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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鬼大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已经在剧组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了,至始至终一直站在阴影处,特意告诉她不必通知任何人,更不必通知白汐。从看见白汐披着贺澜琪的披肩与他有说有笑并肩进组的一刻开始,陈佳佳的汗就在不断地往下淌,几乎湿了她的整个后背。
贺澜宇不愧是全星城最神秘最冷酷的大佬,压迫力简直逼死个人。陈佳佳不禁有些同情白汐,与这样的酷哥哥朝夕相伴同寝而眠,不知道是何滋味。
快把“贺澜宇是何许人也”都忘完了的白汐此刻正听着王导的指挥躺在了床上,而贺澜琪则端着一碗药坐在他的身边。
“《一夜销魂》萧默与容初第二十五场Action!”
导演的喊声犹在耳边,贺澜琪却已然俯身贴近了面前的美艳少年。
由于白汐饰演的容初此时正在生病,所以化妆师多给他的脸上拍了些粉。细腻珍珠□□末仍旧难掩他娇嫩脸蛋上泛起的红晕,或许是白汐本身就有些发烧,此刻化着淡妆窝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只,我见犹怜的很,犹像是一只娇弱的小白兔,看得摄像头前的工作人员们皆是一呆。
而在阴影处的贺澜宇眯了眯眼,冷峻的眉眼在无边的阴翳中像是唯亮星辰,明耀阴沉,其中蕴含着的情绪神秘的像是宇宙。
“初儿,喝药吧,”萧默伸手想帮容初将坠在耳畔的碎发移开,可憔悴的容初却在即将被触碰到的一刻,下意识的偏过了头,迅速冷淡的模样像是嫌恶的不行,独留萧默修长冷白的手滞留在了他的脸侧。
“萧默哥哥,萧炎哥哥没有来吗?”或许是容初意识到了他刚刚的失态,很快的岔开了话题,语气稍显畏缩,喉结攒动了两下。
“没有,只有我。”
“那他是在忙么,他什么时候能过来啊?”
“不知道。”
“萧炎哥哥最近好吗?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最近他来的次数好少啊,是不是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你的心里就只有他么,”萧默打断了容初的问询,将手中端着的汤药放到了紫檀木桌子上,目光冰冷的回头看他。后者顿了顿,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从我进屋开始你便一直在谈论他,初儿,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啊。”
萧默低头摆弄衣摆,明明面上含着一抹浅笑,却令人止不住的心惊,“你忘了我们曾经快乐的日子了么?那段时间人人都说我是残暴不仁的大魔头,是你一次次的安慰我,照顾我,我们牵着手走在星空下、逗内院的野猫、你在花丛中为我起舞、怕我晚上睡不好坐在门口给我讲故事……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我没忘…”
“那为什么你现在的心里就只有大哥了呢?”
白汐:“……”
小混蛋好会演,怎么说得跟真的一样。
站在阴影处的贺澜宇眉头无声的皱起。
“喝药吧。”萧默端起了那碗药,容初摇着头后退,他的种种嫌恶终于惹毛了萧默,高大英俊的男人仰头将浓药悉数倒进了口中,掐着他的下颚吻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们亲了他们亲了,小叔子和嫂嫂亲亲了,我得天啊!”
“本以为他们…不会真得演这段戏的啊……万万没想到居然没用替身?”
“天啊,好刺激啊,我已经被代入进去了,满脑子都是二弟巧取豪夺的画面!!”
“虽然但是,我只想说贺澜琪与白汐真得好配,世俗伦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一切皆可随着五官走!!!”
“上上上,gkdgkd,用力亲用力亲!!!”
……
听着身旁工作人员们的尖叫呐喊声,陈佳佳一口一口的咽气。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不,已经死了!身后的大佬好似一座冰山,在散发着无边无际彻骨冻人的寒气,刚刚流了满后背的汗水都蒸发凝固成冰碴子了。
天啊,到底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受这样的折磨啊。
陈佳佳讪笑的回头,完全不敢与贺澜宇对视的小声哔哔道:“呃……呃……贺大少…您误会了…您从我这个角度看啊…其实他们并没有……嗯嗯…到一起…真得信我……您看!”
她顺势一指,顺着这个刁钻角度,确实看见贺澜琪俯身在白汐的身上,在摄像头中像是亲在了一起,其实只是一个借位造成的错觉罢了。
白汐诧异的看着距他一寸之隔的贺澜琪。
“琪琪,你怎么了?”说好的亲亲呢?
“这里…人有点…”
贺澜琪没说完,白汐却听懂了。小混蛋居然因为人多止住了?
小混蛋可不是个会轻易害羞的主,英俊的表皮下全腌臜着折磨他的小把戏,就戏弄折腾他的那些小玩意与大东东,三个柜子都安置不完,还有无数栋形如海滨别墅的金屋,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把他藏起来,只供他一个人享用。
这么一个偏执、独占欲强烈地病娇小混蛋怎么可能会害羞。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这个时候止住了动作。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贺澜琪在考虑他。
他不想让他背负上背德的偷情、不想让任何人有机会说他的闲话、哪怕在众人面前推翻自己一贯演技派的形象,也想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