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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得很开心,是单纯的为岑意远好起来而高兴。
    应溪寒站在一旁,扫视着岑意远比在凰极宗要好不少的状态,只不过境界还是那般弱小,看来短时间内并无恢复可能。
    就这样还一人前来禅空教,真以为有施鸿沁给他撑腰,本座就不敢做什么吗?
    应溪寒横眉冷对,讥讽道:“岑长老,你该庆幸,今日有鸿沁站在本座身边,否则本座岂会饶你三番两次来我教挑衅?”
    岑意远眉头一皱,被应溪寒激的重新找回语言,只看施鸿沁,问道:“鸿沁,你莫不是被魔头逼迫的?”
    他扫了一眼两人仍然紧握的手,施鸿沁的脸上更无半分勉强。
    最近江湖上的八卦他也听到了一二,不论哪个都不想相信,但如今事实似乎摆到了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施鸿沁抬起与应溪寒十指紧扣的手,又握紧了一点,摇头,郑重其事道:“师父,应大哥没有逼我,我们确实两厢情愿。”
    “施鸿沁,你疯了吗?”岑意远难以置信后退一步,下意识地低吼道。
    这和当初的步慕青又有什么区别。
    岑意远要不是服用过雪山灵芝,听到这个消息怕是就会经受不住从而发狂。
    他内心无法接受这个信息。
    可看着和步慕青肖似容颜上相似的坚定,他又无比清醒的认知到,施鸿沁是认真的。
    ……他的弟子,他已经决定捧在心尖上的弟子,走上了步慕青的老路。
    为什么?
    为什么是应修筠?
    为什么是应溪寒?
    为什么总是魔教的人得到他珍视的东西?
    因为他背叛过步穆青,所以这是老天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惩罚吗?
    岑意远心口剧痛。
    “师父,我没疯,我很清醒,我一直都很清醒。”施鸿沁道。
    “就算,就算你喜欢‘娄飞钰’,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应溪寒假扮的,你们正邪殊途,怎么能在一起!鸿沁,你不要被应溪寒的巧言令色迷惑了,他那样的杀人魔头,你怎么能与他在一起?!”岑意远言语颤抖,激动的嗓音尖利。
    岑意远因为疯魔了一段时间,身上的肉掉了不少,就算解决走火入魔后也没有那么快恢复回来,脸颊依旧凹陷,再被这样刺激,一下次仿佛老了好几岁。
    之前,只是看到施鸿沁的信笺时,他还觉得娄飞钰并非施鸿沁的良人——两个都是Alpha的男子,又岂会是良配——后来听到江湖传闻,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直到被正道掌门拜访,才坚定了来此见一见施鸿沁的想法。
    他自顾自地认为会有反转。
    然而,少年干净明亮的桃花眼里只有自觉自愿,每每看向应溪寒时,双眸含情,直白的昭示着其中情谊。
    可那个人是应溪寒啊。
    是四个月前少年还不停想要逃离的魔头啊。
    岑意远心中思绪急转,面上苍白如雪,瘦长的身躯晃晃悠悠,好似站不稳一般。
    他定定地盯着施鸿沁,像是施鸿沁如果给了一个他不想听的答案,就会支撑不住倒地昏过去似的。
    施鸿沁自认交出了卖体力得到的雪山灵芝,作为代替原主活着的穿越者,对这位师父也算仁至义尽了。
    事已至此,他直截了当道:“师父,事实就是江湖上提到的,应大哥对我情根深种,假扮娄飞钰来找我,后来我们两情相悦,我知道真相后也摇摆过,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心走。
    “师父,我在新秀大比夺魁,这条路是我自己所选。而我也对你说过,我只属于我自己,我不后悔,如果以后我为这个选择付出代价,那也是我自食恶果。”
    应溪寒显然对施鸿沁最后说的话很不满意,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声道:“自食恶果?小疯子,可真是委屈死你了。”
    施鸿沁扭头,马上改口道:“是三生有幸、天随人愿。”笑容软软的,挑起对方一缕长发,放在唇下吻了吻。
    火热的视线与温热的唇仿佛落在应溪寒身上,他突然嫉妒起自己的头发,想要让施鸿沁将吻亲在自己脸上、身上。
    而他也这么做了。
    手掌扣在施鸿沁脖子后,微微仰头吻了上去,耳边是岑意远“你们、你们”说不出完整句子的惊惶之声,他勾起唇,肆意地和施鸿沁亲吻。
    至于教众们,看到教主和教主夫人光明正大的缠绵,早就习以为常。
    应溪寒将“施鸿沁是他应溪寒的”这件事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吻作罢,因为只对施鸿沁的本能作祟,他不由自主靠在少年身上,腿软,腰微微前倾,身体表现着想要什么。
    应溪寒喘息着、忍耐着,斜睨岑意远一眼。
    岑意远目光空洞,嘴里依旧喃喃着“这不可能”。
    “这就是事实。岑意远,有些话本座早就想对你说了,”应溪寒深吸一口气,收起面对施鸿沁的温柔,戾气尽显道:“十九年前,本座师父和步慕青相爱,你将他们的行踪出卖给正道,是导致他们身亡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你,决定退隐江湖的师父,如今或许正在某个地方和步慕青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也是由于你的从中作梗,鸿沁才会有那些遭遇。岑意远,问问你的良心,你当初真的是为除魔卫道吗?不过是为你那求而不得找的借口罢了!”应溪寒很少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