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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饶幸逃过一劫的女中学生也在接受街头采访时公开表示,只要祁奕不结婚,她会永远等他。
人气高到这种程度,可想而知席振彦为什么紧张。
确认包得严严实实后,席振彦终于点点头,“我去了。”
祁奕说,“嗯。”
席振彦嘴里说着走,脚下却没动,祁奕偏过头疑惑地看他,席振彦留恋不舍地在青年臀部拍了拍,祁奕扯扯嘴角,推他,“要去快去!”
席振彦这才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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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13是骨科住院部,病房里骆宁躺在床上,后腰垫了个嘻哈猴枕头,腿被打了石膏吊在半空,蔫头耷脑正翻着手边的NBA杂志。
门被推开的时候,骆宁头也不抬,“隔壁床王大爷转房了,出门左转就是。”
没有听见回应,骆宁终于抬起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他浑身一震,又喜又尴尬,“奕奕……你怎么来了……”
祁奕在床边坐下,摘下口罩,给了他一个你在问白痴问题的眼神,“来看看你。”
骆宁就想听这话,心里一甜,但嘴上却说,“肯定是冯欢那小子大舌头!妈的,我都跟他说别告诉你了……”声音渐渐低下去。
这时,天色彻底暗沉,祁奕打开灯,骆宁问:“奕奕你吃过饭了吗?还没有吧?一会儿我们去吃麻辣小龙虾?我记得附近有家店评分挺高的。”
祁奕重新坐下来,手指搭在石膏上敲了敲,略带戏谑,“你还能动?”
隔着骆宁都觉肌肉一阵酥麻,他拍拍胸口,“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祁奕调侃他,“男人也不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
骆宁脸憋涨得通红。
下午,冯欢发信息来说要告诉祁奕一个骆宁死活不让他说的事情,祁奕问是什么?
冯欢说骆宁也请假打飞的找他去了,起初人好好的,结果在飞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一时不察脚踩空从机场楼梯滚了下来,脚踝当时就肿成了馒头。
医院里一查,骨裂。
学校假条是冯欢代交的,所以冯欢知道。但骆宁不让冯欢跟祁奕说,无非还是关于男人那点面子……
至于踩空的原因,就是冯欢也不知道,只有骆宁自己知道,他踩空是因为当时刚下飞机,看见网上放出来的直播录像,急得跟什么的,心里一慌,这才老马失足。
祁奕化解了一场危机还什么事没有,他啥事没干却残了一条腿,这能说吗?肯定不能说啊!
祁奕并不了骨裂,于是问:“骨裂严重吗?”
骆宁摆摆手,“小伤,两三天就好了,没事,我现在也能动。”
这就是所谓“嘴强王者”的属性,伤筋动骨三个月,到骆宁嘴里就成了两三天。
祁奕却信了。
他本想帮骆宁转移一下伤势,看来也不用多此一举。
骆宁浑然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把腿从吊绳上放下来,下地后,一瘸一拐往桌边挪,说道:“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结果壶一拎起来,很轻,骆宁揭开盖子一看,果然是空的。
他拿起靠在墙边的拐杖夹在腋下,另一手拎起水壶“我去护士站加点水,很快就回来。”
祁奕说,“好。”
骆宁一瘸一拐前脚刚出门,后脚席振彦就大步如风进来了,医院附近本来就有超市和花店,再者男人挑东西也快。
席振彦见只有祁奕一个人在,随手把花和水果放在桌上,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祁奕拽下他的领子,舌尖舔了舔席振彦的嘴角,“出去倒水了。”
此时,门外过道,骆宁从护士站往回走。正巧碰到来探病加谢罪的冯欢和余小刚,冯欢很有眼色地主动接过水壶,说:“老大,大人有大谅,下回我们再也不敢了。”
余小刚砸了下嘴,“是你说的,和俺可没啥关系。”
冯欢说,“那主意还不是你撺掇的吗?”
“我什么时候撺掇了?”
“你没有?你对着你的支付宝余额发誓!”
两人叽叽喳喳,骆宁现在春风得意也不计较,他摆摆手,表示不追究后又宣布一条喜讯:“我和祁奕在一起了。”
平地惊雷,又引来一阵激烈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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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席振彦自然而然张开嘴,任由对方探进来搅弄他的口腔。都说两人在一起久了习性也会靠拢,和祁奕在一起后,习惯也对方时不时亲一亲,抱一抱,为了祁奕体验感更好,席振彦原本一个糙汉,现在也会往嘴里喷清新剂。
“甜橙味的,”祁奕皱皱眉头,耸动的眉尖看起来有些萌,席振彦摸平那道褶皱,问,“不喜欢?”
青年嘟嘟囔囔抱怨,“太甜了……”
“下回换一个,”席振彦说,“葡萄怎么样?你不是喜欢葡萄酒?”
祁奕立即表态,“那就葡萄。”
席振彦摸摸他的背,征询意见:“还亲吗?”
祁奕说:“亲。”
话音未落,席振彦就压下唇凶悍地在青年嘴角重重吮了一口,他边吻,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玩过医患游戏吗?”
又一个新词汇。
祁奕来了兴趣,“什么游戏?好玩吗?”
席振彦贴在他耳边细细描绘,祁奕浑身都兴奋起来,眼尾都晕开瑰色,席振彦已经对青年敏感程度有很深了解,不用碰就知道他已经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