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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网吧里认识他一帮狐朋狗友见到祁奕会露出什么惊讶的模样,他就卯足了劲蹿掇,想把祁奕拐去网吧上网。
    祁奕也正在兴头上,被他微一劝就倒戈了。
    宋澈倒是想把两人拉回正轨,但他被祁奕拿眼一看,就立时没了脾气。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五点。
    由于时间还早,白三胖提议:“我们找个地方填个肚子先。”
    祁奕无可无不可,“行啊。”
    宋澈被两人弄得没了脾气,跟着来到网吧附近烧烤店。
    这家店隐在一条小巷里,开了五、六年,由白三胖隆重推荐,据他口口声声,在多个通宵的夜晚百吃不腻。
    店里不大,五个桌子坐满了四个,除了祁奕三人之外,一桌围着附近工地的工人,一桌是出来聚餐的女性白领团体,最后一桌是二十岁出头年轻人,地下早早堆了十几只空瓶。
    老旧的三页风扇悬在天花板上,穿堂风一过,就吱呀吱呀晃转着,摇摇欲坠。烤架就摆在门口,上身穿着个背心的中年人手腕灵活地翻动着铁串,妇女把勾好的菜单递过去,他低头瞄一眼,空出一手添几串新的,顺便时不时拽下毛巾擦擦炭灰。
    在等待烤串的时候,祁奕就注意到白领那桌还有年轻人那桌有闪光灯闪了闪,看来是已经注意到他就是网上大火的少年。
    宋澈坐在最外,背对着什么都看不见,白三胖一直在吹嘘自己的战绩,也没注意。
    就连祁奕自身也没有放在心上。
    烤盘很快端上来,白三胖要了几瓶肥宅快乐水,撸起袖子开吃,“这才是烧烤!”
    宋澈拦住祁奕,“别喝。”
    祁奕:“……?”
    宋澈:“糖份多。”
    祁奕乖乖放下饮料瓶。
    “……”你俩是不用糖份了,本身就齁甜!白三胖咀嚼速度逐渐放慢,忽然嘴里肉都不香了。
    这时,只听突如其来“砰”一声,他们扭头一望,一只酒瓶被砸得粉碎,身材瘦弱的青年面容扭曲,向吓得缩到墙角正瑟瑟发抖的女孩摊开手,“把手机给我。”
    女孩脚跟往后挪,哆哆嗦嗦不断摇头。
    “手机给我!”青年大喝,甩手又把一只酒瓶砸得粉碎。
    女孩立刻吓得崩溃地哭起来,同行的另一名青年拦住他,“阿翔,差不多行了,这么多人呢,不好看。”
    被称作阿翔的青年被酒意醺得眼眶、颧骨通红,强自按捺,胸膛剧烈起伏。
    中年老板也走过来劝,“这位是喝醉了吧,年轻人啊,有事说事,千万别对女孩子动手。”
    “对对对,”同伴连声附和,解释道,“其实他平时也不这样,都一口一个小宝贝的哄。”
    哪想强自按捺的青年蓦地一脚踹翻坐椅,“我就是平时对她太好了!”
    他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个箭步冲上前,抓起女孩的头发甩了两个巴掌过去,“我叫你拍!叫你拍!怎么!还拍不拍了!”
    “阿翔!”同伴吓傻了,见他还要继续动手,迅速回神,连忙上前拦他,“行了行了,有什么事回去说!大庭广众像什么样子!”
    他虽抱住了阿翔的双手,阿翔仍然空出腿一脚狠狠踹在女孩儿肩上,嘴里骂骂咧咧就没停,“咋个?见个好看的就拍,当我死人啊!我他妈好声好气和你商量,你还给我甩脸子?我他妈忍你太久了!”
    中年老板见青年一个人控制不住,也上前帮忙压制阿翔。
    女孩儿的手机在被扇巴掌的时候就掉在地上,兵荒马乱间正好被踢到宋澈面前,只见上面还维持着拍照界面,左下角小相册照片赫然就是祁奕的侧脸。
    宋澈这才知道偷拍的事,他拾起来,蹙眉翻了翻,干脆利落点击删除。
    阿翔被压在凳子上挣扎,幅度越来越小,似乎不舒服嘴里一直哼哼唧唧,青年和老板对视一眼,担忧出事,连忙放开他。
    哪想阿翔一跃而起,抄起脚下的酒瓶碎片向祁奕冲过去。
    白三胖吓了一跳,“小心!”
    阿翔大抵也是酒喝多了恶从胆边生,孤注一掷,他潜意识知道这次和女朋友铁定完了,破罐子破摔,一股不亚于刚才爆发的扭曲的恶意、怒意和冲动蹿上心头,想给祁奕一个教训。
    堂内活动空间有限,不过眨眼,阿翔就抄着瓶子急步冲到面前。
    宋澈在阿翔扭脸盯看过来的时候,就心底隐约不安,下意识挡在祁奕面前。
    酒瓶砸下来的时候,宋澈也没有挪步,但肩膀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他踉跄两步,正好与瓶身擦肩而过。
    一击未中阿翔也丝毫不在意,他本身要敲的也不是宋澈。
    与少年那张昳丽俊美的脸面对面,他眼眶烧得通红,迎头猛地冲撞过去。
    白三胖大喊,“祁奕!”
    宋澈等不及站稳就回身想扯住阿翔,青年和老板也疾步上前阻止,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发生在两秒之间。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甚至加上离得最近的宋澈连片衣角都没摸到,阿翔整个人就横飞出去。
    白三胖在桌子对角瞧得清清楚楚,宋澈想抓阿翔晚了一步,祁奕后撤半步,抬腿一记侧踢,动作流畅姿态标准。
    阿翔个头瘦小,但撞在桌子上仍是把桌面压塌了,烤串、铁盘、筷子桶丁零当啷滚了一地,油渍、茶水流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