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傅真，感觉这个“陈年粉丝”赖在面前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影响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于是问道：“顾总在吗？我想带乐乐去拜会一下。”
    陆永乐闻言看了他一眼。倒不是因为去拜会那个陌生的顾总的事，而是因为傅真忽然开始叫自己“乐乐”。
    不过眨了两下眼后，陆永乐又不探究了，只是一心一意看着两人说话。
    “顾总？他昨天出差了，半个月才回来呢。”人事总监明白陆永乐、陆影帝和公司的关系，不会因为傅真的要求而想歪。她望了望陆永乐，好笑道：“乐乐怎么一直看着我？”
    得，这位一听到陆永乐的昵称，也顺势跟着改了。
    陆永乐歪歪脑袋：“因为你们在说话呀。”
    “啧啧，陆影帝那么严厉威猛，怎么养出这么个小可爱。这张脸，这眼睛，恐怕能把女粉们的魂都勾掉喽。”人事总监咯咯笑了一通，然后问，“下午什么安排？拍公式照吗？”
    她一个人事总监，艺人行程一查便知，所以傅真也不瞒着，回道：“下午见肖导，明后天再拍公式照。”
    “这就见肖导了？”人事总监哇哦了一声，“不过也是，肖导当年和陆影帝合作了很久，这个面子总归是要给的。”
    傅真道：“只是拿到了面试的资格。”
    “这就够了。他最近在拍那个漫改电视剧吧？我听说资方有意进一步拍电影，乐乐要加油噢。”人事总监顿了顿，又道，“对了，即然这样我就顺便提醒你，我们公司的‘大流量’也要去面试，男主。我听说肖导有意定他，估计就是走个过场，要是……”
    虽然她说来说去都是“听说”，但她坐在这个位置，所谓的“听说”十有八九都是秘而不发的真事儿。陆永乐一个小新人，要是和自己公司的“大流量”现在撞上，完全没有胜利的可能。
    “没事，乐乐只是去试第三男配。”傅真回道，“要是我们的‘大流量’也在组里，以后开机了也能相互照应，蛮好。”
    “……我就知道。”人事总监笑了笑，“行，要是你们都成功了，我就和‘大流量’的经纪人说一声，让他带着点。”
    “那再好不过。”傅真说着就站了起来，“那我们先走了，乐乐，走了。”
    陆永乐赶紧站起来，冲人事总监露出笑容：“再见啦。”
    人事总监被他的桃花眼甜得眼睛都花了一下，乐道：“再见，小可爱，经常回家玩儿啊。”
    “好的呢。”
    站在门口认真地摆摆手，陆永乐这才跟着傅真出了会议室。
    人事总监目送着两人消失在门口，拿起陆永乐的合同又看了看，笑叹一声。
    “新一波的大流量，又要来了啊……”
    第7章 低调小朋友的第一次面试（上）
    见肖导的地方，在一家录音工作室里，不过当天并没人要录音。
    彼时肖导正坐在录音棚的控制室里，看见陆永乐的第一句话就是：“嚯，你还真长这样啊，我还以为老陆给我的照片P过来着。”
    陆永乐乖乖和他打招呼：“肖导好。”
    “好啊。”肖导是个年近五十的男人，略微发胖，看起来挺和蔼。他拍拍青年的肩膀，乐呵呵道：“仪态不错，身材也好，就是这张脸太好看了。大小还正好是镜头最爱的那种，你这可太引人注意了……”
    傅真一听就觉得话里有话，在旁边抓着间隙插了一句：“乐乐没什么经验，还劳烦肖导多指点。”
    开玩笑，要是给肖导一句“长得太好看”就刷下去，那不就太冤了。
    “行了啊，傅真，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护上了，职业病太重。”肖导和不少流量代表都合作过，当然少不了傅真带过的小子丫头们，所以和傅真也算是认识，“这他X老陆的崽子，我不知道情况啊？看你急的。”
    陆永乐在旁边接话：“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肖导！”
    肖导扭头，瞅他一副表决心的表情，好笑道：“哟，挺乖啊，还知道护回去。傅真，你这回可是要省心不少啊。”
    傅真闻言轻微地笑了笑：“乐乐早上才签约，我一个人尽全力也是势单力薄，还劳烦导演多教导。”
    “这话说的，看来还对他挺有信心。”肖导笑了一声，然后看向陆永乐，“你试的这个角色，属于比较沉、看起来平和但心里有自己坚持的那种，可能要用假发和眼镜把你这张脸遮起来，让你阴沉一点，知道了吗？”
    “好的！”陆永乐活力十足地回了一句。
    这个反差……肖导在心里琢磨，但没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冲傅真摆摆手：“你先出去，我单独看看他。”
    “好。”傅真二话没说出去了。
    他出去之后，陆永乐跟着肖导在控制室里坐下来，相顾无言了一阵。录音棚的隔音效果一流，在这种极致安静的情况下，和刚认识的人面对面坐着，大多人多少都会有点尴尬。但肖导看着陆永乐，陆永乐就也看着他。时不时还偏偏脑袋，冲他笑一笑，好像在问“怎么啦”。
    肖导这么和他坐了一会儿，被陆永乐电了两回，心说陆影帝这个崽不得了，行走的放电机啊。
    不过这么个小甜心，倒是和角色的需求南辕北辙。即便肖导答应过陆影帝，给陆永乐一个机会，但要是和要求差太远，那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肖导想了想，决定还是试试这个孩子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