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1页

      “不知道,二皇子说有人想破坏两朝关系,从中挑拨离间,不让人追查。”
    “这么看来,这个二皇子还挺和善的。”
    敕胡马车上,纥骨月离摸着脖子上的白布,脸色深沉,若有所思。
    狄愔静默一旁。
    过了片刻,纥骨月离开口道:“阿古木那老头去哪了,怎么没看到?”
    狄愔:“回主上,他说他喜欢金都,要一直待在这儿,不回去了。”
    十年前,纥骨月离的母亲去世后,阿古木来到了敕胡,治好了得了怪病的敕胡王妃,因此敕胡王便将他留在了宫中。
    他平日很少出来,几乎整天都在皇宫里研究药材,性情又古怪,不过看在他医术高明的份上,敕胡王对他的态度向来是能忍则忍。
    阿古木来到金都后一样的足不出户,也没见与何人接触过,如今居然说喜欢这个地方,简直鬼扯!不过他向来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究竟想做什么。
    纥骨月离:“你派人暗中跟踪他,有何动向随时报我。”
    “是。”
    狄愔应下,又道:“主上,您真的不追究刺杀您的凶手吗?”
    纥骨月离摸着伤口,眼神温柔:“不用了,我知道是谁,他若不来杀我,可就不是他了。”
    狄愔语气有些急:“可您差一点就被……”
    纥骨月离一笑:“他没干脆杀了我,就证明他对我还是会心软,有这一点就够了。”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他牢牢绑在我身边,再不让他逃走。
    狄愔默然,眼神有些失落。
    纥骨月离丝毫没察觉贴身侍卫的反常,片刻后,又吩咐道:“狄愔,转道,我要去另一个地方。”
    “……是。”
    陆温瑜以萧煜受伤严重不宜挪动为由,名正言不顺地将他留在陆府住了十天半个月。
    陆文瀚几次来看他的宝贝儿子,都不巧遇见两颗相亲相爱的脑袋,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神情凝重地将陆温瑜叫去了书房。
    陆文瀚:“萧将军在陆府住了这么久,该送回去了吧。”
    他咬重了陆府二字。
    陆温瑜有些心虚,但还是道:“阿煜府上没有仆人,回去怕是不能好好休养。”
    陆文瀚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伤早好了,况且男子汉大丈夫,受一点皮肉伤就这么娇气,这将军之位莫不是空有虚名?”
    陆温瑜顿时有些不高兴,嘀咕道:“伤不在您身上,您当然感觉不到疼,怎么还质疑别人。”
    陆文瀚翻了个白眼:“他的伤也不在你身上啊,你这么心疼做什么?”
    陆温瑜怕事实的真相他爹会接受不了,斟酌了下,选了个委婉的说辞:“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自然应当多关心关心。”
    陆文瀚心道:“我看你是把心都关在他身上了。”
    他换了个话头:“如今羽林军重新调任布防,萧将军总在此处多有不便,你虽是一片好心,但人言可畏,你又不是不知。”
    陆温瑜不在乎流言,但在乎萧煜。因此,思虑片刻,决定送萧煜回家。
    第三卷 原是故人归(11)
    陆文瀚看着他儿子的背影,忽然想起夫人临终前的情景。
    陆夫人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昔日姣好的面容此刻变得颓败蜡黄。
    她把陆文瀚单独留了下来,说了一番夫妻私语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道:“阿瀚,我嫁与你……这么多年,望……望你念在我的面上,答应……我一件事。”
    陆夫人断断续续的咳嗽着,一句话说的很慢很费劲。
    陆文瀚沉浸在悲痛中,爱妻的遗言他无不应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陆夫人欣慰地笑了:“瑜儿生性自由,不……不喜受拘束,日后若是……咳……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会……不会阻拦他。”
    陆文瀚哽咽道:“好,混小子我才懒得管。”
    陆夫人无奈一笑:“你呀……”
    她说完“呀”就没了声,手指蓦地从陆文瀚手里滑下,嘴角还带着笑。
    那时陆文瀚不懂夫人让他做出允诺的原因,如今他明白了——大概是担心他会把陆温瑜打死。
    唉,夫人太偏心了,就想着儿子,也不提前给他透个风。
    算了,都怪沈明那张乌鸦嘴,得找个由头呛他两句才能消气。
    送萧煜回府那天,陆温瑜把各种珍贵药材装了好几大包。
    陈大夫看着空空的药柜,心痛不已,那可是他珍藏了好多年的珍稀药材啊,百年血参、白鹿鹿茸、冰山雪莲等全是平时都舍不得用的,今日全被陆?败家子搬空了。
    萧煜看着满满的几大包,哭笑不得:“阿瑜你装的太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打劫陆府的。”
    陆温瑜:“这算什么,还有好多食材实在是装不下了,明日我再给你送去。”
    “不必,”萧煜靠近在他耳边,声音带笑,“我有你就够了,其他我都不需要。”
    而且……
    萧煜看了眼一旁虎视眈眈的宁管家,心想他可不想再被宁管家盯上了。
    陆温瑜心里一暖,忽然啊了一声,道:“你在这等我片刻,我还有样东西要给你。”
    说完飞快地跑了。
    宁管家觉得此情此景莫名有些眼熟,颇有些感慨:“老奴很久没见到少爷这样活蹦乱跳了,自从夫人去世后,少爷身上的少爷脾气一点没有了,以前总爱赖着夫人撒娇,现在也没人可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