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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日倚在吧台上眼巴巴地往外看,看见盛灿阳站起来,跟着节奏挥动双手,观众的情绪也带了起来,跟着他一起摆手。
    盛灿阳还跳了一段儿,动作干净利索,踩点踩得严丝合缝,海日看着感觉像是青春回来了。
    还是来到这儿以后第一次看见盛灿阳跳舞,盛灿阳说道:“请我们酒吧从蒙古来的老板来一段。”
    海日愣了一下,然后就见盛灿阳转过身来,似乎知道他在偷看,冲他挥了挥手。
    海日:“……”
    黄毛正在擦杯子,说道:“你什么时候成老板了?”
    外面的观众还在好奇地往里张望,店里的几个客人笑道:“去吧。”
    海日对于这种倒是不怎么怯场,有些无奈,只好走了出去。
    盛灿阳笑着把话筒递给了他,海日示意不用,然后说道:“清唱吧。”
    盛灿阳却摇了摇头,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吉他。
    海日说:“那唱什么?”
    盛灿阳说:“随意。”
    海日想了想,说道:“liability.”
    盛灿阳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一声。
    海日拿起话筒,突然感觉心情有些沉甸甸的。
    “Baby really hurt me,Crying in the taxi,He don’t wanna know me,Says he made the big mistake of dancing in my storm,Says it was poison——”
    海日清唱至此,盛灿阳的吉他声响起——
    “So I guess I’ll go home,Into the arms of the girl that i love,The only love i haven’t screwed up,She’s so hard to please,But she’s a forest fire.”
    海日闭上眼睛,这一刻什么也没想,没觉得过分悲伤,也没觉得喜悦——
    “I do my best to meet her demands,Play at romance we slow dance,In the living room but all that a stranger would see,Os one girl swaying alone,Stroking her cheek.”
    过分悲伤的歌词,令盛灿阳刚刚炒热的气氛冷静了下来,海日却忽然涌起了万般情绪,平静地唱道:“They say you’re a little much for me,You’re a liability,So they pull back make other plans,I understand I’m a liability,Got you wild make you leave
    I’m a little much for,E a na na na everyone.”
    海日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道:“忘词了。”
    大家却沉默片刻,鼓起掌来。
    盛灿阳笑道:“我本想让你让大家高兴点。”
    众人都笑着,有人已经走进了酒吧里,海日便让开了道,说道:“
    进来喝酒!”
    盛灿阳说:“让我们蒙古老板陪酒。”
    今晚酒吧便热闹了起来,海日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大酒,盛灿阳不爱喝,黄毛不会喝,海日自己把上次海底捞带回去的五瓶白酒都喝了干净之后,就没再喝过了。
    今天晚上大家天南地北的一起聊天,海日只喝白的,居然也喝到微醺了。
    有女孩说道:“老板好帅啊,你是混血吗?”
    海日微微笑起来,说道:“我帅吗?”
    把那个女孩迷得脸通红,海日却无知无觉,转过身去和别人聊天了。
    黄毛往桌上送酒,然后对客人说道:“台上的是大老板,我是二老板,这个三老板。”
    客人完全不懂他的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黄毛又道:“三老板,你喝酒也得买单哈。”
    海日说:“记在盛灿阳头上。”
    黄毛:“……”
    海日身上微微的抑郁气质令人沉迷,一晚上被不下五个人要了微信,海日有些醉了,又燃起了蒙古男儿热情好客的热血,来者不拒,只要要就给。
    盛灿阳坐在吧台上看了会儿,海日说道:“看见没!”
    他指着盛灿阳,说道:“我儿子。”
    众人笑起来,盛灿阳也笑了。
    海日说:“帅吧?”
    他明显是还没醉,只是接着醉意说些话而已。
    女孩故意道:“大老板,他说你是他儿子。”
    盛灿阳一摆手,示意让他随便去说吧。
    海日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呐。”
    盛灿阳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
    大家对内蒙古帅哥似乎有诸多好奇,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长得像混血的男孩,海日却频频地望向吧台上擦酒杯的盛灿阳。
    盛灿阳擦了会儿酒杯,然后走上台去,支起话筒,说道:“大家好,我是盛灿阳。”
    下面的人响起掌声,说道:“好。”
    盛灿阳说道:“给大家整首歌吧。”
    海日他妈在以前在东三省生活过,说话带了些东北味儿,不是很重,海日有时候就会说点东北口语,黄毛他妈也是东北人,盛灿阳跟他耳濡目染,也给带出了东北大碴子味儿。且毫无违和感。
    台下人纷纷道:“整!”
    盛灿阳面色宁静,拿起吉他,试了试音,拨动了琴弦。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只听见盛灿阳开口便唱道:“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海日:“……”
    海日茫然地微微张着嘴,看着台上。
    盛灿阳看着他,笑着唱道:“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至极,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女孩们托住腮帮子,纷纷陷入了迷情之中。一个高个子冷感帅哥,在上面拨动琴弦,唱一首《灰姑娘》,可能也曾经是她们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