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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节

      “你就没有一点想法?愿意或是不愿意?你若是不愿意,母亲会想办法的。”
    沈惊晚双手绞住裙子,声音很低:“能怎么想?我都听说了, 宫里来下亲,我若是再推三阻四, 就是给脸不要脸,父亲这番想法,也应当是不想我牵扯其中。母亲虽说是问问我的意思, 可是问题能迎刃而解,想来她也松了口气,就这样吧。”
    沈延远啧了一声,叫沈惊晚抬起头, 固然有了两分厉色:“什么叫就这样吧?”
    沈惊晚抬起头时,嘴角挂着笑:“其实燕先生也很好,京都也有很多女儿家喜欢他,而且他能看上我,是我的福分。”
    沈延远突然没来由的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自家妹妹这般恹恹的神情,莫名恼火:“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对谢彦辞念念不忘?”
    沈惊晚默了片刻,回了句:“没有,早忘了。”
    沈延远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沈惊晚这副神情气炸了:“不是,你是不是一根筋?我发现这两年你是不是越长大给长傻了?”
    见沈惊晚不回话,沈延远也不吭声了:“行,你就这样吧,你爱嫁谁嫁谁,反正不都是过日子,燕君安待你确实好,你随便吧。”
    好半晌,沈延远丢了这么一句话,气的站起身子也没等沈惊晚再解释些什么,直接出了门。
    其实谁说燕君安不好呢?那么年轻就位及太傅,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成婚不是搭伙过日子,没有爱,他们只能是煎熬。
    等到几十年过去,不照样一地鸡毛?
    沈延远一走,沈惊晚忽然将头埋进膝盖中,缩腿搭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她的心里乱的好像根本理不清,本能的就想逃避。
    昨日燕君安将她送到国公府门前,他的话犹在耳边。 *
    他虔诚的捧着她的脸,认真的道:“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们还会有,很好很好的未来,我会给你很多的爱。”
    她想,当年如果就在退了婚的第二日,真去四丰山做姑子,兴许也没现在这样。
    进退两难。
    -
    贺游找到谢彦辞的时候,谢彦辞正凭栏危坐,喝的酩酊大醉。
    半边身子面向汹涌奔腾的平塘江。
    软塌边,手边,是不计其数的酒罐。
    他一壶一壶喝着,辛辣呛鼻的酒水顺着他的喉结流下。
    他背对着贺游,低声道:“怎么办?”
    贺游听得也很是闷得慌,直接拎过一壶酒陪他喝了起来。
    劝人的人成了陪酒的人。
    贺游说的很是轻巧:“还能怎么办?直接抢过来拉倒,生米煮成熟饭,卫国公那么好脸面的一个人还能不将沈二姑娘嫁给你?你有时候就该学学那些地痞流氓的做派,你管他脏不脏,先得到再说。”
    谢彦辞的手指动了动,偏过头看向贺游,眼神迷蒙带着雾气,他皱了皱眉,自嘲的笑了笑,声音竟有些少年的天真:“能吗?”
    贺游仰头干尽酒,酒罐被重重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他手握成拳头,擦去唇边的酒水道:“有什么能不能,你想要就去抢,要么你就放手,可我瞧你这样子,放手是不可能。”
    谢彦辞听得忘了喝酒,偏头继续瞧着湖面,忽然像是恢复了清醒,喃喃道:“可我怕她恨我... ...”
    声音中带着哀伤:“她已经恨过我一次了。”
    贺游走过去,将他手中的酒罐拿过去,晃了晃,随即丢在地上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给你掏心窝子的话,如果文时月敢嫁人,老子就敢去抢人,她要嫁给谁了,我先把那人杀了,再把她抢了,不跟我也要跟我。”
    谢彦辞看着贺游,一动不动,直勾勾的。
    贺游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你干嘛?我不是沈惊晚,你别这么眼神缱绻的瞧着我。”
    谢彦辞收回视线,魂游梦中一般,下了软榻,喃喃道:“你说的对,抢过来,就是我的。”
    步伐微微晃了晃,贺游急忙追上去,驾着他道:“你别,现在可不行,你最起码能走到他们国公府再去抢,先跟我回去。”
    二人踉跄的下了楼,候在门口的秦六瞧见,皱了皱眉,问道:“贺公子,您也喝了?”
    贺游打了个饱嗝,脸颊一红:“没没没,你家主子给我沾上了酒味,你先带他回去。”
    “不许走。”谢彦辞闭着双目,手却一把拽住了贺游的手。
    贺游瞪大了眼,秦六也呆了。
    “别走。”
    贺游脑子嗡嗡作响,周围传来无数好奇的目光,贺游恨不能现在劈了谢彦辞,如果劈了以后赤言不找他算账的话。
    为了叫旁人明白他俩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贺游试图推开谢彦辞的手,可是他的手劲格外大,加之借着酒劲儿。
    旋即试探的拍了拍,笑道 * :“不走不走,哥哥我不走。”
    只是话一出口,这哥哥?
    周围的人纷纷是噫了一声。
    贺游对周围围观的人解释道:“我俩是兄弟,好兄弟!真的,你看,情比金坚的兄弟。”
    众人都是一副心知肚明,不戳破的神情。
    就连秦六也笑的乐不可支。
    “再笑你自己给他弄回去。”
    秦六才连忙收了笑意。
    醉了酒的谢彦辞委实不好挪移,加之人高马大,没有意识的时候如同重石,好不容易将他送上马车后,他早就没有力气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