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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刘乾朗声大笑,姬昭半点没觉得这好笑,也只好跟着笑,刘乾看着他,又问,“驸马是姬家人?”
    “是的,陛下。”
    “姬家,朕知道啊,鼎鼎大名的神族!”
    姬昭赶紧谦虚道:“都是世人随口说说罢了,不敢当。”
    “哈哈!朕瞧驸马这般毓秀,透着股灵气,便知这传说不假!驸马姓姬,叫什么名儿?”
    “陛下,我名昭,字还未取。”
    “昭,意为光明,好名字啊!”
    “…”姬昭继续傻笑,他觉得这位皇帝热情得过分了点。
    刘乾眼巴巴地看着他又问:“昭哥儿外家是殷家吧?”
    “…”这就昭哥上了?他们有这么熟吗?姬昭心中不停嘀咕,面上却是礼貌微笑,“陛下,我外祖家的确是扬州殷家。”
    “殷家也是百年望族啊!”刘乾继续眼巴巴地看着他,姬昭越来越不自在,刘乾却好似理亏般,忽又低声问,“昭哥儿的母亲是?”
    姬昭虽说觉得莫名其妙,倒也回道:“我母亲已不在世。”
    刘乾半晌,「哦」了声,忽然就不再说话。
    姬昭看了眼刘苍,完全不懂这是什么状况,刘苍心中有了数,故意道:“父皇,听闻庆旸先前来过,可是为了跟驸马赔不是一事?”
    刘乾回过神,本想直接讨要那个侍卫,一抬头就是姬昭那张脸,与脑海中的人,几乎一模一样,那些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可是叫他女儿给别人道歉?他甚至对刘苍都有了几分不满,又再看一眼姬昭的脸。
    他到底是点头:“去请公主过来。”
    庆旸公主很快来了,还以为是事儿办成了,满脸是笑,却被告知,是叫她来给姬昭赔不是的,她立马拉下脸:“我又没做错,凭什么要我道歉?”
    刘苍道:“驸马是客,你三天两头地往含熙馆去,打扰驸马休息,还不给驸马赔个不是。”
    “我偏不道歉!”她不仅没道歉,还问,“父皇,讨要侍卫一事呢?”
    姬昭赶紧问:“什么侍卫?!”
    他也有些急了,回头看刘乾,刘乾看看女儿,再看看姬昭,到底是道:“此事再议……”
    庆旸公主早已被宠坏,听了这话,扭头就走。
    刘苍起身去拉,没拉住,回来抱歉道:“妹妹被我们宠坏了,驸马千万别介意。”
    姬昭今日就是为这事来的,他起身,又朝刘乾行了个礼,非常有礼貌地说:“陛下,若公主说得不错,那名侍卫是我的贴身侍卫,与我从小一同长大,也已定亲,请恕姬昭无法应承此事。我此番来凉国,是为了恭贺陛下寿辰,代表着我们熙国对陛下的祝愿。走后,除了这些祝愿,我什么也不打算留下。”
    这话就说得有些较真了,也表达了他的底线,刘乾是个急性子,性格威严,又是皇帝,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也容不得这些话。
    殿里侍候的人全部低下了头,吴大人他们心中也很着急,只有刘苍,面色平静。
    只是这些话是从姬昭嘴里出来的,刘乾愣是没能发出火,看着姬昭的脸,他点头道:“昭哥儿放心!庆旸被朕给惯坏了,这事是她做得不对!朕定叫她给你赔不是!”
    有了他这句话,姬昭彻底放心了,笑开:“姬昭相信陛下,赔不是就不必了,姬昭不觉公主冒犯。”
    刘乾再次看傻眼,竟连笑容都一模一样。
    刘苍适时走到他们俩之间,挡住父皇的视线,担忧道:“父皇,庆旸也十五了,性子却总是这般,不如早些成婚吧,也好收收性子。”
    刘乾回神,点头:“不错,改日你叫袁智那小子进宫来,朕有话跟他说。”
    “是……”
    姬昭后来也没久待,见他们开始论及庆旸公主的婚事,便主动提出离开,刘苍出来送他,一直将姬昭送到宫门口。
    姬昭上车前,他笑道:“今日,多谢驸马了。”
    姬昭再不爱管事,也知道他算是被刘苍利用了,不过无所谓,大家互相利用嘛,他也笑:“姬昭听不懂二皇子的话。”
    刘苍亲手帮他撩开马车的帘子:“驸马知道我的心意便好。”
    姬昭朝他笑笑,上了车,离开了凉国皇宫。
    车内,姬昭松了口气,又露出大大笑容,不管如何,有了凉国皇帝这句话,宗祯不用再牵扯进这些破事里了!
    回到含熙馆,宗祯已经等候多时,还不待问,姬昭就献宝地把这件他认为最重要的事告诉宗祯,他笑道:“虽然我知道,她是不可能留下你的,到时候到底不太好办,这下可好了!”
    宗祯拉他坐下:“看你倒是挺高兴,凉国皇宫好玩不?”
    “还行吧,不如我们宫里精致。”姬昭左右瞄瞄,又凑到宗祯耳边,“我觉得他们皇帝,脑袋不太好。”
    “为何这么说?”
    “他一看到我就有些傻眼,眼神直愣愣的,还叫我昭哥儿,谁跟他这么熟了?”姬昭评价道,“不过倒是挺有威严的样子,不如我们陛下可亲。”
    “他们刘家是武将出身,重武轻文,难免如此。”
    “难怪……”
    姬昭汇报完,急着去看他的小猪包,立马跑了。
    宗祯留下来,单独问吴大人与胡武的话,他们虽全程被刘乾无视,倒也是一直陪在身侧的,吴大人点头:“不错,凉帝一看到咱们驸马就傻眼了,臣说句不好听的,倒似那中邪,接着就不停盯着驸马看。”吴大人细想,“臣倒觉得,他的眼神似在看哪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