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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一定是小魅魔,或许还有其他人。”
    “程陆那也有……”程司砚忽然出声。
    “程陆是谁?”裴渝疑惑。
    “程陆是我程家旁系所出,就是在白昭城被你们从魔窟救出的,他和元稹同父异母。”
    裴渝蒙了,“等等,程元稹和他同父异母,那程元稹和你们不是亲兄弟?”
    “本来就不是……”程司珝很不喜欢被人误会和程元稹是亲兄弟,巴不得撇清关系。
    程司砚倒不太在意这个,同顾云舟道。
    “当时程陆不肯和我回去,还当着我的面收拾行囊,我无意间看见他行囊里有一片金色的叶子。”
    “我出去看看……”苏清珩忽然站起来,“如果只是传讯,师兄也不会走远。”
    本来路荀和谁传讯,和谁关系好些,他们不该插手太多。但是路荀出去的时间有点长,这很难不让人在意。
    但也用不着兴师动众,见苏清珩主动要去,他们也就不拦着。
    苏清珩穿过人群,好不容易挤到外面,在比试场外围绕了一圈,也没见到路荀,他正打算用命牌联系下路荀,却见程元稹站在了他的面前。
    苏清珩没有理他,将系在身上的命牌解下。
    “想不想知道路荀在哪?”
    苏清珩拿着命牌的手一顿,抬眸注视着程元稹,“你说了我就信?”
    程元稹嗤笑一声,“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我知道你肯定会在意。”
    不然以苏清珩的行事风格,根本并不会开口搭理他。
    程元稹心情很好,面上一直挂着笑,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碎了的玉佩。
    “这个,是不是路荀的?”
    苏清珩眸色一沉,他曾在路荀储物戒里见过这一枚碎玉,路荀经常会把储物戒或者乾坤袋给他,让他挑喜欢的东西,且路荀带出门的储物戒,里面的东西经常换新。
    苏清珩知道路荀喜新厌旧,玉佩、衣服包括发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了遍,唯有这枚碎玉,苏清珩见了三四次,却不见路荀换下它。
    他伸手就将程元稹手中的碎玉夺了过来,程元稹也不躲,任由他抢,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怎么样?”他的语气带着讥讽,“信了吗?”
    “你把他带去哪了?”苏清珩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急,面上冷静自持。
    “你看,我就是带你去找他的。”
    程元稹扬了扬下巴,嘴角噙着笑。“命牌交出来,我就带你去。”
    苏清珩没有半点犹豫,就将手里的命牌交了出去,他知道程元稹无非是担心他偷偷给顾云舟传讯。
    “很好……”程元稹被他的识时务给取悦了,“跟我来……”
    苏清珩抬步跟了上去。
    程元稹带着他绕到了寸草不生的荒地。
    偌大的空地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
    “你耍我?”
    苏清珩眸色一沉,只要程元稹敢应声,苏清珩就会立刻上去废了他。
    “别那么沉不住气。”程元稹笑容逐渐狰狞。
    “路荀不在这,但是我可以带你去找他。”程元稹盯着苏清珩,观察着他面上的表情,“我可以告诉你,他在魔族的手里。而且失去了意识,情况不太好。”
    “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上道。”程元稹像是忍不住,大笑了两声。
    程元稹抬起手,掀开了袖子,露出了狰狞的蜈蚣伤疤,伤已经好了,但路荀那一剑不留情,伤口深得见骨,就算好了那疤痕像是耻辱一样,刻在他的手上,怎么都洗不掉。
    “看见了吗,这道伤是路荀给的。”
    苏清珩盯着那道蜈蚣疤看了一会,就在程元稹以为他不会答话时,他突然笑了一下。
    程元稹蹙眉,“你笑什么?”
    “我原本还觉得我师兄下手太轻了。”
    如果换做苏清珩,他不会给程元稹只给程元稹留一道疤,而是重伤他的五脏六腑,可现在见程元稹这么在意,苏清珩低低笑了一声。
    “可现在我倒觉得……我师兄是对的。”
    像程元稹这么好面子的人,再重的内伤都不如一道去不掉的疤来的印象深刻,也更让他觉得耻辱。
    程元稹脸上的笑意淡了,面目狰狞的看向苏清珩。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重新扬起笑意,恶意森森的问:“想见你师兄吗?”
    不等苏清珩回答,他又道。
    “既然你这么担心路荀,那不如帮他还债好了。你若肯站在这让我出气,直到满意为止,我便带你去。”
    程元稹扬了扬眉毛,“敢吗?”
    “你就这点本事?”苏清珩眸色淡淡,没有半点被威胁的模样。
    程元稹握紧拳头,半响才笑出声,“你在激我,我不上当。”
    “就以这个为时限。”程元稹拿出一个沙漏。
    以前他就觉得苏清珩和路荀的关系好的过分,可现在他倒是要庆幸这两人的关系好。因为苏清珩越是在意路荀,就越不敢轻举妄动。
    也只能任由他摆布,直到解气为止。
    程元稹原本还抱着那么点侥幸,或许不会有人发现路荀的失踪和他有关,可当他看到苏清珩后,他又改变了想法。
    就算没人知道又如何,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程家早就认出了路荀,而玄山派就算肯留着他,他一个半残废也只有被耻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