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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缺点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还是有的。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以下可供自己检讨的点。
作为一个公认的高尚纯洁之人,却总想着不符合自己形象的事。这样是不好的。
王爷失望是应该的。
我不该总想着把王爷绑起来,从上到下亲一遍,逼他叫自己相公。
不该穿着王爷的衣服在自己床上做坏事,衣服我回去就还。
白天不会再想浴桶书房桌子窗户铜镜温泉了,晚上也不会再想王爷诱人的肉.体了,应该多想王爷的高风亮节,向他学习。
我的思想为何如此污浊?很惭愧。
但是俗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俗话又说,凡事论迹不论心。
求求王爷和我说句超过一个字的话。我要憋死了。写至此,潸然泪下。
——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写于一个失魂落魄的午后。
裴诀看完了这张说是检讨倒不如说是调戏、堪比地摊小黄文的检讨书,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这个小混蛋饿着了。
沈无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为自己邀功:“你看我多有诚意。”
裴诀抬眼看他,捏了捏他的脸:“有诚意?”
“那怎么办?”沈无事凑近,几乎要贴近他的唇,“以身相许算不算有诚意?”
裴诀眸色一暗,直接吻住他的唇。
沈无事勾着他脖子,虚心求教:“我们为何突然冷战了起来?”
裴诀瘫着脸:“在吃醋。”
沈无事立刻道:“不可能,哪有人吃起醋来那么可爱的?”
裴诀:“……”
沈无事心痒痒的,啄了下他的唇:“王爷是怎样做到吃醋都这么可爱的?”
不等他说话,又道:“一定是天生的罢。”
裴诀:“……严肃点。”
沈无事严肃地啾了他一下。
裴诀淡淡道:“你同那位慕宫主下山游玩,专程给那位陆公子买东西。”
沈无事成熟稳重地解释:“陪慕宫主散心,陆公子是病人。”
然而本王这几日也心有郁结,算是病人。裴诀没说话。
沈无事忍着笑:“所以我给你带什么?热水吗?”
裴诀:“……”
沈无事挨着他,虚心地向他请教是怎样做到憋着不说话的。
裴诀说自己本就不喜欢说话。
沈无事:“我记得还可以吧,某些时候某些话还是说得挺好的。”
裴诀:“……”
沈无事又嘴贱地调侃了几句,刻意学裴诀冷漠的语气,还意犹未尽地问:“像不像?”
裴诀:“……”
沈无事清清嗓子,继续学裴诀说话:“原谅你了。”
裴诀黑着脸,捏住某个模仿得正起劲的人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
沈无事认真发问:“说真的,你以前是怎样憋着不说话的?”
裴诀一声不吭地开始扒他裤子。
沈无事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干什么干什么!”
裴诀沉着脸,抬手在他臀部打了一下。
沈无事脸一热,道:“喂,君子动口不动手!”
裴诀顿了一下,开口道:“你是说动口?”
房间静了两秒,沈无事的脸像蒸熟了的虾,红得不能看。……这人在说什么?简直没耳听。
裴诀一本正经道:“动口是不是不太好?”
沈无事抬腿就是一阵乱踹。
裴诀被他的过度反应逗笑,存心揶揄道:“动手还是动口?”
沈无事觉得自己今后再也无法直视这句话了。
沈无事眨眨眼睛:“动其它地方好。”
不得不说,某人实在是太欠太阳了。
裴诀按住他:“你说的。”
沈无事又大呼小叫了半天,来回乱扭,自己能把自己臊死。
“对了,”裴诀将他禁锢在怀里,“听说你还想把本王绑起来?”
……你还不是听我瞎说的?沈无事趁机赶紧把裤头的所有权抓在自己手里。
“嗯?”裴诀亲了亲他的头发,“什么时候拿的本王衣裳?”
沈无事:“……以前。”
裴诀问:“拿去做什么。”
沈无事如同被审讯的小犯人一样,垂头丧气:“抱着睡觉,顺便闻一闻。”
裴诀淡淡道:“现在还拿过么?”
我都有人了还拿衣裳做什么?沈无事立刻道:“没有了!”
“哦。”王爷明显有些不悦。
……沈无事发现裴诀比自己想的还要变态。
裴诀淡淡道:“回去送你衣裳。”
沈无事忙摇头:“不了不了,当时年轻气盛不懂事——”
裴诀没听他说,自顾自道:“免得你偷偷拿。”
沈无事忙撇清关系,免得被人以为自己和偷慕宫主亵裤的变态是同一种人:“我那不是偷偷拿,我那是……顺手带走好不好?”
“嗯,是顺手。”裴诀顺着他,低头堵住他的唇。
第二天,沈无事扶着老腰,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
慕宫主很关心他的身体状况,问:“怎么了?”
沈无事:“没什么,腰疼。”
“嗯?”慕宫主是个单纯的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好好的怎么会腰疼?”
沈无事冷漠脸:“被猪撞了。”
……撞他的猪此时在房间里反复欣赏昨日的检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