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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只狐狸精来说,拔光毛可是仅次于断尾巴(尾巴就是命)的灾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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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狐三虽然做了坏事,但罪不至死,恩人你可以让它将功赎罪。”
听到黄大的提议,周杨皱了皱眉,正打算说不用,那边卫戈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愿意,出声道:“狐三可是狐狸精,和她牵扯也是有因果的,如果不了断因果的话你恐怕未来的生活不会太平顺。”
狐三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命就在周杨点头不点头了,连忙撑着一口气给自己加分:“这、这位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我狐三不是狐仙的路子,但在姻缘和生产、育儿方面,我们狐狸精都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她在附身周永丽的那短暂的时间里,摄取了一点周永丽的表面记忆,得知周杨在打算养小猪崽子卖钱。
闻言,原本不打算和妖怪有太多牵连的周杨顿时联想到了那几十头要用来自行繁殖的母猪——普通的母猪一胎可是十几只小猪仔,每一只小猪仔生理情况都不尽相同。
就算周杨自负那些养殖知识,但第一次亲身实践,还是会担心“万一”的发生。
野猪妖?
他们自己的孕育都是新手,自然是指望不上多少的。
但如果这个狐三真的在生养这方面有特长的话,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也不是不行。
“你说得对!卫戈,看来你果然关心哥哥的事业,为了感谢你,明天我给你多讲两个物理实验。”
纯粹只是想给周杨添堵的卫戈:“!”
啧,又失算了。
等等,他为什么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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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拿到写有离婚证三个大字的小本本和两万块的存折,周永丽忍不住又哭又笑。
对于她这样的农村妇女来说,离婚似乎是曾经想也不敢想的事。
因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因为出嫁之后就是夫家人,被打被骂皆属应该、因为男人才是女人的依靠……
种种根植的观念让她面对田远平说出的离婚后不知所措,只能带着女儿回娘家求助。
她那个时候,还是想挽回婚姻的,毕竟,她没有底气。
觉得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只会洗衣做饭没有挣钱的路子,没办法养活自己和女儿。
她是有娘家没错,可是谁见过哪个嫁出去的女儿还带着外孙女在娘家一直一直住下去的?
可是当她得知田远平出轨了之后,她就觉得恶心、非常恶心——这种脏男人,她不会要。
可正是这样,反而让她冷静——就像侄子说的那样,她又不是婚姻过错方,离婚是可以离婚,但是她必须要得到应有的赔偿!
田远平的不愿意让周永丽本以为会纠缠许久,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甚至打算第二天就去闹的。
谁知还没等她行动,田远平那边就改了口,答应了各种赔偿和补偿,甚至还忙不迭地一大早就和他去民政局把婚离了,把钱给了。
至于为什么田远平鼻青脸肿的……
呵呵,都离婚了,关她屁事!
周永丽在那边感慨万千,鼻青脸肿的田远平却是一个激灵之后,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
然而他看着手上的离婚证和几乎被掏空的存折本子,却没有失态地大喊大叫,而是战战兢兢:“大、大仙?我做的这些,您可满意了?”
他没听到声音,但是几秒种后,他原本沉重的脖子那儿突然变得轻松。
就像是那儿曾经压着的一坨重物终于离开了一样。
田远平如临大赦的喘了口气,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慢慢打直,也不敢多做逗留,用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速度赶回了田家村。
一个差点被他给撞得一个踉跄的行人站稳之后,看着田远平的背影,啐了一口:“跑那么快,跟鬼撵起来了样,赶着去投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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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村。
自从田二姐出主意让神婆帮忙解决儿子离婚的事情之后,田母的心情就一直很好。
正在等儿子派人来喊她,她好去榕树村那边喊捉奸的田母等到中午,等回来了鼻青脸肿的儿子。
她没看到田二姐,却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这个二女儿已经回婆家去了。
事实上,她看到田远平脸上的伤,差点跟尖叫鸡一样叫起来:“远平!儿子啊你的脸啷个了?”
田远平没有理她,只是含糊地说他已经和周永丽离婚的事情。
田母不疑有他,毕竟他们打算的就是将周永丽捉奸在床,然后就威胁母女俩净身出户,田远平更是早早地将户口本都带在身上了的。
还没来得及高兴儿子终于甩掉了不下蛋的周永丽和拖油瓶的田金凤,马上就可以迎娶副厂长家的女儿然后给她生孙子了,就得知田远平给了周永丽母子俩两万块的事情。
如果说儿子被打只是让田母口无遮拦的骂骂咧咧了的话,那么当她得知田远平已经和周永丽离婚的消息,并且他们赔了周永丽母女俩赔偿款的事情后,就是暴跳如雷了。
一个农村老太太,嘴里跟喷粪一样,甚至就连田远平这个一向宠爱的儿子都骂了进去。
“你!你脑壳里塞乒乓了吗?凭啥子给那天打雷劈的死婆娘钱,还给那么多!”
饶是田母一向疼爱这个田远平命根子,此刻也忍不住燃起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