向绪,“不知这位是?”
    “他是牵机,是阁主的亲传弟子。”绪回道。
    “原来是牵机公……”
    “大大!”
    牵机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死死勒住了他,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一起回家的,我就知道……”
    沈灼心中酸涩不已,一时间差点笑不出来,最后只好装作尴尬地拍了拍他的背,“那个,你……是不是也把我当做沈灼了啊?”
    抱着他的少年身子一僵,然后慢慢松开了他,怔怔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知道我和沈灼长的有些像……”
    “大大你不要开玩笑了。”
    沈灼默然,片刻后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其实也有不一样的,你看,我的头发是银灰色的,因为我的皮毛就是银灰色的。”
    “……皮毛?”牵机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
    “对,我不是人类,我是一只穹兽。”
    沈灼笑了笑,“我的脸看起来也很年轻把,我才出生十年。”
    “十年?”
    牵机眼中突然绽出光芒来,他一把抓住了沈灼的手,“你说你是十年前出生的!”
    “对。”
    沈灼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听说,我还是一枚兽卵的时候,曾被朝日阁主赠送给了沈灼,曾受过他的血脉,所以才会跟沈灼长的如此相似。”
    “穹兽……”
    牵机怔怔看着他,脑海里反复回忆着剧情,却没找到关于穹兽的什么重要剧情。
    所以剧情又出岔子了?
    他不信,他依然觉得眼前这人是他的大大,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绝对是,可大大为什么不认他?
    直到他见到了与阁主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他一下就明白了。
    “半神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牵机嘲讽地走了过去。
    沈灼听了觉得稀奇,许久不见,牵机这小孩都学会刺人了。
    那边绪和朝日阁主对于牵机的放肆也没有呵斥,显然也对三途峰的这两位客人没什么好感。
    玄玉默默低头喝茶,心虚得很。
    长冥也没出声,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他身旁的沈灼,“过来。”
    沈灼作为琉璃自然要乖乖走过去。
    可牵机却不准,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别过去!”
    沈灼为难地看着他,又看看长冥,最后又看向绪。
    然而谁也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