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9页

      轰隆。
    雷声震动。雷霆法术天生对邪恶法宝有压制作用,至刚至阳的雷电爆发,雷电中心的眼球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化作一股黑气消散。
    一直追逐着季凌恒的黑色手爪,同样受到强烈的波及,在空中剧烈晃动。凌恒见势九星轮挥动,咔嚓,直接将黑色手爪劈成数段,将其扫进雷霆中心。
    雷光爆发,黑色手爪同样化作黑雾消散,连残渣都不曾留下。
    季凌恒和绿容从空中降落至黑色光幕前面。光幕不是全黑,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时间,季凌恒双目圆睁。
    在阵法的最中心,妇人躺着,她已经清醒却不能动弹。鲜血从她的手腕源源不断流出,黑袍人正拿着一把尖刀,向着她的肚皮划去。
    “住手!”
    季凌恒大叫。
    “让开。”绿容拉着季凌恒急速后退,同时一个球形闪电掷出。
    蓝色的球形闪电与光幕发生强烈碰撞,这一方天地仿佛都要被巨大的能量摧毁,强烈的气流将周围的土石草木全都蹦成齑粉,一座小山丘被直接削去,成了平地。
    那道光幕在雷电下几番闪烁,最终扛不住变得透明,而后变成片片晶莹的碎片,如雪花般炸开。
    “迟了!”
    黑袍人在里面狂笑,他的黑发被气流崩乱,狂乱的飞舞着,双眸闪着疯狂而激动的光芒,两只手托举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儿。在他的脚下,妇人早已死亡,鲜血染红大地,血液注入阵法,飞速流转。
    浓黑的怨气从妇人身体涌出,被阵法吸收几乎实质化,她的魂魄从体内抽离出来,与怨气融为一体。妇人的灵魂望着自己血淋淋的躯体,再看着黑袍人手中的婴儿,双目逐渐发红。一声凄厉的叫喊响彻天地,妇人瞬息之间化作怨鬼凶煞。
    怨气滔天。
    浓郁的怨气从湖面渗出,墨绿色的湖水咕咚咕咚冒着泡,宛如煮沸的粘稠液体。八个幽深的漩涡自动旋转,一张一合,如同在呼吸,吞纳着四方的怨气。其中最中心的一个阵眼,在剧烈的张合着,像是一张饥饿的嘴,等待着食物的到来。
    妇人的怨魂被这吸力一扯,不受控制的向着湖中心飞去。忽然,她视线转向正飞速奔来的季凌恒。在这一刻,这个可怜的怨魂爆发出她全部的力量,惊人的血煞之气爆发,她在一瞬间脱离阵眼的吸引,向着黑袍人扑过去。
    由于惨死,妇人已化作厉鬼,此时她将全身力量集中于一击,甚至拼着魂飞魄散的危险,所爆发出的力量恐怖至极。连黑袍人都没挡住,双手托举的婴儿被妇人夺走。
    婴儿被妇人掷向季凌恒,黑袍人眼眸欲裂,厉声道:“你敢!”
    黑袍人转眼向婴儿奔去,却被妇人拦住,妇人发疯一样向着黑袍人攻击,长长的指甲向黑袍人抓去,头发化作缠绕的长绳向黑袍人缠去。
    仅仅这一息的时间,季凌恒已将婴儿接住。绿容落到季凌恒身边将他护住。
    黑袍人一声长啸,他恨欲狂,一掌向妇人拍去,妇人的灵魂几乎变得透明。阵眼巨大的吸力再次发挥作用,将妇人变得再无反抗能力的灵魂牢牢吸住。妇人望向季凌恒,一行血泪从双眸流出,她的魂魄被扯得变形消失在漩涡之中。
    婴儿静静躺在季凌恒怀中,呼吸微弱,浑身带血,脸蛋却是十分恬静,宛如睡在一个香甜的梦里。
    黑袍人已陷入疯魔状态,他的阵法只差一步,没想到最后关头最重要的婴儿竟被夺走,此时再夺回婴儿已来不及。
    八个阵眼已被填满的灵湖开始自动运转,周围的雾气弥漫,灵湖在虚空中变得扭曲起来,宛若隔绝成了另一方天地。在那方天地中血水从天降落,灵湖变成血海一片,血怨之气滔天,如同灭世之景象。
    黑袍人狞笑,眸光带着疯狂的恨意,脸色扭曲:“哈哈哈,我的八方灭魂阴煞阵已成,你们毁我本命大阵,我要将你们灵魂拘禁,永世不得超生!”
    季凌恒道:“少说废话,今日灭你!”
    绿容轻哼,狭长眸子冰冷一片:“你这样的魔修,还是死了好点,省得污人眼睛。”
    黑袍人笑声癫狂:“你们就耍嘴皮子吧,等我突破,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求死不能。”
    一股黑气从黑袍人脚下升起,托举着他来到湖面最中心,十面八方的黑气被他吸收进身体,将他围成一个黑色的茧。黑气源源不断涌入茧中,那枚茧肉眼可见变凝实了。
    在这关头,黑袍人竟借着阵法之威开始突破了。
    季凌恒十分果断:“我们必须阻止他突破。”
    绿容蹙眉:“这样等同送死,他在阵法之中,我们冒然进入,只会遭到阵法全力攻击。”
    季凌恒咬牙道:“没别的办法,我要入阵,在他突破之前击杀他。否则等他到紫府境界,我们还有小村的人,全部都会被他杀死。”
    季凌恒眉目凛冽,将婴儿抱给绿容,九星轮如同一轮黑色弯月绕身旋转,化作一道流光冲入阵中。
    绿容脸色黑青,声音从齿缝中挤出:“你这是小看我,我怎可能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他望着婴儿恬静的脸颊,将他安置在远处,用法宝制造出的结界将他护住,翅膀展开,一头冲进阴煞阵中。
    天上血雨滴落。
    季凌恒撑开玄水诀结界,血水顺着结界水膜留下,不曾沾身。他脚踩在湖面上,步履从容,水面不起一丝波澜。腥味飘入鼻尖,耳边传来声声啼哭,如泣如诉。脚下粘稠腥臭的墨绿色湖水冒着大的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