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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医修,朝芜师兄他炼药制毒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
而且有关夏师兄,他又怎么会看错?
朝芜撇了顾何一眼,又定定的看着夏其越,一字一句,“夏其越师兄,你怎么解释?”
夏其越向来稳重的脸上布满了震惊,他受了伤一般凝视着朝芜——
“你不信我?”
“朝芜,你不信我?”
说着自己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这些年,你离开不归山远游。偌大的沧浪阁就只剩下我和掌门师弟,我若真想害他,又何必等这么多年?”
说着自己苦笑一声,“这些年,溪之一个人住在这烟云台之上,我怕他无聊,送过来的糕点书籍、有趣的玩意儿,能堆满这座院子,你怎么不去一个一个的验验有没有毒?”
“对,就先拿来前天掌门师弟生辰,我送来的《十三散人赋》和文房四宝,给朝芜长老过目!”
“师尊!”莫子书上前一步,“您先消消气!”
说着转向朝芜,“朝芜师伯,您也别激动。掌门中毒,您作为师兄义愤填膺也是理所当然!可您也不能一口就咬死是我师尊做的?”
“难道掌门只是您一个人的师弟?不是我师尊的师弟?”
“您长年不在,我师尊一个人管理着门中众多事务,他一个人分身乏术,又挂念着掌门,很多东西都是派门内小弟子去搜集,再派人送过来。”
“单说这一件紫貂披风,就要经过不知道多少人的手!先去市集找皮草商人买上好的皮毛,再拿去成衣店鞣制,做成衣服。接着由弟子带回来,放在师尊那里。最后在掌门要远行的时候,由小弟子捧着送出去!”
“朝芜长老,这中间,里里外外经手多少人,您能数得清吗?”
“可现在,您这一张嘴,口口质问,根本不给我师尊反驳的机会。您心里事先给师尊定了罪,又怎么能理清事情的黑白?”
朝芜哑口无言。
他确实一开始就给夏其越定了罪,却又无法解释清楚。
夏其越难得失态,不复平时端方疏朗的模样,双眼恹恹。
“对不起”,他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没做好,是我没有照顾好掌门小师弟。但千叶钩吻,我是真的不知道。”
“师兄,没事儿。”顾何安慰两人,“我没事儿,这不是好了吗?”
桌子前的两位师兄,一个小徒弟,是他前世今生最重要的人。
他们有怎么可能会害自己?
听他们刚刚一说,反倒是操控生梌子的神秘人更为可疑。
萧翊抱手而立,冷眼旁观这一切。
夏其越和他徒弟莫子书的一番话,倒是把自己的疑点降到了最低。
可别人信,他不信。
这个夏其越,像极了他那个伪君子的生父,只是看起来段位更高!更可疑!
夏其越感激的朝顾何一笑,“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两位师弟一个交代。”
朝芜半垂着一双桃花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作者有话说
开学啦,要照顾好自己呀(*′ω)(ω`*)
还有很多陆陆续续开学或者已经工作中的小宝贝儿们~
也要照顾好自己呀~
多吃点水果,不要轻易摘口罩,多洗手,备好护手霜,不然小爪爪就会太干啦~
第52章 那本书,我见过……
顾何看两人都不做声,只能自己继续往下说:“我和翊儿去凤阳城寻一味解药,却偶然发现有人在城内大肆以人体炼制生梌子。”
夏其越闻言抬头:“生梌子!可是为了炼化恶灵复生?”
“不错。生梌子的唯一作用就是炼化恶灵复生,将记忆注入复生,得到一条灵魂。”
夏其越皱眉,“这种功法极其阴毒,要活活毁掉上万条人命!掌门师弟,后来呢?”
“后来我拖住那个人,翊儿去毁了他的阵法。”
夏其越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不过… …掌门师弟就是为了生梌子找我们过来的吗?”
这些年,比生梌子更棘手的邪物,掌门师弟也不是没遇见过,怎么这次面色如此凝重?
“炼化生梌子的那个人,是渡劫期!”
话音刚落,引起一片哗然。
院内的几个小弟子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渡劫期的人物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活生生的!没想到掌门竟然遇上了,竟然还能粉碎对方的阴谋,再全身而退!
夏其越脑子里略一转弯,就将事情过了个七七八八。
他神情紧张,道:“溪之,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顾何点头,“我和翊儿都受了重伤,对方伤的也不轻——”
说着往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翊儿的治下刺中了对方的心口。”
莫子书闻言猛然抬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把头低下。
“大师兄——”旁边有人戳了戳莫子书,“这个萧师弟还挺厉害!”
莫子书“嗯”了一声,对旁边的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继续听掌门说。
夏其越一向端方的脸上更显严肃,“渡劫期?据我所知,除了那两位隐世不出的大能,在没听说过第三个人,他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况且修仙之路如此辛苦艰难,他都到了渡劫期,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羽毛?如果真的炼化出了恶灵复生,他就背上一万条人命,这么多的因果,在渡劫后期天劫到来之时,他又怎么会撑得过?几百年的努力功亏一篑,可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