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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惟用祥福斋掌柜的送他的一匹料子做了衣裳,看起来既不打眼也不寒酸。祥福斋这半年因为他而赚得盆满钵满,祥福斋的掌柜的欣赏唐季惟的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渐渐的也开始有了除字画以外的结交。听说他要参加乡试还送来了布料和几只小狼毫,希望他高中举人。
唐季惟收到手礼就笑了,不愧是人精,食物点心什么的丝毫不沾,不必担上任何责任。摸着这缎子,唐季惟觉得此人是可以深交之人,虽说商人重利轻离别,但能这样考虑到他交朋友时不必过于穷酸能特地备下布料的人,唐季惟深知没有几个。
且这小狼毫虽不是什么珍品,但却是读书人的心头好,答题之时行云流水,这笔也是关键。
唐季惟一番打扮之后就背着手信步出门,这是考试的前三天,能在这时候出来游玩之人必定不凡,死读书的书呆子他可不愿意交。
京城繁华且等级分明,那一条宽宽的潍河就隔断了贫穷与富贵,对岸灯火通明,街市喧闹,这边微微冷清灯火稀落,穷人节省油灯钱,乍一看,京城就好似只有那一半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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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皇子:“观观,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小公子:“快了快了,无良作者说他要赶榜单,你等着我吧!”
小皇子哭了:“可是我根本就不想见你啊,呜呜,母后!”
小公子扔掉冰棒,追着喊:“缜缜,你还欠我一条命啊!”
飞奔中的小皇子:“揍是因为这样才不愿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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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
唐季惟一番打扮之后就背着手信步出门,这是考试的前三天,能在这时候出来游玩之人必定不凡,死读书的书呆子他可不愿意交。
京城繁华且等级分明,那一条宽宽的潍河就隔断了贫穷与富贵,对岸灯火通明,街市喧闹,这边微微冷清灯火稀落,穷人节省油灯钱,乍一看,京城就好似只有那一半儿似的。
唐季惟随意走来,并没有目的。眼前的灯火通明,叫卖声不绝,来来往往的人摩肩接踵,潍河岸边的年轻男女扎堆儿畅谈,后秦的风气开放,男女之间的避讳并不是很严,女子的地位也很高,这还是得益于韩缜的亲姐恭和公主,当年帝后举案齐眉鹣鲽情深,把第一个孩子取字鸳,意味只羡鸳鸯不羡仙,韩鸳,这个名字见证了先帝后的感情,也随之而来的提高了女子的地位,毕竟恭和公主是第一个在未成亲时就有封地的公主。
唐季惟走到每逢科举之时才子聚集最盛的地方,聚贤楼。这个红扁还是当年顾贞观的爷爷亲提的,没想到物是人非,顾家早已被遗忘在这生生不息的争斗中,这块匾却一如当初鲜亮红艳。
太后是顾贞观的亲姑妈,却坐看顾家大厦倾倒而抽离在外,顾贞观一点都不怨她,一个女人在争储的过程中失去了亲生儿子,而对于站在他儿子对立面的顾贞观,她不是不恨的。
步入大堂,立马就听到了轰鸣的掌声,一打听才知道聚贤楼在举办一场赛诗会,夺冠者送纹银百两。台上的才子十位左右,唐季惟看了一下旁边的诗句,还未出声就听到旁边有人在不屑的冷哼。
“为了百两银子就两眼放光抛头露面,真是失了读书人的气节!”
唐季惟转身一看,一个蓝色长袍的男子嘴角挂着冷笑,后面跟着书童,想来应该来头不小。
“兄台此言差矣,凭借自己本事赚钱的都是见得光的,后面的考试还有半年,可不是所有秀才都像兄台一般衣食无忧的。”
后面一男子走来,束发黑冠,银黑的袍子在满眼鲜亮素雅的打扮中尤为显眼。唐季惟一眼看过去就认出了他是谁,招摇却不失风度的,声音辨识度极高的,且生得面冠如玉羞恼女子的,除了靖王韩既夏还有谁呢!
蓝衣男子见来人气度不凡,收了脸上的轻慢,笑着相迎,说:“兄台见解独特,在下拜服。”
韩既夏微微颔首却并不再接话了,目光集中在台上的比赛了。
唐季惟前世和韩既夏接触不多,也许是他的名声总是高过这位德才兼备的三皇子,每次跟在韩缜后面相聚时,都没有什么交流。唐季惟前世多么孤傲,拒绝他的人首先都被他给挡在外面了,别人想结交他也没什么路子。
而唐季惟换了一个身体也不想搭上靖王这条船,即使这样会事半功倍,韩既夏只有韩缜能收拾得了,他不想惹火上身。
上台作诗的才子们各有千秋,而选来当考官的却是一些有财有势之人,不通文墨。唐季惟觉得有一位作诗别有生趣,视角独特,更重要的是功利心不强,当别人都在作风花雪月鸿鹄大志之时,他却能赋一首嘲讽潍河的诗,醉翁之意不在酒,跟唐季惟一样,看到了贫穷和富贵后面的两极化,带点讥笑又不失了风度,很难得。
最后是一个作了一首京城盛景的诗的高挑男子获了胜,诗句一般但重在取胜之心较强,对此次科举夺冠之心颇重,估计是台下的考官看到了攀附的机会,以此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而已。
唐季惟看到后面还有歌舞之后就走了,这种谱写风流韵事的地方还是划清比较好。觉得时候尚早,就寻了一个偏僻的馄炖摊坐下看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