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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灵气运转过几个周天过后直接冲击着体内的经脉,符凌能感觉到经脉被填充满的那种胀痛感,只要再进一步,就能直接步入炼气期,彻底重新踏入修真的行列。
他闭着眼睛一鼓作气,掐起了引灵诀,将周围的灵气一股脑地全都凝聚了过来。
灵力一开始若说如细语,那现在就像是大雨一样环绕在他四周,纷纷往体内涌进去。
符凌一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灵力冲击着体内的经脉,一鼓作气直接进入了炼气期。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尽收眼底。
即便是闭着眼睛,符凌也能通过神识将周围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尽管并不是很远,但是这种重新获得力量的感觉还是让他呼出一口气。
这里还是他之前进入内门是住的那个小院子。
只是同他一起上山的几个内门弟子没能再回来,这么大的小院子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符凌睁开眼睛,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看向黑夜里的玄天宗。
也不知道凌辰拿走那张冰床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岐山回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在这个小院子也呆了半个月,除了每天有人送吃的以外,就未曾有人再踏足过这里。
他既不是内门弟子,现在也不算外门弟子,身份显得尤为尴尬。
但是这对符凌来说,却是最好的,没人打扰他修炼。
岐山小秘境突然消失,各宗门弟子全都被送出了秘境之外。
芙蓉阁阁主萧云逸与厉琛的那场大战无疾而终,从秘境出来之后,厉琛就消失不见了。
打着寻找宗门道友旗号,实则暗杀魔尊的宗门子弟也全都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家的宗门,对在秘境被魔尊吊打的事情避而不谈。
太过于丢人。
所有的宗门都有人生还,除了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天火阁。
天火阁的弟子就像是跟小秘境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
为此,天火阁大发雷霆,誓要找出凶手。
这时候,各宗门都紧闭着嘴巴,表示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此,符凌才得了这么半个月用来休憩调整的时间。
但是,该找上门的还是会找上门。
就在他突破炼气期的第二日,天火阁就上门要人了。
说是符凌伙同一个散修,杀了他们天火阁的一名少爷,很多人都瞧见了,要玄天宗给个说法。
符凌就这么被带到了玄天宗的大殿之上。
玄天宗的大殿修葺的很是奢华,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山脚下的那件破茅草屋还没有地上铺的一块砖来的贵。
符凌前世就知道玄天宗是个什么德行,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改不说,还是变本加厉。
大殿之上,左右坐着天火阁前来接洽的来使。
一看见符凌,全都愣住了。
这是个实打实的美人。
符凌还穿着外门的那身蓝色的宗服。
他身形有些瘦弱单薄,看上去就有些扶风弱柳的感觉,再加上眉宇间的那种精致,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动手杀人的人。
接待天火阁来使的是玄天宗一个山峰的峰主,叫丘志宽,是个金丹期的修士,平日里专门负责处理这些个杂事。
丘志宽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凌辰,天火阁上门闹事之前,也耳闻过这件事情的起因和原委。
按理说,这事怪不到洛玄头上,但是天火阁既然上门了,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大家暗地里斗归斗,但是明面上的和谐友好还是要保持。
当洛玄腰背挺直挺直,不紧不慢地出现在大殿里的时候,丘志宽更加笃定,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他们宗门弟子的错。
“你就是那个洛玄,就是你杀了我们天火阁的少爷吗?”
天火阁这次来的人乃是着名的左右护法中的右护法,开口便先扣上了一顶杀人的帽子。
天火阁的右护法修为不高,也在金丹期,长得高瘦,为人狠辣,目光看着人的时候,像是带着某种审视。
丘志宽有些不满,这里是他们玄天宗,又不是天火阁,他还没有开口,这个人怎么就先质问上了,还是这种审问犯人的口吻。
丘志宽不明意义地哼了一声,对着符凌温声道:“今日叫你前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那天在岐山镇关于天火阁的少爷被杀一事,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符凌抿着唇,这种当众审判让他觉得很是不爽,但是他现在不是魔尊,只是洛玄。
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修为还低的外门弟子。
只是,身份地位低,不代表就要任人欺负。
符凌勾了勾唇,朗声道:“天火阁的道友此番前来,是来给我宗门道歉的吗?”
右护法一愣,显然被这个转折给懵住了:“你说什么?道歉?”
符凌美目微横,问道:“你天火阁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当街架马伤人,还试图威胁我,想要我屈服,甚至侮辱我玄天宗比不上你天火阁,为此,阁下不应该道歉吗?”
右护法被这倒打一耙的说法给怔住了,他们少爷死了,来找个说法,怎么变成天火阁侮辱玄天宗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阁少爷都已经死了,竟然还要遭到你玄天宗的诬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