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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节

      所以,围绕断袖、爱情这种抽象话题的中间,是不是还有她不知道的曲解?
    三个人到了太子府。太子府明显不如齐王府大,地段也不如齐王府好。
    毕竟齐王府是先帝做太子时的太子府,后来没舍得给赵炽,而一直留着直到赵熠出生。
    “我有个问题想问,如果没有你出生,先帝会怎么置他一直舍不得赏赐出去的曾经的太子府邸呢?”宋宁问赵熠。
    “鬼知道。”赵熠咕哝了一句,又见宋宁一脸古怪地表情,就啧了一声,道,“他一定会等到他想送出去的儿子或者女儿,只是这个儿子恰好是我而已。”
    宋宁哦了一声,已经看到赵弢迎过来了,应该有下人回禀他了,所以他不惊讶她和赵熠也在。
    “七叔、十叔。”赵弢行礼,“十叔今天怎么有兴致,和七叔一起来了?”
    宋宁给赵弢行礼。
    赵熠没理他。
    赵熺道:“正好你十叔路过,就一起进来看看。”
    赵弢应是,又用眼神询问宋宁,意思是你为什么也来了。
    “微臣其实为了查吕止失踪案的,本来想请齐王爷帮忙带微臣进山,但正好宁王爷来说要到您这里来,微臣一想,您也是当事人,于是就跟着一起来了。”
    “查吕止案?你自己要查的,还是吕大人托付你的?”赵弢问她。
    因为前天晚上吕孝仁和宋宁一起喝酒吃饭了,他猜测这件事是吕孝仁请宋宁帮忙的。
    “是吕大人请的。”
    赵弢点了点头:“那一边走一边说,你来!”
    宋宁上前两步,赵弢问她:“把你的利民二政给了江大人主持,你有没有对我不满?”
    “没有啊,这不是圣上的决定吗?”
    “但应该有人告诉过你,江大人是我的授业恩师吧?”
    宋宁摇头:“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最好了。怕你误会我有意要抢你的利民二政。”赵弢放心地道。
    宋宁哈地一笑,摆着手道:“不、不会,哪能啊!”
    这么贴心?上来就问我生气不生气,你抢的时候也没有问啊!再说,有这么熟悉吗?这话问的……脏脏的……
    赵熠开门见山问赵弢:“她要生气自然会来和我告状,这事自有我出头。她既然没有说就表示她大度,你这么上赶着问,是不是她点头说是你就磕头认罪?”
    赵弢不惊讶赵熠对自己的态度,但惊讶赵熠对宋宁的维护:“十叔误会侄儿了,我就是见到了顺道问一句而已,没别的意思。”
    “那就不要说废话。”赵熠对赵弢道。
    赵弢点头应是:“侄儿知道了。”
    “我、怎么没听懂呢?”赵熺看着赵熠和赵弢,“你们的立场分别是……什么?”
    他觉得赵弢突然的道歉奇奇怪怪,因为没必要,又觉得赵熠突然骂人对赵弢表示维护宋宁[最快发-布]也奇奇怪怪,因为也没有必要。
    当两个人都做了,就让他很迷糊,立场和原因分别的什么。
    “七叔我没什么立场,到是十叔立场让我惊奇。”赵弢回道。
    赵熠道:“外传我回京城是因为他调回京城,你不曾听过?”
    “那不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
    赵弢失笑,抱拳道:“知道了,以后看见小宋大人要更加尊敬一些才对。”
    “倒也不用特意怎么样,正常对待就行了。”赵熠拍了拍宋宁的肩膀,“子慕觉得呢?”
    宋宁抱拳:“多谢王爷照拂,王爷恩情子慕没齿不忘。”
    赵熠很满意。
    赵弢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两个人的互动表情。
    “先看庭院。”赵熺喊道,“看过以后我要出图纸的,时间很紧。”
    四个人到庭院去,赵熺在到处转悠查看,宋宁跟着他,赵熠则坐在亭中喝茶,赵弢作陪。
    “上一次和十叔一起喝茶,还是十年前?”
    赵熠回道:“不记得了,你有问题?”
    “没有。”赵弢盯着跟在赵熺后面量尺寸的宋宁,“知道十叔您照顾小宋大人,到不知道,十叔对小宋大人是这样的心思。”
    “什么心思?”赵熠问他。
    赵弢挑眉,露出这种事还要说的吗的表情。
    “你和吕止不是?”
    赵弢一脸惊讶,回道:“这怎么会,十叔听谁说的?”
    “传言。有人怀疑你杀了吕止,因情生恨!”赵熠道。
    赵弢噗嗤一笑:“那这个案子恐怕要永远成为悬案了,我没杀吕止也没有理由杀他。”
    “但十叔刚才对我的敌意这么大,是害怕我又抢您的宝贝吗?”
    “你能拿走的,从来都是我不要的。”
    赵弢猛然看向他,目光冷厉,赵熠冲着他挑了挑眉,讥讽道:“又头疼的要晕倒了?”
    “侄儿头不疼,多谢十叔关心。”赵弢压住了表情。
    “那就好。”赵熠冷笑。
    第495章 一根鱼竿
    赵熺查了一遍太子府整个要翻修设计的林子,对赵弢道:“我瞧着还挺好,你非要翻修吗?”
