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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码?
    郁惜先是愣住,而后快走两步,见到了任疏寒的脸,紧跟着看见了他身边的江清月,骤然愣在原地。
    这不可能……
    可是真的发生了。
    一时之间,郁惜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猜测,很多不合理的问题都突然得到了解释,但也随之而来了更多问题:
    他们是怎么出现的?难道一开始就不是书中人物?
    乱码、任疏寒、私仇……动摇郁惜的因素太多,不过他毕竟也是曾经的全服第一,反应很快,还是强行镇定了下来,飞速思考解决方案。
    直接告诉队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根本不是主世界的原住民而是书中人物?
    郁惜能想象得出队友和观众的反应。
    大概率会把他当作失心疯。
    乱码的操作对于他们这些高端玩家来说不像人,但是他们对于普通玩家来说,一样不是人!穿书功能有很强的隐私保密性,书都由系统自动生成,无法作为证据给别人看,所以他毫无根据。
    只能从……
    江清月下手了。
    郁惜收拾好眼中的嫌恶,认真同队友说道:“等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个奶妈不会玩。”
    队友们听到“奶妈”,又都齐刷刷转过头,观察江清月。
    江清月根本不知道对面的四个刺客都有隐身技能,还在研究自己的技能面板,问:“这个红笔真的是武器呀?要按照这个解释画画吗?”
    “加血的,应该直接在空中画就行,”明月何时说,“你给咱们AD也加个buff吧。”
    小刺客队友怂成一团:“对对对,我觉得我是最危险的。”
    奶妈有乱码大神护着,但他没有,对面刺客全比他排名高,如果不打奶,第一个集火的对象就是他这个脆皮软柿子。
    “哦好的。”江清月给他也画了一朵小红花。
    另一边,杀奶队兴奋了。
    “真的哎!”
    “他不会玩!”
    郁惜继续煽风点火:“我和乱码没有私仇,上次见面还和他聊了很久,现在他却故意这么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大家都知道,郁惜确实和乱码说过几句话,当时场面还算和谐。
    “他现在带了个小白,战力不足,所以一定在玩脏的,先吓唬你们,让你们把最强的我先内讧除掉,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
    郁惜最擅长的就是玩策略,现在越说越肯定,越说越逼真,语速飞快。
    “否则他为什么要你们杀我?既然压血了,又有实力,他自己一个人收十六滴血不好吗?把这十六滴血送给他的绑定奶妈不好吗?他一定是因为带了个菜鸡,所以担心自己拿不到!”
    队友们沉默片刻,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其实若在平时,冷静下来想想,就会自然发现郁惜这番话里的漏洞,但是现在……
    一个白嫩可爱的新人奶妈就在他们面前,天真地拿着红笔问队友“这个怎么用呀”,简直让些暴力爱好者的施虐心理暴涨好不好!!!
    试问这样一个小奶妈,谁看见不想上去□□一下?
    “隐身时限就快到了,我喊一二三,你们不上我上!”郁惜催促道,“大好机会就在眼前,谁拿下他的人头,就能加五滴血,就算接下来死了也只掉四滴,你们玩AD的血性呢!”
    这句算数问题正中要害。
    AD们都对自己的手速有迷之自信,相信抢人头,自己才是专业的。
    “一、二——”郁惜大喊一声,“三!”
    三个队友作出决定,同时抢攻江清月!
    三个不同角度的“抹喉”技能落下的同时,这三人的隐身也被动取消,出现了江清月面前。
    郁惜却没有取消隐身,转身跑了!
    队友们:“……草?!”
    “咦?”江清月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
    任疏寒瞬间出手。
    观众还没看清操作,只看到一圈寒光闪过,任疏寒微微弯腰变换了位置,站直时三个刺客已经倒了一地,血溅到任疏寒的校服上,一部分溅到了侧脸,任疏寒只是转过头躲开,眼睛都没闭,不知如何做到的,档得严严实实,一滴都没有落到江清月身上。
    系统提示:“玩家#<a href="mailto:2d4@1%e">2d4@1%e</a>获得十二滴血。”
    弹幕:
    “……”
    “……梁静茹给你们的勇气?”
    “……都说了不杀人是因为大神菩萨心肠,为啥有的人就是不信邪呢?”
    “这就是恋爱中的乱码修罗吗,感觉我见证了历史。”
    “我要是小奶妈,我就嫁了。”
    “腿已被苏断,哥哥我可以T T!”
    “郁惜心太脏了,啧啧啧。”
    复仇小队的队友小刺客不免兔死狐悲,瑟瑟发抖:同样是伤害输出carry位,为啥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这么大呢?
    不对,乱码不是人,乱码是神。
    明月何时则幸灾乐祸地踢了一脚尸体:“让你打奶!”
    三具尸体:“……”
    郁惜我cnm……
    任疏寒用没沾到血的那只手摸了摸江清月的头:“吓到了吗?我这去找郁惜。”
    江清月摇头:“还好。”
    明月何时表示赞赏:“你胆子挺大的,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吧?”
    江清月还是摇头,乖乖的样子,用袖子给任疏寒擦了擦侧脸:“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