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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他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带孩子?不知道的以为你两国领袖会面互相交换见面礼呢!
    陈辰蹲在草丛间手握礼炮,河神在他衬衣的口袋里,一人一机的表情是:=口=
    “大人跑题了。”陈辰小声说道。
    他掌心里全是汗,圣战时期遇到武士时开枪狙击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河神说:“得有个人提醒他。”
    果然,那边元帅已经开始介绍起了培育花卉的经验:“......这些花从峥嵘星移植过来后,一直存活不了,我们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最后用它和HL653星的食人兰杂交......”
    “曲星河,你这是什么意思?”霍骁直截了当地问他,他垂下眼来,右手转着那个尺寸刚好的戒指。
    玫瑰色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白金戒圈两侧各镶着十颗碎钻——10月10日,那是元帅的生日。
    他把自己连同着霍骁心底深处的美梦一起送给他。
    “啪——!”
    一道彩带率先从左侧草丛射向空中,曲星河如梦初醒一般瞳孔聚焦了。
    躲在暗处的人应该都非常紧张,第一道礼炮响起后,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不断地炸开。
    彩带伴随着花瓣飘落,像信号指示一样,更远处的气球就飞了起来。霍骁的眼里映出了漫天的彩带和气球,曲星河的眼里却只有他。
    春日的阳光耀眼,照得元帅都有些恍惚。
    他朝霍骁笑了笑,仿佛多年前那个张扬艳丽的年轻人又站到他面前,对他说:我叫曲星河。
    然而这回年轻人单膝跪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向他伸出手,声音温暖坚定而又不失温柔:“这句话让你等得有些久了,我也为这一刻作出过最大的努力,”
    “——霍骁,你愿不愿意和我共度余生?”
    皇帝陛下眨了眨眼,低头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会因为紧张刚才语无伦次的人。
    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胸口涌出,无名指上的坚硬触感提醒他,眼前的这一切是曲星河为他准备的。
    霍骁把手缓缓递给他,两只布满了伤痕和茧的手交握。
    “我愿意。”
    心跳剧烈的和每一个字响成一片。
    远方蓦地升起一束烟火,白日里的烟花炸响在天空,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彩光,并在湛蓝的底色上留下层层叠叠的三个大字——我爱你。
    草丛后竖起一排地鼠似的脑袋,明焕悄悄抹掉额头上的汗:幸好当时第一时间否决了曲星河打算让喷射机升空排字的意见。
    恢弘绚丽的烟花成了背景,曲星河眼底熟悉的温柔是漫天繁星都不能比拟的:
    “谢谢你,一直在等我。”
    往后的数百年我会将那些错过的时光悉数补上。
    霍骁的喉咙一瞬间有些哽涩,他将曲星河拉起来抱紧在怀里,整张脸埋在他的颈窝处,耳边炸响着人群的鼎沸欢呼声。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用在孤独深夜里看着布宫辉煌的灯火,熬度着漫长的岁月,他的身边始终有他陪自己并肩度过。
    他愿意。
    **
    帝帅订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银河系。
    婚期就定在银河纪元4366年天狼星的夏至日。
    时间总能抚平一切伤痕,而帝国的第一桩喜事就来自于这场世纪婚礼。
    战争给人们带来了除灾难以外的,还有团结的精神和坚韧不拔的意志,以及......较强的心理承受能力。
    因此在局域星网刚一开通,网民们就迫不及待地交流起来。
    霍骁的公开演讲如期举行。
    “——这场战争受灾星系49个,导致超过600亿人口流离失所。”
    皇帝做星际重建公开演讲的那一天,天气很好,树梢上长出了青嫩的新芽,和煦的风吹过战后的星球,拂起了一位老人的白发。
    时间能赋予人的东西太多了,广袤的苍穹倒映在他沉静无澜的瞳孔中,那些曾经的硝烟和战火逐渐随风消散。
    老人步履蹒跚,独自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首都郊外的烈士陵园。
    脱去了那一身紫金的长袍,没人知道这位看上去十分普通的Beta老人就职于令星际闻风头疼的帝国元老院。
    漆黑的合金大门沉重而缓慢地像两侧开启,老人在陵园门口遇到了一个熟人。
    “赫连长老。”陪在霍钊身边是温婉的萧蔷,退位后老皇帝过了百来年的普通生活,也不习惯有人前呼后拥了,这回他携妻子来扫墓,身边就没有跟几个侍卫。
    “您也来探望他们啊。”赫连云躬了躬身体,被霍钊扶起。
    老皇帝点头道:“战争结束了,还是要及时告诉他们才是。”
    银河系的民众都守在星际电视前,屏幕中年轻的帝王一丝不苟得如一台完美的精密仪器,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这座庞大帝国的兴起:
    “——愿所有的战士能够魂归故里,你们的忠心和功绩将永远铭刻在人类历史的丰碑上。”
    阳光洒满大地,黑色的墓碑像直指苍天的乔木,肃穆林立,霍钊和赫连云穿过墓地,就在快到罗侯长老的墓碑前时,他们看见光洁的墓碑前摆放着一束洁白的花束。
    这是联盟的吊唁习惯。
    赫连云忽而笑道:“原来有人比我们来得还早。”
    “老伙计啊,”老人悠悠地叹道,“从前是我们过于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