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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我,阮岩。”
“杰尼,你在那个派对上,是吗?”
“能帮我查一查那个被带走的男人怎么样了吗,不是凶手,是那个制服了歹徒却被误会了的男人。”阮岩停顿两秒,又补充,“……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男朋友。”
杰尼那边接到阮岩的电话,二话不说就动用自己在警察那边的关系帮阮岩问了,得到的结果总体还是好的。
不过电话里三两句的说不清,杰尼还是等阮岩来到那个派对的地址,才跟他详细解释清楚。
“阮,你别担心,据说他当时还有意识,条理清晰地把事情经过都跟警察说了,加上这宅子里有监控,凶手的作案过程全都记录了下来,只要看过监控都会知道你男友是个英雄,而不是犯人。”杰尼拍了拍阮岩的肩膀,对他笑了笑说,“警方只是给闻做了个笔录,就顺路带他去包扎了,他现在应该是在医院——”
阮岩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即叫上小蔡:“闻哥现在在医院,你有他手机吗,试着给他打个电话看看!我们这就过去看他!”
往外跑了十来米,阮岩这才想起来被他抛在身后的杰尼,朝他挥了挥手:“谢谢你,杰尼!回头我请客!”
说完匆匆又离开了案发现场。
杰尼看着阮岩头也不回的背影,对身边的人叹气:“唉,连话都不等我说完就走了。看来这回我是真的没机会了,他看起来很爱他的男友!”
“老弟,我要是有个正直仗义,还身手了得的男朋友,我也会很爱他的。”他身边的人笑了一声,“更别说,他一个外地人,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警局出来,没点背景的人可做不到。”
杰尼郁闷地看着对方,嘟囔道:“这我也知道啊。”
所以为什么你不来安慰一下你失恋的弟弟,反而还在旁边幸灾乐祸?
……
闻蔚的情况比阮岩想象中的要很多。
他紧赶慢赶地来到医院,在前台问明闻蔚的病房后几乎是跑着过去的,推门之前还做了好一阵子的心理准备,就怕自己看见的是满身鲜血,毫无生机的闻蔚。
幸好,想象中的恐怖画面并不存在。
闻蔚住的病房虽然不是vip,但也是个设施齐全的单人间,他正坐在床头看着一份报纸,床边的椅子上则坐着一名金发碧眼西装革履的年轻帅哥。
那帅哥一见阮岩,先是讶异几秒钟,随后脸上挂着职业笑容站起身,和阮岩握了握手,中文居然说得还很流利:“你好,我是闻的律师,布兰奇。”
“你……你好。”
和阮岩虚虚地握了一下手后,布兰奇律师就突然上前按住阮岩的肩膀,在阮岩试图把他的手甩开时,抢先托住阮岩的手肘,顺势将他往病床的方向一推。
这短短几秒钟的交锋就跟电影里的动作戏似的,阮岩就吃亏在没有提前做好准备,连抵挡都是下意识的举动,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在众人或惊讶或呆愣的视线中,布兰奇潇洒地转身面向门口,抬起一手朝身后的人挥了挥。
“闻,既然已经有这么多人来看你,我就不凑热闹了,回去还得看看这次究竟有多少鱼上钩,我先去忙啰,拜拜!”
阮岩差点没扑在病床上,好悬才扶住床沿,没让惯性使自己砸在闻蔚的身上。
还没来得及撑起身,他就感觉到有一只手正试图扶起自己的肩膀,阮岩抬头一看,赶紧站稳推开对方的手:“不行,闻哥,你自己的手还伤着呢!”
闻蔚对他轻轻笑了笑:“皮外伤而已,而且只是右手受伤,左手还好端端的。”
“右手伤了本来就很不方便,你还笑得出来?”阮岩瞪了他一眼。
生气的阮岩很少见,这么生气的就更少见了,闻蔚静静地听他教训自己,越听笑容就越是温柔。
阮岩说到最后,一指旁边的小蔡:“你知道我接到小蔡的电话时是什么心情吗,小蔡当时哭得稀里哗啦,我差点以为你快不行了,结果白让人担心一场,你这样对得起……”他险些脱口说了个“我”字,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对得起担心你的小蔡吗?”
小蔡茫然:我没有哭得稀里哗啦啊。
还是小佑在这方面有经验,这一看就是两口子闹别扭拿你当幌子呢,他悄悄拉了一下小蔡:“别在这傻站着了,赶紧把闻哥没事的消息跟经纪人汇报一声啊!”
“哦哦,对!我这就去。”小蔡赶忙出去给严森打电话,向严森说明闻蔚目前的情况。
证实是假新闻,而且闻蔚也没受到什么委屈后,团队的底气就充足许多,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事了。
小佑也拉着生活助理,说是去楼下超市给两人买吃的喝的,垫垫肚子,实际上是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直到人都走光了,病房里只剩下阮岩和闻蔚。
闻蔚朝阮岩一笑:“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嗯,我看见了,挺好的,手都被包扎成棒槌了。”阮岩面无表情地回答。
阮岩几乎从来没有对闻蔚这么毒舌过,因为他把闻蔚看成亦师亦友的存在,心里是有些尊敬他的,就算是闹闹玩笑,措辞也比较有分寸,不会带有明显的讽刺。
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闻蔚顺势改口:“其实右手还是有点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