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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只要一直埋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一遍遍安慰自己的声音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质问。
    以前,他总是把自己形容的很坏,不过就是想一次次来试探盛君迁对自己的底线。
    但现在呢,他还没铺垫好,就让他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盛君迁……盛君迁还有洁癖,他会不会更加讨厌这样的自己?
    明明,明明昨天自己还是他的老婆……
    过了足足十分钟,赵端还窝在他怀里不抬头,盛君迁都没办法去看看一堆玻璃碴子里的赵景诚还活着没。
    “活着。”赵端像是感觉到他的想法,死死的捏着胸口已经浸血的护身符,闷闷的说,“我还要和你一起到老,不会做让你难过的事。”
    “哦,你快要打死人的时候我可真没看出来呢。”盛君迁刻意让自己的语调变得轻松,“这里有认识的医生吗,可以治不致命枪伤的那种。”
    赵端大脑昏昏沉沉,盛君迁说什么他做什么,根本不知道他连枪都没开哪儿来的枪伤,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只屏已经被他摔碎的手机,给Lisa打了个跨国电话,顺便联系了英国以前的好友。
    他处理事情条理清晰,镇定不容置疑,若不是亲眼所见,盛君迁真的无法想象这人现在抱着他的身子还有些发抖。
    打完电话他又不说话,依旧和他维持着脖颈相交的姿势,说什么也不让盛君迁看一眼。
    盛君迁无奈,把人从怀里扯出来,手上还带着温热血液,他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捂上了赵端的眼睛,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和他说:“别怕。”
    不过这次没有糖。
    但他们接了个血腥味的吻。
    盛君迁问:“我可以吗?”
    赵端从来不会拒绝盛君迁的任何要求,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可以从五指的缝隙中看到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枪。
    赵端看不到盛君迁此时的样子。
    但可以听到他对着赵景诚的方向开了三枪。
    盛君迁抱着他,还是那个爱吃醋的小气鬼。
    赵端听到他像个为自己孩子找场子的家长一样,冷声对着赵景诚说:
    “你说赵端为你受过伤,是左腿吗?”
    “哦,还有肩膀。”
    “还有大腿,我枪法不太准,打到哪儿可就说不定了。”
    赵端心跳如鼓,僵的呼吸都微不可闻了,又听盛君迁:“你和赵端之间从现在开始再无瓜葛,我没有兴趣痛打落水狗,赵景诚,就让我看看,你没了赵端能活成个什么样子。”
    赵端闷闷笑出声,感觉耳朵被小气鬼揪了一下,自己也成为他抨击的目标。
    “听到没,你们以后毫无瓜葛了。”
    “嗯。”赵端心情好了很多,身体不再那么紧张的绷着,盛君迁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我是不是也很坏,配不配做大哥的男人?”
    赵端抬起头笑出个鼻涕泡,盛君迁又在骗人,他根本不会打枪,三枪全部放空,一个都没打中。
    很快,赵端联系的朋友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严谨迅速的收拾了这一地的狼狈,赵景诚被揍的不成人样,和个血人一样躺在担架上。
    盛君迁看了一眼十分的怀疑赵端所说的不会死,是不是就是全身瘫痪植物人之类的。
    “他吸毒了。”赵端连眼神都懒得给那垃圾一个,“你别愧疚,都是他应得的。”
    “走吧。”盛君迁想起又要和陈教授请假就胆战心惊,这次请了怕不是接下来半年都别想好好睡觉了。
    赵端戳戳他的腰,“你……”好半天没说出下文。
    盛君迁怕他又钻牛角尖,撸了一把他的头发,笑着说:“我什么?我可只是个脆弱的研究生,我能拿起枪已经很厉害了?大哥别对你男人要求太高啊!”
    赵端缠着和他又接了吻,意有所指的说:“谢谢。”
    盛君迁嘴有点疼,是他发疯的时候咬的,只能亲亲碰了碰他的唇,低头蹭蹭他的鼻尖:“这么多人呢,别撒娇。我还没说完呢,从今以后不许见他,不许让他参手星娱的事物,不许让他回国,不许给他一分钱,一个钢镚都不许给他。”
    赵端心想不杀了赵景诚老子就他妈是在做慈善了,还给他钱,老子有病吗?
    又一年冬天。
    “兄弟一家亲”群里盖了“999+”的楼,着重讨论了赵景诚贩\\毒被抓的事情,这要还是赵端当老大的时候,怕不是要把他剁了喂鱼。
    盛君迁正抱着赵端看哆啦A梦最新的电影,拽拽他的耳朵:“心情不好吗?”
    “有一点点。”赵端暂停了正在播放的视频,说:“就觉得我有点傻,当年也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我以为只要不让他沾这些东西就能按部就班的过正常人的生活。”
    盛君迁亲的他呼吸不稳,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畔:“他不可能是你。”
    赵端往他怀里缩了缩,继续点开视频。
    盛君迁看他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说:“那你这么不高兴,我做点高兴的事情好不好。”
    赵端缩了下,面无表情的说:“因为你今天休假我昨晚五点才睡的觉。”
    “我是那种**熏心的人吗?”盛君迁捏捏他的下巴,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说,“结婚吧。”
    赵端身形一僵,心跳一滞。
    盛君迁又懒洋洋的说:“去哪里你定,时间你定,什么婚礼都是你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