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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五经魁出来了!
所有围观的考生们呼吸一滞,然后开始议论纷纷,四处询问这是何人?有没有人之前在哪儿读过他的文章?
围观的老百姓们则是笑眯眯的,津津有味地看着这报喜的宏大场面。
周允文听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间,心就开始狂跳起来!我中了!还是第五名!他脸上的镇定自若再也无法维持,脸色激动得通红。
“恭喜!恭喜小师兄!”苏晏杏眼弯弯,他拍了拍周允文的肩膀,笑道:“厉害了!小师兄可是经魁呢!”
周允文也笑容满面,高兴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个好成绩他自己之前也没有想到。
接着,唱名声复起:
“天乐四十六年,江陵府乡试第四名,广陵县程曦园,《易》!”
又是一匹俊逸神武的黑色骏马从贡院大门飞奔而出,马上的官差也大声唱到:“报!天乐四十六年,江陵府乡试第四名,广陵县程曦园,《易》!”
紧接着,是第三名。
然后是第二名。
第二名的名字报完,苏晏还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心脏开始砰砰直跳,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翘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游走于全身上下。
不是苏晏自大,而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凭借他的那些作答文章,乡试不可能不取中他,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听到他自己的名字,只有一种可能。
与此同时,唱名声响起:
“天乐四十六年,江陵府乡试第一名,长溪县苏晏,《春秋》!”
“报!天乐四十六年,江陵府乡试第一名,长溪县苏晏,《春秋》!”
这声音格外高昂,瞬间就盖住了附近街上所有嘈杂喧闹声。
“报!天乐四十六年,江陵府乡试第一名,长溪县苏晏,《春秋》!”
难以抑制的激动在苏晏心中翻滚着。
“报!天乐四十六年,江陵府乡试第一名,长溪县苏晏,《春秋》!”
报喜的声音在贡院门前重复了三遍,然后官差骑着骏马绕城三圈,将解元郎的名字传遍了整个扬州城。
“魁首!解元!”周允文看着自家小师弟笑道,脸上隐隐带着自豪之色。
茶楼的大厅里也响起议论声:
“苏晏?!我有印象!我在《云山密卷》里看过他的文章!的确是当得起魁首!”
“长溪县苏晏,好耳熟!是不是天乐四十二年的江陵府院试案首?”
“对对对!他跟我是院试同榜!”
“原来是苏案首!难怪!难怪!”
“哎哎哎,贡院前贴出了五经魁的答卷文章了!”
“快,一起去看看!”
......
此时贡院前,五经魁的文章下站满了考生。不论是考中的、亦或是落榜的学子,都忍不住来看看经魁们的文章,尤其是欣赏解元苏晏的文章。
看到苏晏试卷上面的批语,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凝神去细读那文章,只觉得真不愧是解元的文章,妙不可言。
有人甚至急急忙忙取来纸笔,就蹲在地上抄写那文章。还有人看完后,想到什么,急匆匆地冲进扬州城的松竹斋里大喊道:“快!给我来全套的《云山密卷》!”
苏晏他们回到住所后,又接到了官差敲锣打鼓的报喜,还特地提醒两位举人老爷记得参加晚上的鹿鸣宴。
晚间,月色清亮,桂花飘香,良辰美景,鼓瑟吹笙。
开宴后,众位新科举人应和着伴奏,齐唱鹿鸣诗:“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之后便是一一拜会座师和房师,赋诗答谢,饮酒赏宴,谈笑风生。
许大人还特地点了苏晏考教了几句,见他才思敏捷、对答如流十分欢喜,忍不住叮嘱他春闱的时候好好考试。苏晏连忙应下。
等宴会结束苏晏回到院落里,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叮!恭喜群主成功完成常规任务!】
【叮!恭喜群主顺利解锁群内成员互发红包的权限!】
【叮!恭喜群主再次触发常规任务,考取会试头名会元!】
一连三条消息塞进了苏晏的脑子里。
得,苏轼大佬和李白大佬欠其他人的红包现在能以物易物地偿还了。
大佬们之间也可以相互欣赏彼此的书法画作。
苏晏见自己考取解元改善了文豪大佬们的生活也挺开心的,不知道等自己中了会元之后又会有什么奖励。
鹿鸣宴第二天,苏晏拒绝了同榜举人们的各种文会、茶会的邀请,和周允文一起北上京城,准备春闱。
他在忙碌的复习中度过了一个生日,迎接了新年的到来。
等苏晏开始准备春闱的考试用具时,才恍然发现窗外院子里的树木枝条上忽然爆了新芽,青翠的嫩芽在寒风中轻轻摇荡着,春的气息近了。
天乐四十七年二月十五日,正是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之际。
京城贡院前灯火通明,浩浩荡荡的人潮在晨光熹微之中排队等候着检查入场。
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星夜赶科场。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在漫漫科举征途之中,“十年寒窗”的孤独寂寞都必须得忍耐坚持,而“一举成名”的期盼夙愿能否实现却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