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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老娘脚步虚浮,头一昏,就倒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哎呀,这是作甚哟,怕不是高兴的昏死过去了吧!”厨娘回头看到唐老娘倒在了桌子上,立马回身扶起了她。
    “我没事没事,你刚才说的是我家季惟中状元了吧?是吧?你不是骗我的吧,我这老骨头可禁不住玩笑啊!”唐老娘一睁眼拉着厨娘急事一阵摇晃。
    厨娘拉起他,着急的说:“你再不出去看看,估计就走过了,我刚才亲眼看到从这边来了,你快出去看看哪!”
    唐老娘麻溜儿的爬起来,三下两下的奔了出去,左右寻找着人多的地方。一回头,就看见敲锣打鼓的队伍从这边走来,那骑着大马在最前方的不是他儿子季惟是谁!
    唐老娘捂嘴嘴,一下子就泪眼朦胧了,靠着门框哭得涕泗横流。
    “伯娘,伯娘,我哥中状元了是么?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唐德从后院跑出来,连带着扳倒着一路的凳子。
    唐德看着他伯娘哭得这么惨,还以为是误传了消息了呢,结果顺着他伯娘的眼光看去。
    “我的个娘啊,我哥真的中了!娘啊,爹啊,我哥真中啦,你们快出来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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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露
    “公主,你慢点啊,慢点公主~!小丫鬟在后面挥着手绢喊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这个任意妄为的公主很是无奈。
    “小芙,你快点啊,这么慢一点用都没有,游行的队伍马上就要过去了,晚了一步就白出来了!”一名着红衣骑装的女子快步向前奔去,转身回头对着小丫鬟说着。
    周围的路人只觉得眼前晃过一个红影,淡淡的脂粉香气在空气中晕开,迷醉了一地的男儿心。
    红衣女子像泥鳅一样灵活的挤到游行队伍的最前方,仰看着面前骑马而过的状元爷,即使看过无数身姿绰约面容无双的男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新晋的状元爷比之她以往所见的男儿更负风流。
    游行的队伍向前去,人群渐渐聚拢来,谈论着今科状元的风姿气度,红衣女子静静站在一旁听着京城的百姓们用崇拜赞赏的口吻讨论着他,抱胸而立靠着木桩的她频频点头摇头。
    “公,哎,小姐,您跑得好快,奴婢都追不上了!”被唤作小芙的小丫鬟扶住木桩喘大气,埋怨的说道。
    “我不是想来一睹状元的绝色风姿么,看来今天偷偷出宫也不算亏本了,走吧,回去了!”女子拉着婢女穿越人群。
    “小姐,听太后说要给二公,额,二小姐在这些才子当中选夫婿呢,您说状元爷会不会被二小姐看上啊?”小丫鬟偷偷摸摸的靠近红衣女子说,知道了秘密所以笑得异常开心。
    红衣女子停住脚步,哼了一声,如玉的脸庞浮现丝丝不屑,说:“她配得上吗?我可是听说新科状元很得大哥的心,母亲再强硬也不能强人所难拉郎配吧!”
    小芙耸肩,挤出了人群,说:“那可不一定,夫人……额,我还是不要嚼舌根好了,上次被拔了舌头的宫女看着可瘆人了!”
    红衣女子撇嘴,也不理自说自话的婢女,牵过系在街角的马,一跃而上,夹紧马肚催马而出。
    小丫鬟见公主不接自己的话,也只有把一腔的腹语给吞了下去,蹬上马镫,勒住缰绳,追随着前面的红影。
    唐季惟在游街完毕之后亲自将马送还了回去,陆原还在忙活着,粥店几乎是一天到头都有生意,只不过现在比清晨多了一个老伯和一个女童。
    “小陆原,马给你牵来了。”唐季惟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丝毫没有会被认出的困扰。
    陆原舀好了粥,回头说:“你等会儿,我马上就来!”
    唐季惟跟唐沉睿对换了衣服,胸前显眼的红花也一并摘了去,游行之时骑着高马在上,也没有几个人看清他的模样,不过是羡慕他的状元身份而已,估计最多也就惊叹一下他的模样,转身就忘记了,所以说真正记住他容貌的人屈指可数,他并不担心。
    陆原带着他把马系在了后院的马棚里,唐季惟看着陆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笑了。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陆原抬头,一双黑眼亮晶晶的,又故作表情肃穆的说:“我并未识得你,你是如何知晓我的名字和狮子灵的?”
    唐季惟轻描淡写:“不是说了是故人告知吗,怎么?有疑问?”
    陆原摇头,说:“我一介平民怎么有如此荣耀让侯爷向友人告知,甚至还如此清楚!”
    唐季惟挑眉:“你不信他?”
    陆原稚嫩的面孔出现深沉的怀念,低声说:“不是不信,他不是那样的人,绝不是!”
    唐季惟瞳孔瞬间收缩,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少年。
    陆原复又低下头,看着地面的干草,轻轻的说:“你是顾贞观是不是,不管是你用了易容术还是什么,我能肯定你就他!”
    唐季惟轻笑,说:“顾贞观早已死了,顾家满门都破落,他这个始作俑者又怎么能逃脱一死,这次你错了!”
    陆原捡起地上的干草,喂给正在打响鼻的狮子灵,说:“没有一个友人会这样说自己的好友,你若不是他又怎会如此轻松坦然?认识他的人谁又不叹一句贞观冤屈,而你,却是唯一一个这样说的人,这不能不让我生疑。而假若你不是侯爷的好友,他又怎么会把我的事情全部告知与你,你的话前后自相矛盾,而这所有也只能有一个解释,你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