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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热闹,姬昭当然不可能会去凑,他也不许家里任何人去看,都在家里好好地待着。他到家后,就叫尘星拿了小杌子,自己扛着鱼竿,去花园里钓鱼去。
    鱼还没有钓上一条,魏妈妈匆匆走来,急道:“郎君!何七娘来了!要见您!有急事!真的是急事!”
    “那叫她来吧……”
    何七娘带来的消息也果然是个挺大的消息,今天文家送葬队伍出城,她因为心中讨厌文贵仁,也去看了,到朱雀大街附近,忽然漫天洒下许多纸片,都是血书,是文贵仁的口气,说他是冤枉的,说他是被奸人所害,今日去围看的百姓与名门贵族都很多,这么多纸片洒下来,当场就乱了,人人哄抢纸片,后来有人将几张碎纸片拼起来,上头说,杀文贵仁的是驸马姬昭。
    姬昭听何七娘说完,回身看向水面,却在发呆,忽然鱼竿一重。
    尘星慌忙叫:“上钩了上钩了!”
    姬昭回神,起身赶紧把鱼给拉了上来。
    何七娘急道:“驸马!这可怎么办才好?”
    姬昭将鱼拿下来,又蹲下身,把鱼给放了,他拍拍水:“继续游吧,自由自在地游。”
    他起身,没回答何七娘的话,扛起鱼竿往回走。
    “郎君,不钓了?”尘星着急问。
    姬昭心道,还钓个鬼啊!
    那个神经病就是不愿意放过他!一定又是太子!
    这地方他是没法待了!
    第87章 避风头
    宗祯听说此事的时候,正在靶场上跟陈克业过招,他的衣摆全都束在腰里,两人在空地上打得有来有往,两人的身影都很快,保庆看得眼花缭乱,不时鼓掌叫好,程深气喘吁吁地跑来,喊道:“殿下!殿下!不好了!”
    宗祯收手,回身看去,程深赶紧跑进来。
    “出了什么事?”
    程深将朱雀大街上的事告诉他,并将手里的纸递给他:“您瞧!”
    宗祯皱眉,接到手中看。
    陈克业也奇道:“属下这些天派人盯住所有买卖消息的镖局、酒楼、茶馆,包括马老丐,确保没有可疑之人接触过他们,何七娘处没有动静,那名男子那夜消失后,再没出现过,城外那个小屋里也没有他的踪迹,老刘这些天更是就守在城门,每日进出,有多少外乡人与可疑之人,他们全都知道得透透的,稍有不对的,全都被他们盯紧,今天可是没有一点的异动。”
    正说话,宗祯的侍卫队也全回来,他们非常肯定地说,今日之事不是那名蒙面男子干的。
    陈克业再看宗祯手中的纸:“城中纸贵,若想知道是谁,或许可从这纸上下手。”
    宗祯则是正反看了看那张纸,又拿到鼻边嗅了嗅,对陈克业道:“去查查,这几日,哪家曾大批量地买过鸡鸭鱼鹅等家禽。”
    陈克业眼睛一亮,拱手:“属下这就去!”
    哪里来那么多的人血写这些?用的自然是畜生的血。
    这事好查,做得再缜密,鸡鸭鱼鹅也不会凭空生出来,陈克业很快就查到,近来家禽市场上的鸡鸭鱼鹅等几乎都被文家买回去了,理由倒也正常,毕竟家里有丧事,要请高僧来超度,这些东西用得多。
    答案果然如此,宗祯凉凉地笑了笑。
    他还没想着找文治昌的麻烦,文治昌倒先想找姬昭的。
    宗祯抬眼看陈克业,问他:“你说余新【余大郎君】被余覃给弄出来了,如今已不在盐城监,正在附近镇上。”
    “是……”
    最优秀的儿子,余覃自然不会放弃,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余覃这般实权宰相,悄悄将儿子从盐场弄出来简直是小事一桩,陛下反正是个仁善的性子,每隔几年,皇后娘娘忌日或是生辰之时,便会大赦天下,他届时讨好上去,总有法子叫儿子回来,也有办法恢复功名。
    他自以为办得神不知鬼不觉,无奈宗祯已不是上辈子的宗祯。
    宗祯将手中的纸直接给撕了,边撕边道:“那就让他们热闹热闹。”
    陈克业笑:“是!”
    说完,他回身大步走了。
    文治昌还当真认为是姬昭雇人杀了文贵仁,毕竟在他看来,只有姬昭有这个实力与能力,何况陛下又那样包庇。他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东西,然而儿子都死了,极度伤痛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来也属正常。
    他也知道,此举并不能将姬昭如何,他就是要浇姬昭一身的脏水,洗都洗不净,就是要恶心姬昭。
    至于陛下与太子会如何,就如同殷老太爷所说,他做权臣做了十多年,站在山顶,早已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最后的几丝冷静,被儿子之死给全部冲散。
    宗祯再没了心思继续在靶场上,将衣摆放下,回东宫,犹豫着是否要去见姬昭。
    他想,且非常想去见姬昭,姬昭一定又在生气,在难过,在骂文贵仁。
    可是见了之后呢?无非又是被姬昭奚落一通,姬昭并不喜欢他,况且——只要想到那日姬昭与福宸拥在一起的场景,他的手不觉又在袖中握紧成拳头。
    走到一半,有东宫的小太监跑来:“殿下!驸马来了!”
    宗祯怔愣,立马走得飞快,把他们全都远远地甩在身后,小太监愣了愣,又追上去:“殿下!殿下!驸马去延福殿了!”
    宗祯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延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