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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弈安先是一怔,然后抬手抓着顾渊的衣服。
    顾渊抱得很紧,两月未见,他还以为江弈安不会回来了。
    顾渊轻轻地大口呼吸,感受着江弈安在自己怀里的真实感,过去两月他很是不安,既是对江弈安毫无归期的不安,更是怕江弈安深陷不测而不安。
    可如今好了,江弈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你若要回来你就早些回来,就算告诉我一声也是好的,何苦让我天天盼着,让我就像个待嫁的姑娘似的,”顾渊小声说,“不过你回来就好,那日你说的桂花酒我还留着,就等你回来喝呢。”
    顾渊微微笑着:“这次来了就不要再……”
    哐当!
    江弈安手中的剑清脆落地,刺耳的响声打断了顾渊的话语。
    顾渊低头看着地上的银剑,转头松手才发现怀里的江弈安整个人已经软了下去。
    “江弈安!”
    顾渊抓着他的肩膀,江弈安脸色苍白,闭着眼已经失去了意识,脖子无力地支撑着他的头部,顾渊环手撑着他的肩膀要将他抱起,才猛然看到他的腹部一团红红的血渗出来,已经将他的白衣染红。
    顾渊匆匆把江弈安带到卧房,他伸手探去发现江弈安的手和脖子、脸颊都十分冰冷,看到他这副模样,顾渊整个人都凉了下来。
    “江弈安……”
    顾渊轻轻唤着。
    连忙扯开江弈安的侧腰,展开内衫才看到江弈安的肋间有一个骇人窟窿在渗血,旧伤口此时已经流脓,而新伤口应该是方才才被撕裂开的。
    顾渊皱眉,他与江弈安不过两月不见,如今怎又伤成这样。
    是何时受的伤?难道就是刚才?不对,江弈安的衣服是完好的,说明是个旧伤。看这般伤口绝不是一般人所为,那是谁……
    这般挖骨之痛,居然、居然就这般随便包扎。
    顾渊轻轻撕开江弈安腰上剩下的纱布,纱布展开,那血红的伤口停在顾渊面前,顾渊看着蹙眉,鼻尖立马涌上一股酸劲,酸劲冲上眼眶,心口就好像被堵住了一般难受。
    他抬手往江弈安的腹部徐徐注入仙气,咬牙看着不敢离开视线。
    可过了半晌,江弈安腰间的伤口却一点要愈合的意思也没有。
    顾渊纳闷,伸手探住江弈安的脉搏,一摸才感到江弈安的脉搏微弱,而且体内正渗出一股寒流正霸道地侵占着江弈安的身体。
    这是什么?江弈安走之前好像并没有这样的病症,可他已离开两月有余,难道是走后不久留下的?不对,修习仙术之人不怕伤病,体内既然有这种东西怎会还留到现在?而且还埋得如此之深?
    这两月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顾渊一边想着一边移动着视线看着江弈安,他伸手探着江弈安的脖颈,他觉得自己的手不算冰冷,可江弈安的肩颈却热得厉害,顾渊拉开江弈安的前襟,这时他猛然发现江弈安胸口有一个一个细长的伤口,伤口还在微微地泛着红。
    “这是什么……”顾渊默念,“这是……”
    等等!
    看这症状外冷内热……难不成是蛊!?
    顾渊越想越难耐,到底是谁下的如此狠手,这蛊毒虽不难治,但现在看来江弈安是知道自己体内有蛊的,那他为何不赶紧根除?难道是因为这蛊连他自己都没法治?
    顾渊凑过去轻轻喊道:“蘅芜。”
    江弈安满脸苍白根本没有应声。
    “江弈安。”顾渊俯身抬起手凑过去,轻轻地拨开江弈安额前凌乱的发丝,他的手轻轻地划到江弈安地唇边焦虑地看着他。
    他想他一定得赶紧找办法。
    顾渊跃过江弈安把被褥仔细给他盖好,这时他才感到背后一丝寒意,转身发现卧房里的窗户没有关好。
    他抬脚下榻走过去,就在他刚拉上窗柩的一瞬间,身后的江弈安突然开口了。
    “顾……顾渊……”
    顾渊连忙走过俯下身去。
    “阿……阿洛没有带走并蒂莲……”江弈安咽了咽口水,“她、她们还会再来……”
    “现在冷吗?”
    江弈安疑惑。
    “若是冷了就告诉我。”
    江弈安看着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你跟我回长生门,那、那里能护你周全……”
    江弈安迷糊着眼,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他再次陷入昏睡。
    顾渊愣在原地然后笑了笑:“好,等你好了,你就带我回去。”顾渊安静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爱惜。
    他想,杳霭流玉,世间万般也不过如此。
    一个时辰后,顾渊重新裹好了他的伤口,拿着毛巾擦着江弈安额头上的汗,他侧眼下去看到江弈安衣襟上沾上了一些血痕。
    顾渊奇怪,他看了看江弈安觉得无异又直起身子朝自己身上看了看,等抬手才发现自己手边上那道红红的血痕。
    不过几个时辰后天蒙蒙亮,楚轩裹着衣服从正堂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院子。
    顾渊昨晚忙着照顾江弈安等包扎好他的伤口后才想起自己把楚轩遗忘在了偏房,这才过去把楚轩抓出来。
    经过昨晚他的卧房已经被搞得一片狼藉,于是顾渊就让楚轩先住在正堂。
    楚轩发了一会儿呆,一路走到顾渊的卧房推开门,就看到顾渊半披着氅衣趴在床边,而他的江大哥只穿了个内衫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