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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和官博和南颢宸微博下已经爆炸,所有人都在喊总裁出来说句话,可是南颢宸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大批粉丝团涌到了公司门口哭喊着要结果,想让南颢宸出来给大家个说法,却只见到了自称检察院临时检查小组的副组长——强制要求群众撤离,不得干涉国家机关查案。后来连武警都出动来维持现场秩序,粉丝们终于只能含着泪离开。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南颢宸正和检查小组的组长在公司大厅里对峙着。
    “南颢宸,每天7:30到17:30你不得离开泰和大楼一步,被检查期间不得出境,这是检查令上明文规定的。”检查小组组长将一张薄薄的公文纸举在南颢宸面前:“这是国法!”
    南颢宸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昔日里幽邃的黑眸此时如刀锋般锋利,他缓缓地扫过对面的那张脸,轻声道:“丛泽和你差了几级?”
    对方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我只受命于我的直属上级。”
    “直属上级是谁?”
    对方报出了一个名字。
    “好。”南颢宸温和地点点头,他转身向回走了一步,却又转回身,欲言又止一瞬间后,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们一直在我公司里指手画脚,你们代表国家机关,奉命办事,所以我不难为你们。但是今天,因为你们,我已经延误了最快一班去德法边境的飞机。你们踩到了我的底线,所以——”南颢宸的目光忽然多了一丝冰冷的嘲讽,“别怪我狠。”
    这个人的眼光太锋利冰冷,口吻太坚定。对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南颢宸已经转身大步离去。然而他并没有走远,他只是走开了几步,打了个电话。
    检查小组的组长没有听清南颢宸管对方称呼什么,他只隐约听见了几句话。
    “我现在就要去德法边境。”
    ……
    “是,您应该能看出,我是认真的,而他是唯一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
    “我是南家人,他也是。”
    ……
    “是,即便他真的死了。”
    ……
    “嗯,好。我知道了。”
    ……
    南颢宸用一分钟讲完电话,而后直接大步走过来,这一次,他无视了那个组长,直接向门口走去。组长一蒙,这就完了?糊弄谁呢?他气咻咻地想要去阻止,然而他刚跟上去一步,走在前面的南颢宸忽然一个急转身,下一秒,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组长的额头上。
    ——他只是一个检察院的普通公务员,这辈子还没见过真枪。
    “我会真的开枪。”南颢宸面色平和,声音平静,说出的话却让人背后生寒。“你在这里等,最晚十分钟会接到命令放行的电话。但我现在就要走,你若非要拦我,我一定开枪——并且暂时不考虑烂摊子如何收拾。”
    对方被深深地震住了,偌大的大厅里,一众检查小组成员无一人敢上来阻拦。南颢宸向助理扫了一眼,助理立刻跟上来,两人堂而皇之地走出了这块禁地。
    南颢宸上了自己的车,抬腕看了一眼表——东八区时间11:00,顾时出事七小时。ricky半分钟前传来的简讯表明,阿尔卑斯山上依旧没有任何搜索结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其实不用再等了,南颢宸贵族学校出身,怎能不知道掉进炸药圈里还遭遇了二次引爆会有什么后果。找不到,不是因为人被气浪冲远了,而是因为这种死法根本就不会有尸首。——一瞬间灰飞烟灭,连骨灰都无处寻觅,死得要多干净有多干净。
    支撑着南颢宸依旧尽全力赶往现场的唯一动力是,这个世界还存在着。
    他记得顾时说过,如果重生失败,系统会让他回到从前的时空,而这个时空里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只是南颢宸不懂,“无意义”的含义是否仅是对顾时而言这个时空会消失?他会不会还是会带着这段惨烈爱情的全部回忆,孤独地在这个时空里终老病死?
    南颢宸很怕,他怕下一秒世界的一切戛然而止,顾时重生失败。但他更怕这一世依旧运转,可是顾时还是离开了他。
    ……
    繁忙的世界并没有因为一两个人的悲伤而变得不一样,正午的北京城交通依旧堵塞到令人发指。胖子助理第n次被迫停在车辆的长龙里,只能烦躁地按喇叭,却也只是对交通情况无可奈何。车子前后堵了好几次,而这一次更是一直堵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有些不敢看身后boss的表情,因为他们已经又一次错过了德法边境的航班。
    在他再次按喇叭掩盖心虚时,南颢宸忽然轻声道;“没事,不急。”
    胖子一愣,手心里顷刻间蒙了一层汗。
    果然,南颢宸在后座低笑了两秒,轻声道:“要是死了早就死了,要是没死,也不差这几个小时。”
    “南总……”
    “我没事。”南颢宸摆摆手,而后他才意识到这个肢体动作是多么欲盖弥彰。他有些无力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却连气音都没有发出来。车里非常闷热,南颢宸索性扯下了自己的领带,解开了衬衫上面好几个扣子,就那样衣冠不整地坐在后面,没有一点昔日里冷面精英的样子。
    头很疼,疼到令人发指。嘴里很干,口干舌燥到就连舌头上都好像被刀割一样。南颢宸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无意识地划车门,一向自控力极佳的他居然要靠这些小动作来平复内心巨大的惶恐和急躁。他终于叹了口气,仰靠在座位上,低声道:“我没事,你慢慢开。我睡一会,到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