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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心里是觉得傅总活该,但到底是拿钱办事,赶紧给傅总洗白一波:“没怎么,傅总可没为难那个秦秋声,还让旗下的经纪公司和他签了一个大合同,待遇都是A级的。”
    A级可是二线明星才有能签的合同。
    给了一个方才演了一部电影新人演员,算是手笔大方了。
    谢长乐狐疑:“真的?”
    助理:“真的!”他又添了一句,“傅总还让经纪公司的人好好照顾秦秋声。”
    当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
    傅总的原话是,给秦秋声多找点事情做,最好一年半载回不来的那种,荒郊野岭最好。
    有了傅总的吩咐,经济公司连忙给秦秋声安排上了最好的资源——去大漠戈壁拍电影去了,据说那边一点信号都没有,与世隔绝,一拍就是三四个月。
    所以这次不是秦秋声没来,或者是来了被刁难走了,而是医生根本没联系上他。
    助理隐瞒了这些,只说了好的:“秦秋声现在在拍电影呢,大制作,保管能得奖!”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谢长乐觉得助理也不会骗人,就放下了心:“那我先走了。”
    助理:“哦……”他反应过来了,“等等,谢少,你去哪儿?”
    谢长乐摊手:“你也看了,医生说我没病,不会死了,我还在医院里待着做什么?浪费医疗资源!”
    助理扭头看看VIP1病房,又看看谢长乐,迟疑了一下:“那……傅总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谢长乐挑了挑眉,“你让他别坐在椅子上睡,可以回家了。”
    说完,谢长乐就要往外走。
    助理追上去两步:“谢少,谢少!”
    谢长乐停了下来:“嗯?”
    助理忙不迭地说:“傅总都守了你这么久了,你不等他醒了,打声招呼再走吗?”
    要是傅总醒来没看见人,还不要把他给活剥了。
    谢长乐奇怪:“是我让他来的吗?”
    助理:“不、不是……”
    谢长乐:“那不就成了。”
    助理:“可是傅总要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谢长乐清清了嗓子,故作低哑,“医院里有专门的医生,专业的护工,他来有什么用?不过是浪费时间。”
    助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等等……这不就是傅总曾经说过的话吗?这难道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
    谢长乐去意已决,助理又挂念着病房里的傅总,犹豫了一下,谢长乐已经走了出去。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谢长乐沐浴在阳光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清澈的空气进入肺腑,使人神清气爽。
    他没死。
    他成功活下来了!
    原本压在谢长乐心头的雾霾一扫而空,简直就是浑身轻松。
    太好了!
    他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可以真正去做自己想做地事情了。
    这么想着,他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与谢长乐的轻快相比,就是助理的沉重。
    助理在VIP1病房外徘徊,不太敢进去。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傅总说,谢长乐已经走了的事情。
    还有谢长乐让他转告的话,嘶——说了不是分分钟失业?
    就在助理踌躇的时候,病房门突然无声地打开,走出了一道身影。
    助理:“傅总?”
    傅奕行用了简短地一声作为回应:“嗯。”
    助理吞吞吐吐:“傅总,那个,谢少已经走了,我……”
    傅奕行似乎对谢长乐不告而别的事情并不惊讶,只淡淡地说:“他说了什么?”
    助理:“啊?”
    傅奕行:“走之前,他说了什么。”
    助理不敢隐瞒,只能如数告知:“谢少说……”他将谢长乐所说的话一个字不差地告诉了傅奕行。
    助理本以为傅总会发怒,低垂着头,生怕被台风尾巴扫到。可等了一会儿,只听见傅总笑了一声,不见怒意。
    助理:“?”
    难道是气傻了?
    助理偷偷去看傅总。
    傅总看起来状态良好,唇角带着一抹笑意,突然说:“这是我对他说过的话。”
    助理:“……?”所以呢?
    傅奕行垂下了眼睑,不慌不忙地说:“所以说,他对我并非像看起来那样无所谓。”
    助理只想说:傅总,你真的想得挺美的。
    傅奕行的目光如炬,投了过去,盯住了助理。声音冷冽:“你有什么高见?”
    助理连忙摇头:“没、没有。”为了保住饭碗,他只能抬高了声音,“傅总你说的对,太对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能这么容易断呐!”
    傅奕行:“……”
    他突然想到。
    他还没和谢长乐做过“夫妻”。
    助理明明说的都是好话,可是不知为何,周身的气压突地一降,让他止住了话。
    然后他就看傅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助理:……
    社畜好难。
    H市,谢宅。
    谢还麟脸上的淤青还没散去,好好一张脸变得又青又紫,活像是被打翻了的调色盘。
    旁边一个青年讨好地说:“表哥,用鸡蛋滚滚,能好得快一点。”说着,还双手递上来两颗剥得一干二净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