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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通红一片,原本还想挣扎反抗,但身体比他的大脑诚实的多。
失去了视觉,其余四感全部放大,赵端闭着眼,闻着耳边淡淡的消毒水味,不知怎么,飘忽涣散的思绪飞到了某个冬天。
他抱膝蹲坐在医院门口,浑身是伤,当时的自己想死,却也怕死,一但觉得撑不过了就会跑到医院来,即便这个小破城镇的医生看到没钱的乞丐根本理都不会理。
人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年仅9岁的赵端被赶了几次,愣是和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不挪窝。
没人知道,他高烧40°,连熬过这个冬天的都希望渺茫。
听说,医院门口种了海棠。
海棠是什么其实赵端也不知道,但人拼命活着总是要有个目标的,他想看看花开,不过分吧……
那晚,赵端迷迷糊糊的在大雪中昏了过去,生死不明。
今晚,他被蒙了眼,错过了海棠花在鹅毛大雪之下的盛开,艳丽非常,霏靡之至。
——
耳边是庸医用他独有的清冷声线说着一些听不懂的术语,这反而让羞耻难安的赵端感觉安全了很多。
“肛/门指检是肛肠科常用的、最基本的检查方法。小到息肉、痔疮,大到癌症等疾病,都可以通过指检来发现。”
“放松些,无肿块、无硬块,无波动感。”
“嗯……有点轻微痔疮,要忌腥辣,戒酒戒烟,知道吗?”
痔你妈……
庸医!
面前一片漆黑,所有的感觉都瞬间放大,赵端觉得这人一定是个草菅人命的庸医,医院哪有这种检查,这么.....,还爽。
还甜。
糖的甜味冲斥着口腔,他浑身滚烫,在庸医的所谓检查下,只有死死咬着手背才能阻止声音的发出,蜜色肌肤上浮起一层黏腻的汗,就像是他嘴里的糖在高温下慢慢融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短短五分钟,也或是半个小时。
赵端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
发泄过后,他流了不少汗,再加上之前吐过,药效已经差不多散去了。
理智还在,只是觉得浑身发酸犯困,艰难的把眼睁开一条缝,赵端就看到庸医把手套摘掉,在他手心里放了个硬硬的圆球。
弯下腰扶了扶眼镜,用那双褐色的眸子含笑看他:“小朋友在指检过程中很乖很棒,奖励你的。”
你他妈……谁他妈是小朋友……
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被人叫过小朋友,小混蛋,小杂种倒是听过不少。
不过这庸医长得是真好看……
赵端费力的用手指临摹着掌心的东西,硬邦邦的圆球,像是个糖之类的东西。
小朋友得了个奖励,奖励是块糖。
幼儿园吗?
幼儿园就是这样吗?鬼知道。
神志模糊中,赵端感觉自己的耳朵红了,不是药物的作用,因为他感觉自己心跳快的差点要冲出来了。
他恼羞成怒,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却像条濒死的鱼一动不能动,只能微微张嘴骂他滚。
盛君迁一直盯着他的状态,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有没有发烧,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口型,想着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这样的赵端,恶劣的凑到他耳边,啧啧了两声。
“括约肌力量很强哦。”
赵端:艹……
盛君迁从收拾地上的玻璃渣子到关门出去,全程脸上都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直到赵景诚匆匆赶来,两人视线相对。
盛君迁瞬间抿起了唇,而赵景诚脸色铁青,拳头握紧,目光危险,像只暴怒的猛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给他一拳。
哇哦……
果然赵景诚是知道什么的。
在他冲上来前,盛君迁冷着脸一板一眼的叙述了里面的事情,顺便隐藏了某些不可说的部分。
赵景诚皱眉,但脸色好看了些,冷冷的质问道:“没有了?”
“你还想有什么?上床?”盛君迁上前一步,他比赵景诚还要高半个头,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盯着人看时,压迫感十足。
赵景诚被他盯着有那么几秒的哑声。
“只是看病罢了。”盛景诚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面露讥讽的提醒道:“里面的人现在只是身子比较虚,人很清醒。”
清醒两个字被他特意上了重音。
那一刹赵景诚心跳骤急,还以为他知道了些什么。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赵景诚和他对视,阴狠犀利,“你最好真的什么都没做。”
“嗯。”盛景城又恢复了之前散漫的样子,懒洋洋的说:“受害者本来身体就不好,这种烈性药可能会让他大病一场,建议提前去医院看看,以后好好休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懒。
我洁癖。
你别碰瓷。
我绝对不会——
我不行
我阳痿
我讨厌这种恶心又肮脏的活动
大家拿出小本本替盛君迁记好,希望他在以后能牢牢地记住说过的话。
哎,不知道能不能刚得动,要不就今天六千,明天七千?嘿嘿~我觉得可以感谢在20200729 20:48:31~20200730 20:39: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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