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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鲁祭司野心勃勃, 摩拳擦掌等着第一次童男女祭祀的到来,好重见天日,谁知道!
    谁知道!!
    那答应得好好的会献祭童男女的平民们会阳奉阴违!
    明明看起来那么憨厚老实的人啊!
    没想到一个个的都是鸽子精!
    什么童男童女献祭, 一次也没有过!
    明明只要获得一次童男童女的性命献祭就可以苏醒过来的他,硬是辛酸地等了接近两百年才聚集了些许神智。
    且因为受困于这大榕树内,他还是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且大部分都是昏迷状态。
    就算清醒时也只能听不能看也不能动,简直是气得他好不容易凝聚的魂魄都要散开了!
    所以塔鲁祭司发誓,这次祭祀,无论如何都要活人的鲜血——童男童女什么的他都不挑剔了,只要是鲜活的人命,他就勉强凑活!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还在想祭祀那天如何引诱活人引颈自戮,结果就听到了村子里的人要把大榕树给砍掉挖走的噩耗!
    踏马的。
    就很气。
    而引起这一切的就是那个姓周的臭小子,所以塔鲁祭司才耗费心力入梦,就是要故弄玄虚,让他放弃挖树这个危险的念头。
    谁知道,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小伙子,实际上是个听不懂话的,三番两次怼得他哑口无言不说,还嚣张跋扈得很。
    当然,最让塔鲁祭司意难平的是,因为他的状态不佳,再加上卫戈前十几年很少在村子里出现,所以难得清醒的时候都没有碰到,阴差阳错地就没有感知到对方是自己的老仇人。
    现在猛一见到,再一对比彼此的情况,简直让塔鲁祭司恨得眼睛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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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鲁祭司本来就被朱野的妖火烧得去了半条命,此时再被卫戈不要命地殴打,整棵树毫无招架之力,一边慌忙操控着枝条抵挡一边狡辩:“你疯了!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三百年以后?”
    卫戈根本不理会他的诡辩:“要不是你,我们家族何至于背负污名?”
    他可没有忘记,那进谗言的佞臣,备受昏君宠爱的妖妃,就是塔鲁祭司的心腹和女儿!
    “你这三百年能待在榕树里,怕也是和我脱不了关系吧?让你活了三百年可是够本了!”
    卫戈本来就和朱野的实力相差无几,后来找回尸身之后更是一跃而成为方圆千里最厉害的一个。
    更何况,卫戈死的时候本来就背负了全家族的性命,他的怨气,不仅仅是代表着他个人。
    或许平时从来不显,但此刻当年的仇人就在眼前,他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那可是集聚了上上下下几代忠烈几百口人的怨恨。
    只听得“轰隆”一声,大榕树的一截成年人腰粗的枝干被拦腰斩断,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残枝绿叶凌乱密布,手掌长的叶片更是四处散落。
    “嗷——!”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惊飞鸟雀,周杨等人条件反射地捂耳朵。
    塔鲁祭司早已经和大榕树融为一体,所谓的大榕树妖就是他,因此大榕树受伤对于他的魂魄来说也是不可忍受的痛苦。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塔鲁祭司原本还打算着且战且退,可无奈卫戈步步紧逼,他不得喘息,根本找不到逃走的机会,因此他也被激起了凶性,调动全身的力量,全部压缩到地下的根系……
    大榕树自古以来就有“独木成林”之名,就是拜其发达的根系所赐——一棵巨大的老榕树支柱可多达千条以上,它的树冠可覆盖6000多平方米。
    眼下这棵大榕树虽然没有那么多,但受到塔鲁祭司的影响,生长速度也是远超普通榕树。
    至少榕树村整个村子,地下都是大榕树的根。
    换言之,若是这些根全都破土而出的话,整个村子都会地动山摇!
    且这些根系四通八达,全部隐匿于地底深处,就算卫戈再神通广大,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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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鲁祭司还以为卫戈是那个热血的小将军,却不知道他早已经变得冷酷无情。
    不过,这些村民都是周杨在意的人,所以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就如塔鲁祭司所算计的那样,就算他魔气再充足,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家家户户都保护得妥妥帖帖。
    眼看土地下的震颤已经越来越剧烈,那上千根树根就要破土而出……
    “哈哈哈哈哈!同归于尽吧!”
    塔鲁祭司猖狂地笑着,用尽全力——
    一分钟后,卫戈看着塔鲁祭司那张橘子皮老脸还定格在嚣张又疯狂的表情上,但是周围却并没有出现什么土地崩裂、房屋倒塌的情况。
    “怎、怎么回事?”胡珊珊本来都做好逃跑的姿势了。
    “呼——看来是赶上了。”周杨松了一口气。
    而这时候,他们眼前的土地松动了一下,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土地被拱开,然后米范一脸憔悴地钻出来:“幸不辱命。”
    “辛苦了。”周杨赶紧接住脱力的米范,然后招呼胡珊珊:“胡珊珊,麻烦给米范补一下。”
    胡珊珊睁大了狐狸眼:“哦?噢噢。”
    从米范身上飘出来一缕灰色,正是附身在他身上的灰仙。
    “多谢大仙帮忙,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周杨抱拳道。
    “小子!你做了什么!”塔鲁祭司泣血的嘶哑吼声拉回了其他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