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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蓟自走出列队,躬身说道:“皇上,微臣也相信李太师不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事,此事必有内情,还请皇上明察!”
“是啊是啊李太师绝不会如此……”
李派官员纷纷附和,要求庆和帝细查。
沈明不屑道:“哼,内情?白花花的证据摆在你们面前,你们却说有内情,一个个都眼瞎了看不见?”
蓟自:“沈大人此言差矣,虽然银子是在醉香楼查出来的,但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将银子运到此处,好嫁祸给李太师呢?皇上,微臣认为仅凭这些银子,并不能定李太师的罪。”
方鸿光:“蓟大人有如此颠倒黑白的口才,去刑部真是屈才了。皇上,实不相瞒,微臣暗中调查李太师已久,这是他与胡人来往的书信,请皇上过目。”
御前公公接过书信,呈了上去。
底下部分大臣神色大变,眼睛都往殿上瞄,企图看清皇上的脸色。
庆和帝看完书信,神色不变:“既然银子有可能是别人嫁祸给李太师,那这书信的真假谁也不知,方爱卿,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此言一出,皇上的态度不明而喻,底下大臣放宽了心,都静默不语,作壁上观。
“皇上!”方鸿光立即跪下,以头抢地,“微臣敢以头上这顶乌纱帽担保,书信属实为真,若有半句虚假,我愿自请辞官!”
蓟自心里得意,讽刺道:“方大人这是在威胁皇上了?”
陆文瀚却突然出列,跪在地上:“皇上,老臣认为方大人忠心纯良,绝不会做伪造证物陷害忠臣之举,还请皇上三思。况且犬子不知哪里得罪了李太师,竟被李太师的人围攻,至今重伤未愈。无论是为臣子,还是为人父,于公于私,老臣都要讨个说法。”
皇上有些犹豫,陆文瀚是他的恩师,在朝政上虽然话不多,但却很有份量,这事他怎么都要给个交代。
“这……太傅言之有理,李爱……太师,你可有话说?”
李宏忠:“皇上,当时陆侍郎化了装,老臣根本没认出来他是谁,只以为他是普通的小贼,想盗我的……”
陆文瀚冷哼一声:“怎么不说了?李太师这会儿承认那些税银是你藏在那的了?莫不是犬子和萧将军发现了你的秘密,你想杀人灭口吧?”
李宏忠:“陆文瀚你休要血口喷人!那些银子我是实在不知从何而来,更别说杀人灭口了。眼见不一定为实,陆大人没有证据,就不要冤枉忠臣!”
只要他坚决否认,他完全可以把税银的事推脱到赤雪族人身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只要没有死,就可以东山再起。
蓟自使了个眼色,李派大臣全都跪地,齐声:“请皇上明察!”
陆文瀚、沈明、方鸿光、孔飞白站在原地,场面一时陷入了胶着状态。
“既然如此,那就……”
殿外有人来报:“皇上,前守卫长匡靖求见。”
匡靖?
他怎么还没死?!
李宏忠脸色大变,震惊地看着原本早该见阎王地匡靖进了大殿。
匡靖跪地磕头:“皇上,罪臣要告发李宏忠李太师!”
蓟自:“匡靖!”
匡靖不理睬,继续道:“围猎前夜,李太师指使我安排赤雪族人进入猎场,并暗中跟踪陆侍郎,企图杀害他。事发之后,蓟大人为包庇李太师,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我头上。罪臣自知万死难辞其咎,但也不愿看到如此险恶之人危害朝廷,因此前来自首,罪臣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蓟自:“皇上,匡靖自己失职,害贼人进入猎场,他为逃脱罪名,诬陷我和李太师,况且他在萧将军麾下,谁知道是不是……”
方鸿光:“蓟大人不要忘了围猎当日,萧将军可是受了重伤,自己派人杀自己,这理说不通吧?”
李宏忠:“匡靖,你这个小人,为何要污蔑我!皇上,我与陆侍郎无冤无仇,我根本没有杀害他的动机啊!”
“哼,动机就在你身上!”
萧煜进来大殿,看见匡靖,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匡靖不是愿意自首的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庆和帝:“萧将军何出此言?”
萧煜收回视线,按下疑虑,回禀道:“赤雪族人历代刻鹿角纹身,此纹身一旦印上,绝无可能抹除!那些黑衣人身上皆有此印,还有……”
萧煜手中的匕首蓦地朝李宏忠飞去,划破他的衣襟,颈部的鹿角纹身露了出来!
“李太师也是赤雪族人,还是曾经战败的赤、雪、族、王!”
李宏忠死死攥着拳头,一言不发。他想尽办法隐瞒身份,唯独这个纹身他如何都去除不掉,至今还在他身上!
“怎么可能,李太师居然是族王!”
“这么多年藏得这么深!”
“难道真是他……”
庆和帝震惊不已,久久没有说话。
萧煜:“李太师……不,赤雪族王不甘心战败,企图东山再起,便暗中勾结胡人串通赤雪族人,盗取税银,给胡人军机图,挑起五年前的五州战乱,害我朝百姓流离失所唉声载道。”
“而我和陆侍郎恰巧撞破你在温泉山庄圈养胡人的阴谋,因此你便处处追杀我们,在醉花楼更是肆无忌惮带着赤雪族杀手围攻我俩,李太师,你还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