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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深深看眼阿黎,背过身去,声音杀伐冷酷:“一个奴才,杀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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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卡!”
    副导演面带喜色的走过来:“不错不错,一条过。”
    工作人员连忙给秦不惑松绑,洪导走过来夸赞楚星河:“很好,越来越收放自如了。”
    现场的工作人也附和说:“楚哥演得真好,我都被带进去了。”
    楚星河解释说:“对手演得好,有利于调动情绪,才会入戏快。”
    洪导对楚星河更满意了,起初合作时,他担心对方成名早,难免傲气,不好相处,经过相处才了解到,楚星河从人品到演技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对自己要求严苛。有时候他觉得不错,楚星河常常自己主动要求再加一条,很少见到这样有韧劲儿的年轻人了。
    前几天进组的秦不惑也不错,他之前听副导演说秦不惑演技如何烂,差点信了,结果一开机,他就知道挖到宝藏了,秦不惑演戏那股子灵劲儿和光芒简直神了,简直天生为演戏而生。
    他问楚星河:“你跟秦不惑对戏的感觉怎么样?”
    楚星河垂眸笑了一下,没有贬低对手:“他的戏感很好,有时候都是他在带动我。”
    洪导对自己的眼光更得意了:“确实不错。”
    不远处,费司原站在回廊下,投向秦不惑的眼神晦暗复杂。
    路远心中的震惊丝毫不亚于上司,他陪费总来探班楚星河,意外发现秦不惑也在这里,当时费总的脸色阴沉可怕。
    以为秦不惑居然纠缠到片场,不料,开机后,秦不惑完全变了一个人,演技精湛,他仿佛天生有一种令人着迷的魔力,能把人带入到他的戏里,随着他的情绪游走,为他喜而笑,为他嗔而痴。
    路远回过神,对被秦不惑牵动情绪变化感到恼怒:“小看他了,居然妄想靠近楚哥来博得您的关注。”
    费司原惊讶的神情很快转为厌恶,对秦不惑反感到极点,薄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满腹诡计。”周身气势更冷。
    费司原迈开长腿,走向人群焦点,楚星河的助理先看见他,惊讶地喊出声:“费总!”
    费司原见楚星河的目光扫过来,略显凌厉严峻的面容缓和下来,眼里盛着宠溺迷恋的柔光,人群中的楚星河耀眼夺目,天地间的容色独占七分,宛如熠熠闪光的发光体,天生站在众生之巅供人顶礼膜拜。
    楚星河见了他,笑容疏离:“费总。”态度不卑不亢。
    费司原听见他的称呼,眼睛暗淡下来,随后笑容熟稔:“说了多少遍,别叫费总,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太生疏了。”
    楚星河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发小是没错,可你现在是我老板。”
    楚星河自己有工作室,挂在MZ名下,业务独立,接通告找代言不通过公司,拥有绝对的自主权,费司原名义上是BOSS,实际上却连他接了哪些资源都不知道。
    察觉到对方不着痕迹的拒绝,费司原心中苦涩,目光下意识搜寻秦不惑的身影。
    方便下一场戏顺利衔接,秦不惑仍然穿着满身血污的戏服,披头散发的站在一边跟道具人员说话,为了突出阿黎异族血统,化妆师特意把他的轮廓化得深一些,他的五官本就深邃艳丽,搭配一双绿眼睛,丝毫不觉得违和,反而有种放肆生长的野魅。
    不知道道具人员说了什么,秦不惑俏皮的眨了眨眼,眉眼生动鲜活,宛如峭壁下不知名的野草,勃勃生长。
    秦不惑离他不远,却从头到位没有看他一眼,好像根本不知晓他来了,可是怎么可能?
    费司原唇角讽刺,刚才他走过来时,分明看见秦不惑迅速离开人群,走到僻静的角落跟别人说话,故意躲开他。
    费司原心里冷哼:欲擒故纵的把戏。
    费总来探班,整个剧组战战兢兢,气氛紧绷,生怕犯错,一整个下午,秦不惑拍戏时认真对词,闲下来时,就跑去洪导的镜头前反复查看,跟洪导讨论戏,没有分给费司原一个眼神,甚至刻意避开楚星河。
    由于费司原在场,全组神经紧绷,效率出奇的高,下午五点,拍摄任务完成,有人招呼秦不惑:“走吃火锅去!”
    秦不惑说要研究剧本,拒绝了。
    他卸去假发,脱下戏袍,化妆师急着去见男友,秦不惑就摆摆手:“妆我自己卸,你快去吧。”
    化妆师再三道谢,一阵风似的走了,没过多久,片场的工作人员很快走光。
    秦不惑穿着便服坐在镜子前仔细卸妆,假发下的头发湿漉漉的,他拿着卸妆棉在脸上倒腾,取下隐形眼镜,眼珠赤红,他随意撸把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
    偶然瞥到镜子里的人影,吓了一跳:”费总?你怎么在这?”
    费司原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看着秦不惑的目光复杂,漆黑眼珠深沉无波,见他神色戒备,冷笑嘲讽,:“紧张什么?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秦不惑满头雾水:“哈?”
    费司原从来不是儒雅的性子,从小打架斗殴,性格蛮横狠戾,接受家族企业后,披上一层儒雅的皮子,收敛一些,但骨子里的狠辣丝毫不减,蛮横且自傲,不容别人反驳,只有在楚星河面前例外。
    费司原见他一脸困惑,心中鄙夷更甚,装模作样的东西:“你大费周章挤进《吾皇》剧组,又故意躲着我,难道不是欲擒故纵想重新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