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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半分多钟,骆宁终于再度开口:“你们都走,我自己静静。”
    冯欢皱眉,“骆宁……”
    “让我一个人静静。”骆宁一瘸一拐坐在床边,他没有看祁奕,“你也走。”
    祁奕和席振彦离开了,冯欢走在最后,他回过头,注意到骆宁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的地方正好是祁奕躺过的位置。
    冯欢长长叹了一口气。
    —
    病房的事故无法影响祁奕欲壑难填的野望,晚上回到家酣畅淋漓来了一把“病患游戏”。
    翌日,祁奕终于到学校报到。
    此时为期十天的军训还没有结束,祁奕上的毕竟不是传媒艺校,加上人气真处于巅峰时期,走到哪被围观到哪,毫不夸张地说,他一个人凭一几之力干扰了整个大一新生军训进程。
    特别时期,特别对待。
    对于祁奕,校方真是又甜又苦。祁奕相当于个金招牌,本来他们就是个双一流一本,和清华北大名气没法比,现在一举在全国打响了热度,不用统计都能想象来年的报名人数肯定激增。但苦的是祁奕但凡走到哪都像逛庙会似的,简直一场灾难,秩序不好控制,还容易发生踩踏。
    在校领导紧急开会决定,祁奕被破格不必参加军训,想来也能来,不想来也不勉强。
    宋澈待遇就没这么宽裕了,刚飞回来就要投入热火朝天的拉练,祁奕就和他吃了个午饭,下午宋澈他们去准备晚上拉练的东西,祁奕接了个短信,还是宋深一贯的干脆利索的风格:17点洲际饭店6066包厢。
    他到的时候,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间热闹的交谈声。
    宋深西装革履,端着搪瓷杯呷了一口茶水,注意到外间的开关门,把杯盏搁在瓷托里,转眸望过去,与他相对而坐,正说着话的男人也收起声,微笑着侧目投过来一眼。
    祁奕挑挑眉,居然还是个熟人。
    傅崇明。
    宋深说:“来了,坐。”
    祁奕视线在两人脸上逡巡。
    宋深头往傅崇明那里偏了偏,“这位是你们学校傅教授,现在在带研究生,我们是老相识了,虽然你们不同系,但毕竟在一个校园,还是很近的,以后有什么事你找他就行了。”
    祁奕看得出来两人交情不浅,宋深是个很讲究的人,无论说话还是做事。之前打完官司,祁奕见过他对助理都很疏远客气,但他对傅崇明无论肢体还是话语上就随意许多。
    等宋深介绍完毕,傅崇明这才把目光真正放在青年身上,笑容渐深,像是初次见面一般伸出手,彬彬有礼:“你好小同学。”
    祁奕歪了歪头,笑笑,和他握手:“傅教授。”
    握了两下,傅崇明就主动撤回了手,只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指尾在祁奕柔软的指缝间蹭了蹭。
    宋深忽然说,“对了,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祁奕顿了顿,以为刚才傅崇明的小动作被宋深觉察了,却听宋深又说了一句:“那天群你也拉了老傅?”
    祁奕思考着怎么回答适合,傅崇明微笑着主动接过话头:“我的微信号在学院网是公开的,可能祁同学加过我的微信,那天手滑拉错了吧?”
    那天事发猝不及防,宋深只注意到了自家弟弟,然后就和陆总交谈起来,并没有空翻成员,之后群就解散了。还是宋澈二度还原了群成员,宋深才在“拯救奕奕”群里发现还有一个老友。
    两人从大学就在一个宿舍,虽然不同系,宋深主学法律,辅修的人体力学,被拼进生物系宿,但和傅崇明上下铺四年,关系很铁,工作后也一直都有联系。
    昨天晚上,宋深为了把宋澈平安送回沪市,所以顺道在沪市停了一天。在群里发现傅崇明后,又想着两人一个学校,就正好让傅崇明照应一下祁奕。
    因为据宋深所知,祁奕是没有亲人的。
    这才促成了这次的饭局。
    宋深和傅崇明也刚到不久,又寒暄了几句,傅崇明叫来服务员:“可以上菜了。”然后又转过头问:“你们喝什么?”
    祁奕随手指了个伊甘白葡萄酒,傅崇明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祁奕慢慢扭过头:“……?”
    宋深则缓缓颔首,心里想把小东西交给傅崇明看管着真是明智之举。
    傅崇明问宋深,“老样子?”
    宋深说:“好。”
    傅崇明告诉服务员:“两瓶伏特加,一扎牛奶。”
    宋深父母在他十岁就出车祸双亡,原本较为富裕的中产家庭支离破碎,公司财产都被亲戚瓜分干净,收养他们的姑父家贪没宋父宋母了近500多万遗产,一个月就打发他们兄弟两200块钱,这也成了宋深大学绝然走上律政这条路的契机。
    宋澈升初中时,宋深正上大学,两人的学费一年不是个小数字,压力大的时候傅崇明会拉着宋深去喝酒,偏好度数高的酒,酒精度数上去了,压力就降下来。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老样子。
    傅崇明点完单,又笑眯眯偏过头对青年说:“牛奶是你喝的,补钙才能长高。”
    祁奕脸青了:“……”
    呵呵,我能一下蹿三米,吓不死你!
    边上满脸通红的服务员一直维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没有笑出声,直到出门才捶胸顿足,崽崽真是……真是太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