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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小霸王龙又要提枪上马,柳忆赶忙偏身躲开,无奈又好笑地抿抿嘴唇,轻咳一声,严肃制止齐简乱摸行径。
    “赶快换衣服,等会儿宫里就来人了。”
    “你怎么如此不善良?”齐简眯眼看他,舔着嘴唇声音沙哑,“念着你病了,我忍了足足一冬,如今春暖花开,你还不肯善良?”
    这哪是善良的事啊?你要是肯躺平让我来,我能不善良吗我?柳忆眨吧眨吧眼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推推齐简:“别说绕口令,快点换衣服去,一会儿王公公就来了,再被看见。”
    “来了更好,我还怕他看不见呢。”齐简笑着去扯柳忆衣襟,扯到一半,手下动作停顿,表情微变。
    柳忆莫名其妙看着他。
    齐简挑眉,将柳忆衣摆整理平整,回手开始脱自己衣服,扒掉外袍,扯乱里衣,卸去发冠。做完这些,他偏头想想,撩开垂在肩周发丝,将领口扯大,露出结实胸膛。
    “你、你干什么。”柳忆咽口口水,嗓子冒烟,目光黏在那片怎么也挪不开。
    这盛世美颜,青丝如瀑的,谁、谁能受得了啊?柳忆自认,还是个挺男人的男人,视觉冲击太过强烈,某个地方开始越发不受控制,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柳忆耳垂红得好似滴血。
    “我在展示给你看啊。”齐简满脸纯良,只是种草莓的动作,出卖了他耕种本性。吸吮出一颗圆圆痕迹,齐简满意打量一番,又在柳忆另侧脖颈上,也种颗草莓。
    “王公公再不来,我可要把持不住了。”嘴唇贴在白嫩肌肤上,齐简声音嘶哑飘忽,沿着脖子细细亲吻几口,他再次瞄上柳忆双唇。
    直到柳忆双唇也红若寒梅,屋外才终于传来王公公声音。
    柳忆如临大赦,趁着齐简扭头间隙,连忙冲进珠帘内,胡乱抹把嘴角,欲盖弥彰:“王公公,好久不见啊,哈哈。”
    王公公早有之前经验,走进院门就再没抬过头,听见这话,更是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齐简慢慢吞吞拾掇好自己,将发丝束起,又从地上拾起外袍,披在身上,这才开口询问。
    听王公公说完,他皱着眉,好像不太愿意:“圣上突发疾疫,自然有太子和三皇子入宫侍疾。”
    王公公低声应着:“是、是,理是这么个理。”
    “那不就结了。”齐简看他一眼,“何况我这身子也不大好,入宫不合适吧?再给皇上过了病气?”
    身子不好,还能半夜笙箫?见他睁眼说瞎话,王公公也没办法,只能一个劲儿陪笑。
    “谁说不是呢,只是皇上曾下密旨,所以这时候,不得不劳烦您一趟,也跟着一同进宫坐镇了。”
    坐镇这个词,就很微妙了,柳忆一下抓住重点,他隔着珠帘看看齐简,盼着齐简能心有灵犀,回头瞄自己一眼。
    齐简果真心有灵犀,之前还笔直的身体,稍微挪动半步,回过头望向他,对着他轻轻点下头。
    柳忆顿时就安心,身上某个部位还没消停,此时蓦地对上那双眸子,他忍不住开始走神。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凝望这双眼睛,漂亮得好似九天星辰,冷清中带着缱绻柔情,让人不自觉想要沉溺,这是我爱之人呢,柳忆骄傲地想,心如璞玉,情似烈火。
    心如璞玉,情似烈火的齐简,对柳忆点完头,回头继续道:“就算如此,我也去不了,你没看到,世子妃还在床上等我?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挡我财路不是?”
    去他的心如璞玉,情似烈火,一口气梗在喉咙,柳忆闷咳半晌。
    “这、这…”王公公愣了愣,有些接不上话。
    听柳忆咳得差不多了,齐简舔着嘴唇回过头:“良辰美景,想必夫人,你也不愿虚付吧?”
    柳忆扶额,压着声音:“赶紧!进宫!”
    笑着又打量一会儿柳忆,齐简终于正色道:“既攸臣开口,那我便随公公入宫。”
    入宫路上,齐简心情愉悦,春风满面,甚至主动拉着王公公攀谈起来:“之前送虎符,有劳公公白跑一趟了。”
    “不敢不敢,奴才指责所在。”王公公默默看着车外,哀叹齐简为何不坐齐府马车。
    “那可是虎符啊,虎符在手,便可号令三军。”齐简唰一声拉上帷裳,隔绝了王公公看向窗外的目光。
    王公公无奈,只能看向齐简,不走心应着:“那是那是。”
    “本朝虎符有三块,各不相同,也不知原本要赐给柳忆的虎符,是哪一块?”齐简状若思索,沉吟片刻,又悠悠道,“无妨,反正不论哪块,都是虎符。”
    王公公摸不清他想说什么,小心翼翼瞄他两眼,见他在看自己,又赶快挪开目光。
    “虎符可是能号令三军的,公公你说是不是?”齐简挑眉,“号令三军啊。”
    “是、是,自然是。”王公心里开始冒冷汗,总感觉世子今天,不太对劲。
    就算往常他再愿意胡闹,也很少说出这么多话,更别提跟自己一路攀谈,说些有的没的。
    虎符号令三军,这事满朝文武皆知,世子忽然提这茬,到底什么意思?而且如今,皇上昏睡不醒,宫里乱作一团,三皇子和太子守在床前,暗斗不止。
    原本能当做第三股势力的齐王世子,不问皇上病情,不问太子和三皇子情况,为何只挑着虎符这事,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