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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不一样。”
    “鸟变了。”
    “鱼也变了。”
    “需要朕把二位踹下池子看看池底的淤泥是不是也变了吗?”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冒出,二人一惊,纷纷转过头行礼,“见过陛下。”
    闻人赋扫了一旁无奈的金公公一眼,“朕为晋王楚王接风洗尘,特在荷花池设宴,派人来接,怎么?二位似乎不领情啊?游遍了整座宫殿就不是不让金公公开口?”
    晋王呵呵一笑,“就是与大哥一路上感叹物是人非感叹地多了,这一不小心便耽搁了,不是故意的,尤其是这池子,陛下来瞧,真是变了不少,”
    “那是自然,”闻人赋微笑,“这是朕去年新挖的池子。”
    “……”
    “石榴树结的梅花香吗?”
    “……”
    “爬到松树的枝上掏鸟扎裆吗?”
    “……”
    “陛下,菜快要凉了,诸位大臣也该等得不耐烦了。”金公公在一旁打圆场道,“王爷赶了这么久的路了,想必也是饿了吧。”
    闻人赋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带着他们走过九曲小桥入亭。
    亭里摆了几张矮桌软垫,席地跪坐的宾客纷纷起身,朝两位王爷问好。
    这是一场接风洗尘的家宴,来的人不多,闻人赋坐上座,右手侧闻人吟与谢期远同坐,左手侧陆安乡与新晋的礼部尚书郭方分坐,闻人吟与谢期远前还有两张空桌,是为晋楚二王准备的。
    二人入座后,早已备好的热菜被一一摆上桌。
    陆安乡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面前的菜,思绪却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他寻摸着闻人赋这次特地叫来礼部尚书,应当是想商量成亲大典相关事宜。
    他派人打听过,晋王楚王听闻男男通婚也震惊异常,他们在此兴许会是一个助力,再有两天便木已成舟,若想叫停这场闹剧,只有现在鼓动这些理智尚存的人同他一道说服陛下了。
    “来,张嘴。”
    面前递来一只莹白剔透的虾仁,刚被剥下还冒着热气。
    陆安乡想也没想,张嘴咬了上去,咬到一半猛地愣住了,抬头一看,坐在上座的闻人赋不知何时跑到了他的面前。
    “嗯,真乖。”闻人赋舔了舔被他唇碰过的指尖,低头又拿了一只虾在他面前晃了晃,“还吃吗?”
    陆安乡脸刷地一红,一个巨大加粗的滚字在喉头翻了两圈,还是因为顾及在场人数众多给憋回去重造了一番。
    “……请问陛下能滚一滚吗?”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过半,还差两门,诸位期末考的小伙伴加油呀~
    之后晚上九点更文~
    第5章 请问如何在板砖的夹缝
    “不能。”对于这种非常温柔的询问,闻人赋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陛下的位置在那里。”陆安乡保持着还算温和的微笑指了指上座。
    闻人赋摇头,“不!朕在爱卿心里。”
    陆安乡按住额角暴起的青筋,假装还是一个和善的笑容,“陛下,微臣这里坐不下两个人。”
    闻人赋摇头,“不!朕相信爱卿心怀天下,再怀一个朕又有何妨?”
    闻人吟插了一嘴,“听上去像怀孕了。”
    一个没看住的谢期远眼疾手快地给他塞了个鸡腿。
    陆安乡的笑容控制不住地变狰狞,“陛下,请、您、说、人、话!”
    闻人赋:“爱卿坐朕腿上可好。”
    陆安乡脸彻底黑了,“不好!快滚回去!”
    闻人赋见陆安乡真的有隐隐要暴走的趋势,接过宫女的帕子擦了擦手,叹着气一脸惆怅地回了原位。
    陆安乡刚松了口气,低下头被吓了一跳,面前的空碗不知何时被放满了剥好的虾仁,满满地都快溢了出来。
    “陛下,这件事臣真的不可能同意。”陆安乡深吸一口气,把满满的虾仁往前推了推,“陛下怎么说服臣都不会有用的,这场臣与陛下的成亲大典,臣绝对不同意。”
    他刚一说完,身后咣当一声,回过头一看,郭方打翻了手中的酒盏。
    “微、微臣失态!”郭方赶紧起身请罪,“微臣只是听闻又要办一场男、男子之间的成亲大典,有些慌张了,请陛下降罪!”
    陆安乡眉头一皱,“又?”
    “啊?那个,陆、陆大人不知道吗?”郭方从怀中掏出喜帖,磕磕巴巴道,“就是四王爷和谢将军的那场,说、说实在话礼部为此已经忙昏了头,若是再加办一场实在受不住,陛下可否宽限几日?”
    陆安乡一把拿过喜帖读了读,发现确实是闻人吟与谢期远的喜宴邀请,登时傻了傻,“咦?臣收到的那张怎么……”
    “所以都说了,嫂子你再仔细读……唔!”闻人吟话还没说完,被谢期远塞了个荷花酥。
    陆安乡赶紧掏出自己那封,仔细看了看,这才惊觉大事不妙,这些日子以来他都看错了喜帖,其实也不完全怪陆安乡脾气暴躁,只有他那封是被闻人赋“精心”设计的,其余的喜帖都正常极了。
    这一刻,陆安乡耳边回响起了自己方才说的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用见人了。
    他都在说些什么!闻人赋压根没想娶他,从头到尾只是他自己看错了,想错了,误会了!仔细想想,闻人赋说的话一直都暧昧含糊,从来没有肯定地告诉他要与他成亲,甚至从来没有肯定地告诉他喜欢他,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地这么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