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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渊接过药,正在掏钱,那秦掌柜伸手一推:“几味补药值不得多少钱,正好你来了,我们还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他回头对秦如砚道:“去叫你娘过来,她不是说要去找一趟渊儿吗,跟她说人今天来了。”
    女子从帘子后走出,不一会儿,来了位妇人,秦如砚没跟上,而帘子微动,玄庸看见她躲在帘后的红色衣摆。
    进来的妇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龄,眉眼中带着温婉的笑,她拉了陈渊的手,寒暄几句后,道:“你什么时候娶砚儿?”
    玄庸在旁看着,这话跟他没关系,但也惊了一下。
    这么直接的吗?
    他又瞧那帘后,红裙摆跺了一下脚。
    陈渊支支吾吾:“如砚姐跟着我喝西北风啊?”他缩回手,低下头,“我早就跟您二老说过,我是个倒霉的命,还是不要祸害砚姐了,这婚事是姑奶奶私自定下的,我一直要退,她不同意,如今……姑奶奶不在了,我说的算吧,婚事退了吧,不要耽误砚姐。”
    “你说得好听。”秦夫人眉眼瞬间不温柔了,“还不是因为跟你有婚约,你又一直拖着,我们砚儿这都二十好几了还没出嫁,你现在说不娶,砚儿怎么办?”
    “我不娶才是为她好啊。”陈渊不敢跟他们顶嘴。
    “可是陈老太对我们家有恩,这婚事是早就定好的,这……”秦夫人稍稍消气,却忧虑起来。
    “原来您是为了报恩,那晚辈就更不能娶了,如砚姐她不是物品,不是用来报恩的工具,何况……我与她素来姐弟相称,未生情意,她也未必同意。”他说完朝两人行了一礼,“今日先将此意言明,待回去即刻退还婚书。”
    他转身离去,玄庸不多留,扛着莫平生也走了。
    秦夫人想追,秦掌柜及时拉了她:“哎,我看,也算了吧,难不成真让咱们砚儿跟着他受苦啊?”
    妇人恼怒一甩其胳膊:“可我当初答应陈老太的,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是渊儿子自己要退的,又不是咱们逼他……”
    “我不管,我不能食言……”
    帘后的女子再忍不住,掀帘子走了过来,向她母亲赌气道,“我也不管,我不要这小孩,我看上别人了。”
    “什么小孩啊,他是比你小几岁,你也不至于喊他小孩啊。”秦夫人斥道,又是一惊,“你说什么,你有意中人了?”
    女子垂眸一笑:“不告诉你们。”她瞥见柜上的药包,又一喜,“阿渊忘拿药了,我去给他们送过去啊。”
    她到陆宅的时候,玄庸几人还没回来。
    那知府一直着人暗中看着莫平生,陡见他被人扛着在街上走,不免要叫去府衙一问。
    陆宅大门没关,秦如砚提着药包左顾右盼地走进来,穿过中庭进了正院,院里很是安静,只见一个小哥在悠闲地扫着地。
    她扬手一喊:“请问还有人在吗?”
    陵光回头看过来。
    手中的动作一顿,目光在女子脸上流连。
    如砚拿袖子掩了面:“你这小哥,怎的见到女人就挪不开眼了?”
    陵光重新开始扫地,嘴上露出笑意:“小姐貌美,自然想多看几眼。”
    “你倒是嘴甜,但过誉啦,我虽样貌不差,可在这烟城,也算不得多出众,难不成你没见过比我美的?”
    “见是见过,但美人在骨不在皮,我觉得小姐甚美,所见未有能及者。”陵光头也不抬。
    “哈哈,你这张嘴,一定十分讨你家主人欢心。”如砚四处看看,凑近他问,“跟你打听一个人啊,今儿跟陈渊一起的,着玄青衣衫,星眉剑目一位公子,你可认识他,他是不是也住这儿,也是这儿的下人还是怎样?”
    陵光放下扫帚,想玄庸今日穿的那身衣服挺贵的,难道不像个富家公子吗?
    不过富家公子干体力活搬人,的确叫人匪夷所思。
    他回道:“那不是下人,是我家主人。”
    “原来真住这儿啊。”如砚又喜,“我喜欢他,我想见他,你能不能带路?”
    陵光没多大反应:“他还没回来。”
    “那我在这儿等。”
    “你不必在此等,待他回来,你再来就是了,或者,你约定个时候地点,我请他届时去找你。”
    “那好吧。”如砚失落道,“我不能叫他去我家,娘还逼着我嫁阿渊,你跟你家主人说,今晚酉时,城外向左走一刻钟,临近湖边有个亭子,我在亭里等他。”女子说着,又顾虑,“可是,他会去吗?”
    “小姐只管去,我会劝我家主子赴约的。”
    “你的话他可能听进去?”
    陵光方抬眼再向她看过来,嘴上的笑意不收:“小姐怎会瞻前顾后,佳人有约,他不会愿意错过的。”
    “那就好。”如砚笑起来,“谢谢你啦,若我能与他结百年之好,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
    女子轻快的身影已出了院门。
    玄庸很快也回来了。
    莫平生在府衙时已醒,他不愿跟知府解释过多,只道要回陆宅,知府不敢为难其他人,几人在府衙耽搁一阵儿,平安无事。
    回至陆宅,莫平生在逼问下,只好道出原委。
    那红升丹是他自己暗中要求太医署心腹找出的当年配方,没人逼迫,也不存在暗中下毒之事,甚至,圣上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