    “不用修吗?”赵弢问道。
    赵熺想了想,指着那一片的假山绕着灌木:“那一块我给你重新归置一下,其他的都是小事,花坛换个位置,那边的遮着门窗的树的挪个地儿就行。”
    赵弢应是:“那多谢七叔了。”
    “没事,明天就将把图纸画出来,再找人给你送来你瞧瞧,要是没问题就能动工,顶多五六天就成了。”赵熺有一点意兴阑珊,他有些时候没来太子府,还以为这里能大动干戈,给他好好发挥一下,没成想没什么地方需要归置的。
    到处都好好的,再弄也是白费钱。
    太子这是没事给他找事,还是准备找茬?
    “那我们走吧。”宋宁对赵弢道,“殿下可要去新煤山?”
    赵弢看了一眼赵熠,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不过,你不是有关于吕止的事情要问我吗?”
    “其实就想问一问,关于喜欢谁的问题。”
    赵弢凝眉:“他有妻子。”
    “嗯,我知道他有妻女,我是指……他精神上的爱人,或许还是一位男子。”
    赵弢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吕止的关系,还没有到分享内心秘密的地步。”又道,“不过,也确实听说过他和李春茹的事情。”
    “但由于我没有亲眼所见,并不好说。”
    宋宁给他道谢,和赵熠以及赵熺一起出了太子府往新煤山去。
    他们离开,赵弢吩咐自己的贴身內侍苏子安:“你去问一问,是吕孝仁请小宋查的吕止失踪案,还是小宋主动请的。”
    “太子爷,他们来的时候奴婢就让人去问了,是吕大人大前儿在宫里的时候就和小宋大人提了一嘴这个案子,前儿晚上估摸着是喝酒忘了,昨儿小宋大人特意在衙门口等的吕大人,跟着吕大人回的府中,估摸着就是说的这事儿。因为从吕府出来小宋大人就找了齐王爷,两个人摸黑去的李春茹家里。”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小宋主动查的吕止失踪案。”赵弢端茶喝着,坐着的摇椅微微摇动着,他若有所思道,“计春对江匀文打过招呼,说多刁难罗子章他们遣去的子弟门生,你觉得父皇是什么意思?”
    苏子安和乾清宫的计春、坤宁宫的田赋兴以及齐王身边的常玉都曾经是先帝身边出来的內侍,常玉年纪最大资格最老,先是跟着先帝,先帝知道他沉稳,就让他带着田赋兴一起去伺候当时才进宫的皇后苗氏。苗氏生了赵熠后,常玉就主要伺候赵熠,田赋兴则一直跟着皇后如今的太后娘娘。
    而苏子安是后来赏给的赵弢,计春则是很早就跟着赵炽去了太子府做事,还收了徒弟谭仁。
    这几位內侍,各个都是聪明沉稳千里挑一过关斩将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苏子安也是。
    将来等赵弢登基,他就是掌印大太监,计春现在的位置就是他的。
    对于揣摩人心,拿捏时政有时候比主子还有机敏。
    苏子安想了想,猜测道:“一点点困难的时候,是最好的结党抱团时机,奴婢瞧着,圣上大约是看出来,小宋大人回来后宋阁老成为总把头的势头又回来了,所以,打算助他们一臂之力。”
    “圣上对宋阁老还是偏爱的,毕竟这么多年,无论对先帝还是对圣上,宋阁老的忠心是没有疑虑的。”
    赵弢点了点头,想了想:“可我总觉的,我们只猜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我猜不透。”
    “圣上心思深不可测,这早就知道的。”苏子安道,“奴婢瞧着,您现在该多注意齐王爷,奴婢觉得齐王爷和以前不一样了。”
    赵弢问他:“怎么不一样?”
    “以前齐王爷扎人,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刺猬,不想人接近而竖着刺,现在齐王爷扎人,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苏子安也说不好,但事情一定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那倒是,十叔刚才又威胁我了。”赵弢道,“一直被他压着,每每看见他,我都在想,原来我爹的太子、如今我的太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都不如天下人知道的十爷尊贵。
    苏子安续茶安慰道:“意义大着呢,因为江山还是圣上和您的啊,齐王再张扬也只是齐王。”
    “你看他嚣张的,以前先帝护着就算了,反正他生下来就万千宠爱,可我父皇现在也不杀他,还小心翼翼,一直由着他得意张狂!”
    “太子爷,这事儿您可别说,圣上的脾气您该知道,他不做的事一定有他不做的理由,对于圣上,您只要听话就行了,毕竟,也没人和您争。”
    赵弢懂,点头道:“我就牢骚一下,反正总有他趴在我脚边上哭的时候,总有机会把这二十多年受的气,全部还给他。”
    “这就对了。”苏子安笑着道,“不过,吕大人怎地又查吕止失踪的案子了?那可是新煤山,来来去去带人搜山……圣上也真的好脾气。”
    “吕止失踪也确实是古怪,父皇大概也想弄明白吧。”赵弢叹了口气。
    宋宁和赵熠以及赵熺三个人一辆马车,车里长凳窄赵熺坐着扭来扭去:“我就应该坐自己的马车来,躺着多舒服。”
    马车分有凳子没凳子的,如赵熠那辆奢华的,自是铺着厚厚的绒毯,歪着躺着都行,还有像他们现在这样坐的车,三面嵌着长凳,人对面坐着前后左右的颠簸,让宋宁想到前一世坐的手扶拖拉机的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