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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感动了?”覃肃才不管楚不凡出不出声,他径自继续道,“感动的话,什么时候让我看回来?”
“睡觉吧你!”楚不凡抓起枕边的抱枕扔了下去。
都是覃肃逼的!是覃肃的罪过!
“睡,马上睡,”覃肃并没生气,带着笑意道,“楚不凡,晚安。”
楚不凡:“晚安。”
以为覃肃终于安分了,他闭上眼睛。
这个春节,有覃肃在,他过得特别开心。
可他刚放空大脑,准备迎接睡眠,覃肃却又开口了。
这回覃肃没开玩笑,也没调侃他。而是轻轻地、认真地说了一句:“楚不凡,谢谢你。”
*
这一夜,覃肃睡得特别香。
被罩虽然是新的,但是楚不凡的味道已经深入每一丝纤维,让他闻之心安,连个梦都没做。
第二天早上,他被鞭炮声吵醒。
这就是过年,每天都有人不分早晚的放鞭炮。
覃肃迷迷糊糊醒了,还想再睡,听到门外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知道刘雅枝起床了。
他身为客人,总不好赖床。
于是他强撑着困意起身,半睁着眼睛出门。
“阿姨,早。”覃肃睡眼惺忪,问了声好,就习惯性地去卫生间。
卧室离卫生间只有几步,刘雅枝提醒的话还没出口,覃肃已经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背对着门正在穿衣服的楚不凡,应声回头,惊在原地。
覃肃也:“!!!”
“你干嘛!”楚不凡慌乱地拿起浴巾挡着自己,他脸色潮红,分不清是蒸的还是羞的。他家卫生间的锁坏了,一直忘了修。昨晚又太累不愿意动,今早才想趁覃肃睡觉洗个澡。
早知道就应该昨晚洗啊啊啊啊!
“我上厕所啊。”覃肃愣愣地回答完,赶紧把门关上。
可是门关上,画面还印在脑子里。
他,看到,楚不凡的身子了!
真白!
覃肃回了卧室,他困意全无,厕所也顾不上去,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楚不凡的腰真细啊,腿也很长!
不仅白,屁股还很翘!
覃肃想着想着,不自觉地便勾起唇角,楚不凡怎么那么会长,简直是长在他心尖上!
他忘了自己原本讨厌瘦了吧唧的男生的。
楚不凡心慌意乱地穿上衣服,在卫生间缓了一会儿,平复了心跳,才故作镇定地出门。
他先瞟了眼刘雅枝,对方在厨房准备早餐,没把两个人的插曲当回事。于是他回了卧室,关上门。
“你回来啦。”覃肃笑得春心荡漾。
他未来的小媳妇儿,真好看。
楚不凡擦完头发,把毛巾挂在门后,斜着眼打量覃肃。
“你故意的是不是?”他幽幽地问道。
门锁是坏的,覃肃昨晚就知道。而且卫生间没有窗,只要里面有人,必须开灯,可以通过门缝透出的光来判断能否进去。
覃肃平时凶是凶,骨子里还是很有教养的,不会不打招呼就闯入。
所以就是故意的。
“不是啊。”覃肃当然否认。他睡得太迷糊了,根本没注意楚不凡没在床上。
“还不承认?”楚不凡红着脸,磨着牙,踢到地上的枕头。
生气!
“我不是故意的我承认什么。”覃肃还是笑,“你不用不好意思,咱俩这算扯平了。如果你不满意,我现在脱光了再给你看看背面?”
楚不凡: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有人如此不知羞耻!
楚不凡窒息了,理智被覃肃逼到最低,他抄起地上的枕头,倏地砸向覃肃:“你就是故意的!你还说!”
软枕打人并不疼,覃肃头一回见到楚不凡害羞到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挺可乐,更起劲儿地逼逼:“我说什么啦?我都没说你居然有腰窝,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也很有肉嘛,我很喜欢。”
“闭嘴呀!”楚不凡羞死了,他左一下右一下连续用枕头捶打覃肃,恶狠狠道,“打死你算了,让你再说!”
“打死我你守寡啊?”覃肃用胳膊挡着,边躲边笑,“行了啊,再打我就还手了。”
“还手啊!”楚不凡不在怕的,豪迈地边打边说,“咱俩同归于尽!”
“啧。”覃肃一把抓住枕头,借力把楚不凡拽到跟前,猛地托起对方的腰。
楚不凡只觉天旋地转,自己就被摔在了床上。
随后,覃肃压了上来。
楚不凡只来得及抓过枕头,覃肃便把他连人带枕头压得严严实实。
楚不凡老实了。
“还打我吗?”覃肃垂眸看着楚不凡。
楚不凡摇了摇头。
他洗完澡没戴眼镜,头发还湿着。此时他脸颊的绯红还没退去,眼眸没了镜片的遮挡,清清楚楚地印在覃肃眼中。
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像盛了两湾水盈盈的清泉,光影晃动,摇曳动人。
覃肃的喉结再次动了动,他的视线从楚不凡的眼睛,滑到唇边的唇,再开口,声音变得低哑:“没关系,想打就打,我随便你处置,谁让我喜欢你呢。”
楚不凡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覃肃的目光变得幽深,身子也越压越低,他能感觉到覃肃温热而蛊惑的气息。
怎么办,是推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