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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垂下头,思索道:“他只比我们多了一个对林大自我介绍,难道是林大帮他写名字的原因?”
江熙不置可否,他饶有兴味地问:“对了,你们昨晚饿吗?”
天书里任何的暗示都有一定的问题,就像那个国字脸一直强调晚上不吃会饿一样。
萌萌脸色有些难看:“饿,怎么不饿,我饿得都不用擦粉了。可那又能怎样?饭里有骨灰!”
沈祁对骨灰倒没什么排斥,说得理性点,就是碳酸钙。他小时候为了治病,连蜈蚣都生吃过,只要这骨灰对他没有太大影响,他就对食物不挑剔。顶多洁癖犯了,有些恶心罢了。
比起众人都关系的骨灰,他关注的点歪到了江熙和堪比擦粉的萌萌哪个更白上了!他不着痕迹地对比着,发现算起来应该是江熙更白,而且是那种差点白到透明的虚幻,仿佛……对方仿佛就要消失。
江熙到底怎么了?
不等沈祁想通,那边,成功研究完郝光耀尸体的齐云也跟了过来。她现实中是法医,本来想看看郝光耀的死因,好找找死亡条件的。谁知这死法还不如不死呢。
齐云过来时刚好听见了那个骨灰,眼神带着些复杂。她脸色比萌萌好些,但也很苍白:“这是不想让我们过了吗?不吃饭夜晚会饿得受不了,吃饭就必须吃骨灰。”
江熙笑笑,泛白的嘴唇有些干,他随意抿抿嘴,倒是不怎么在意:“别急,不是还有林二家吗?郝光耀怎么死的?一点征兆都没有?”
齐云摇摇头:“找不到伤口,不能解剖,看着有点像猝死?真的就是说没就没了。不过,据邓家佳说,昨晚郝光耀实在饿得不行了,于是半夜爬起来找东西吃。但三楼空荡荡的,能去哪找东西吃啊?”
萌萌咬了咬下唇:“他这一死,连个死亡条件都筛不出来。”是不听话出门死的?还是名字被林大知道了死的?又或者,他不知哪找的食物把自己吃死了?当然,最理想的是三者叠加,才死的。
沈祁皱眉:“你们出门会死吗?昨晚我睡觉时,听见六楼有人在砍东西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
“是我。”
林大乐呵呵的,严肃的脸上带着农民伯伯质朴的笑意,对秋天大丰收而欢喜。他扛着装郝光耀的大麻袋,热情似火:“咱家狗挑剔得很,非得半夜才吃东西,我这把老骨头了,也只好多跑几趟了。还有啊,这小伙子估计是犯了母娘妈的邪了吧,真是,让他吃饭他不吃,最后去抢母娘妈的祭品,也是活该!我就说……”
沈祁打断林大的碎碎念:“大伯,三楼门不是锁上的吗?他去哪吃的祭品?还有那个,不是晚上不能……”
林大似乎心情很好,也给沈祁这个便宜侄子解释:“不能出门是小孩子的事,咱们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别管。至于那个祭品啊,你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你二哥不是傻了嘛,前一秒安安静静的,后一秒愣是说他才是母娘妈。你三叔也是担心他犯了母娘妈的忌,就把案桌放三楼了,这样你二哥也难遇见母娘妈了不是。”
他用手指了指最靠里的那间房:“喏,就在那摆着呢,大鱼大肉还有水果,吃得比我们吃得都滋润。”
他似乎想到什么:“对了星星啊,大伯家做了早饭,你待会儿记得带这些小伙子小姑娘来吃啊。”
沈祁婉言拒绝:“大伯,我爸也做了饭,挺多的。”
“你爸?”林二眼神有些阴翳,他冷笑一声,“你要是想去就去吧,反正到底还是要来我这吃的。”
他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沈祁,扛着麻袋兀自上了六楼。
萌萌赶忙叫住林大:“大林叔,你的林大是哪个大?”
林大眼神突然射过来,像钩子一样,恶狠狠地盯着萌萌。萌萌有些害怕,她后退了几步,被上前的齐云挡住林大的视线后,又底气十足地挺起了胸。
林大突然笑了,他上半张脸没有笑意,下面露出了一排牙,牙齿细细密密的,还透着黑色,看着就不像人类的牙齿:“嘘,不能告诉母娘妈名字哦!”
他收住笑,又转身走了。嘴里哼着跑调的山歌,那拖长的尾调和那含糊不清的歌词,总让人感觉在哭丧。哪怕大白天,屋外的白光也很难照进来,没有一丝灯光更是增加了后面围过来的几人内心的恐慌。
白白颤颤巍巍的:“咱,咱去哪吃?”她已经饿够了,昨晚不过一晚上没吃东西,她却比以前减肥一天只啃三根黄瓜时还要饥饿!特别是在凌晨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分分钟就可以变成饿死鬼。
江熙抬头,林大已经将六楼的门关上,五楼黑白参半,带着些艺术色彩。他看向萌萌,询问道:“你辨别食物里掺骨灰的道具咳咳,还有吗?”
萌萌连忙从兜里将道具拿出来:“【成分表】在这,可以看见里面都有什么。还可以用三次。”
江熙一锤定音:“那好,咱们先去咳咳……小林同学家看看,要是不能吃,我们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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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家门口,沈祁用半边身子若有若无地支撑着江熙,江熙倒是没有什么被看低不高兴的情绪,右手揽住沈祁肩膀,光明正大地靠沈祁。
五楼有光线照射,江熙看起来近乎透明。他不在意地笑笑,眼底漫过一丝温柔:“放心,只是暂时不太爽利,过段时间就好了。不过……看我这么虚弱这么娇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