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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姑被这母子一顿狠逼,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嫂子不用送了,轿子就在外面,有空来宋府玩儿啊,志远一天读书也闷得很,也跟季惟他们玩玩儿,松快松快!”
临走之时也不忘踩唐季惟一脚,果然是被大户人家侵染得透彻,都忘了她也是从这个门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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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蓝蓝是一个缺爱的人儿~【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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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助一臂之力
唐宓的事情一过就是春节了,唐家一扫往年的晦气,高高兴兴的办起年货来了。萧氏因为今年唐季惟赚了一笔钱,也算是有稳定收入了,就大手一挥让几个小辈儿租了一条船在潍河上游玩。
说真的,唐季惟是很喜欢这种泛舟河上的感觉。但,绝对不是这种天气!
腊月的天气简直就是要将河面冰冻三尺,即使京城四季如春,但是像唐季惟这种弱鸡的身子在船上带个半时辰简直是要命,所以,付了钱就把兄妹俩和几个唐德玩儿得好的哥们儿给扔上去了,自己找了一处不透风的茶楼慢慢品茶。
春节将来,年味儿十足,大街上来回游玩采购的人群也多了很多。这是第一个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年的春节,即使不断的说服自己,唐季惟的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疼痛。
叫卖的小贩和被爹爹抱着吃冰糖葫芦的女儿,街上的繁华跟他深深的隔了一层,他融入不了这种真正的快乐和幸福,他的心里潜藏着一只巨兽,还没有将韩缜拆吃入腹就已经将他自己撞得支离破碎。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唐季惟走出了自己的世界,看着来人。
“坐吧。”
韩既夏不客气的坐在了对面,随从被他挥手打发到远处了,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默默相对。
“我见过你,在上一次赛诗会上。”韩既夏首先抛出橄榄枝。
唐季惟略微吃惊,淡淡一笑,说:“我并没有上去比赛,公子是怎么看见的?”
“你就在我旁边啊,我还帮你说出了你想说的话。”韩既夏笑着说。
很少看见韩既夏露出会心的笑容,唐季惟不由得也被他晃点了一下,这种风流十足高贵万千的男子,即使不是王爷,估计也有很多少女趋之若鹜吧。
“我可没说话,公子是认错人了吧。”唐季惟否认。
韩既夏凑近了一些,轻轻的说:“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让人很难忘记,真不知道男子长这么好看作甚!”
唐季惟被逼得一退,韩既夏眼中的莞尔意味十足,伸过来的脖子也让他看清了他脸上的笑纹。
“说清楚一点,你的目的是什么?”唐季惟抱胸。
韩既夏挑眉,对于这种毫无情趣且洞若观火的对手来说,他实在是很难讨到便宜,若不是“身负重任”,他可不愿意来招惹这只白狐狸,狡猾又多变,真是比他们这种人都还要警惕性十足。
“有人要见你,怎么样?见一见?”
唐季惟拿起茶杯遮住眼底的颜色,热气将他的眼睛熏得看不清方向,蒸蒸升起的茶雾像是蒙上了他的心。
“见呗,凭你这敲门砖都如此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想必真正的玉也值得我赴一赴这个鸿门了。”
韩既夏欣赏唐季惟的干净利落和有胆有识,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他的所有事迹,老实说,在民间长大的孩子有如此气质和见解的,即使经常游走在市井街头的他,也只见过仅此一个。
随着韩既夏七拐八拐的带路,唐季惟大概猜到了这块玉的身份了,让这个闲散王爷如此重视保护的人,除了他,还有谁呢?
“就这里了,进去吧。”韩既夏退后一步,示意唐季惟一人进屋。
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庭院,里面花草树木纷繁错乱,高大的树木和迷人的花香都让唐季惟提高了警惕,这是一个阵,虽然他没有看清全貌也知道,没有韩既夏的带路,擅入者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来都来了,总是要相见的,他没什么好怕的。
推开房门,唐季惟独自走进去,偌大的房间让他差点昏厥过去,不是没见过这样雅致的摆设,也不是没有见过那几张贵得离奇的红木椅子,更不是眼睛痴缠在那正中的画卷上。而是,这一切的一切还原了他当初的侯府,一模一样,连茶杯的花纹摆放的位置都没有一丝偏差,靠窗的那张软榻让他错觉上一秒其实他还躺在上面读书品茶。
这一切让他精神恍惚,他几乎不辨自己,他甚至都要以为这是他下朝回家的日子。
只是,帷幔后面出现的一人让他从这个美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韩缜严厉的目光像钢钉一般钉在他身上,似乎是要凿出一个大洞来。唐季惟敛下心神,沉默以对。
“你就是唐季惟?”韩缜的声音一如当初的低沉有力,却又带着上位者的口吻和威严。
“是,听说是你要见我?有何事需要效劳吗?”唐季惟面上表情自然,心里却在不停的打鼓,他不担心韩缜认出他来,因为这样荒谬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只是,他很疑惑韩缜把他带到这里来的目的,还有,为何这里的摆设和他出事前在侯府时的一模一样,只是单纯的为了炫耀他的功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