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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便有些好奇,凉国皇帝喜欢美女,他们的母妃长得不好看,还那么受宠啊?想必旁的地方,有过人之处。
刘蕤见姬昭看自己,笑道:“不打不相识,驸马别气,哈哈!”
刘苍皱眉,又对姬昭道:“弟弟妹妹性子顽劣,驸马见笑。”
“不曾不曾……”姬昭从宗祯身后出来,索性也下了马车,宗祯先一步跳下马车,将他扶下来,他郑重打过招呼,笑着介绍身边的宗祯,“这是我的贴身侍卫,我身子不适,他陪我坐在车里。”又介绍殷橼,“这是我侄儿,随我来凉国开开眼界。”
殷橼笑着朝他们拱拱手,宗祯拱手,却未笑。
刘苍分别朝宗祯、殷橼颔首,刘蕤笑嘻嘻的,庆旸公主则是始终在看宗祯,眼神无比炽烈。
宗祯察觉到她的视线,看她一眼,她还朝宗祯笑,宗祯还以淡淡一笑,庆旸公主眼睛瞪大,嘴巴微张,接着笑得越发灿烂。
姬昭看到眼里,心中「哼」了一声。
“驸马?”刘苍叫他。
他回过神来,装虚弱:“接下来的诸项事宜,都按二皇子说得来,二皇子安排得极为妥当,姬昭甚为感激,只是我路上生病,也不敢进宫打扰陛下,待到寿辰那日,再进宫,还望二皇子转达歉意。”
“也是小妹无礼,该我致歉才是。”
两方打了一通太极,姬昭就上了马车,去使官居住的含熙馆。
本来以为没事了,偏偏马车刚要动的时候,他们车窗的帘子又被人用马鞭挑开,庆旸公主骑在马上,歪着脑袋笑道:“驸马,我可能去含熙馆找你玩儿?”
她跟姬昭说话,眼睛却是在看宗祯。
姬昭微笑:“公主,我身子不适,很怕过了病气给你,抱歉。”
庆旸公主又看了宗祯几眼,才收回视线,看向姬昭,笑着说:“庆旸不怕这些!那改日,我去找你!”
说完,她一甩马鞭,非常愉快地跑了。
姬昭气得回头瞪宗祯,宗祯面色平平,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来,看着它,不知在想什么,姬昭伸手推他:“对此,你就没话好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宗祯回神:“我在想,何七娘到底是谁的人。”
姬昭泄气,好吧,这是正事。
将他们送到含熙馆后,刘苍与刘蕤便离开,至于庆旸公主早已不知去向。
在含熙馆休整一日,使官便进凉国皇宫去见皇帝,之后的日子也各有安排,至于姬昭,因为「身子虚弱」,只能继续在含熙馆待着,也没法去街上逛逛,宗祯怕他遇险,也根本不许他出去。
离凉国皇帝的生辰还有半个多月,姬昭简直不知这半个多月该如何打发。
宗祯倒是很忙,宗祯每日三餐会与他一同用,也会定时派人过来看他是否好好在自己屋子里待着,其余时候想见个人都难,也不知到底干什么去了。
幸好还有个殷橼,他几乎天天出去逛,早出晚归,燕京城内出名的馆子,他已经吃了小半。殷橼见他窝在含熙馆,很可怜,提出留下陪他,他倒无所谓,他没法出去玩,已经很可怜了,殷橼再不出去玩,那不就亏了么,来一趟也不容易,他非常支持殷橼出去玩。
姬昭虽然不能跟他出去玩,殷橼每天都记得带好吃、好玩的回来孝敬他小叔。
即便如此,姬昭也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寂寞。
这夜,姬昭睡不着,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从床上爬起来,去宗祯的屋子。因为姬昭不乐意宗祯做他好友,后来把宗祯的身份说成是他的贴身侍卫,自然就住在他隔壁。他刚要伸手敲门,保庆就出来,笑道:“驸马,这么晚,您还没睡啊。”
“我睡不着,太子殿下睡了吗?”
“我们殿下——”
姬昭直接伸手将他推开,往里走:“我有话要问他。”
“驸马——”保庆又绕到他身前,满脸是笑,摆明是不想让他进去的。
姬昭停下脚步,看看他:“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的屋子,他说进就进,他的,我自然也是想进就进的。”
“驸马,我们殿下歇下了,真的——”
姬昭绕开他,直接往内走,走到床边,伸手撩开帘子,果然床内是空的。
他回身看保庆,保庆低头沮丧道:“殿下带着程深、陈大人他们出去了,这几晚皆如是。”
姬昭叫他们将屋子里的灯都给熄了,坐在黑暗里等宗祯回来,半夜时候,屋子的大门被轻声推开,姬昭立马起身,悄悄地摸到内室门,在边上站定,等宗祯悄声走到门旁时,他伸手拦住宗祯,想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手先被宗祯用力握住,并被反手压到墙上,虽看不到,却有股杀气迎面而来。
宗祯贴上来,另一只手刚要卡上他的脖颈,闻到熟悉的味道,他的手放松:“是你……”
“不,不然呢……”姬昭都吓傻了,还以为今夜就是命定的太子杀他之夜。
宗祯没有离开他,依旧是将他压在墙上,低头看他,轻声问道:“不睡觉,在这儿做什么。”
姬昭还没回过神,哪怕杀气已经不在。
宗祯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姬昭不得不对他对视,黑夜中,宗祯的双眼莫名有光,很温和,姬昭吐出口气,这才是他熟悉的太子殿下,姬昭的身子也放松,差点滑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