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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司宇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守在床前,直到鹤七端着药进来,才有些反应。
    司宇十分轻柔地扶起江桪,让那人靠在自己的身上,鹤七看了看那染血的绷带,皱着眉吹了吹那黑漆漆的药,用小勺送到了江桪嘴边,可却怎么都喂不进去,司宇眼看着药顺着江桪的嘴角流过喉结,一声不吭的从鹤七手中拿过药碗,自己喝了一口,感受着口中的苦涩,没有多想,直接低头覆上了江桪冰凉的薄唇,药水缓缓流入那人的口中。
    “丞相你......”鹤七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就这么看着司宇将那半碗药尽数喂完,接回空碗的手暗暗用力,看了看江桪,毫无感情地对着司宇道“照顾好主上。”
    无心去想鹤七的神色,司宇为江桪掖了掖被子,又握住了江桪的手,想要给这冰凉的手一点温度。
    “江桪,你怎么就不听人把话说完呢,我没说我讨厌你啊......还有啊......”许是知道这人听不到,司宇说了好多心里话,最后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
    江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周围昏暗得很,稍稍吸了口气,江桪疼的一激灵,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让江桪想直接睡回去,“咳咳....咳咳咳......”带着凉意的空气进入肺部,刺激的江桪想要咳嗽,一咳嗽又牵动了胸口的伤,一时间江桪捂着伤口,咳也不是,不咳又忍不住。
    “你醒了?!”这几日司宇就连休息都守在江桪的身边,每次军医的叹息都让司宇更加绝望,可他觉得江桪一定能挺过来的。此时,听见声响的司宇连忙从床边起身,替江桪顺着气。
    “我...睡了多久?”刚刚醒来的声音还有些嘶哑,江桪有些费力地清了清嗓子,却又不小心带动伤口疼的直吸气。
    “别乱动,你已经昏迷了四日多了。”看着江桪皱眉疼的连喘气都不敢用力的样子,司宇恨不得替这人分担疼痛。
    “外面...咳....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江桪缓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你都这样了还在担心那些么,能不能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司宇的眼眶有些泛红,剩下那些残忍的话有些说不出口,看着江桪根本不在乎身体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莫名被凶了的江桪一脸懵逼,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你...不是讨厌我么,还...咳...还管这些做什么....”
    “我从未说过厌恶你的话。”有些心疼江桪这般样子,司宇连忙解释。接着,他看见江桪十分惊喜地抬起头。
    “那...你...能抱一下我么...咳...我有些冷...”江桪的确是冷的有些不正常,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由内而外地散发凉气。
    司宇尬住,有些窘迫“江桪...我”
    “没关系....”
    司宇几乎是眼看着那人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了下去,一咬牙一跺脚,上了床榻越过那人的伤口,轻轻的环住了江桪。“抱。”
    第十三章 心狠手辣摄政王×高岭之花丞相(13)
    “梅洛,情况怎么样了?”萧穆一身常服端坐在书案前,手里把玩着玄符玉佩,空灵的眼神却像是透过玉佩在看什么其他的事情。
    被唤作梅洛的少年赫然是先前的小崽子之一,身形并不高大,长着一张略带婴儿肥的正太脸,“回殿下,这几日萧祁陆续将一半的人手派了出去,多数抵达了沅陵,还有,南圣当年的那些人,也在昨日离开城中了,只不过,我们的人无法追寻他们的踪迹。此时宫中戒备森严,萧祁似乎有所警觉,但好在萧祁向来自负,且人手并不充足,我们的人正在秘密潜入,明日入夜便可安置妥当。”
    萧穆握着玉佩的手一紧,当年江桪就是被南圣的人重伤,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脑海中过了一遍计划,思虑片刻,缓缓开口道:
    “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还有,派人打探一下摄政王那边怎么样了。”
    “是!时辰不早了,还请殿下早些休息。”梅洛领命退下,屋内只剩萧穆一人。
    一只手托着下巴,萧穆怔怔地看着那盆长相奇丑的植物,思绪飘向两年前,他记得那时候自己也是在熬夜看书,练武,迫切地想要强大起来,而江桪就捧着这盆长得根本不像植物的东西放在自己面前,嬉笑着对自己说:“你就熬吧,到时候把你自己熬垮了我看谁管你。”
    “我不想成为一个拖累。”萧穆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但江桪似乎有些生气了,他到现在还记得,江桪用一副认真到陌生的样子对自己说,“萧穆你记住,这萧国的疆土我江桪帮你守着,那些不该活着的人我江桪替你铲除,但你一定要是一个合格的明君,到时候,给我搞一个轻松点的闲散王爷做做。”
    从回忆中清醒,萧穆握紧了拳头,成败在此一举,自己绝对不能辜负江桪这么多年的帮扶,记忆中江桪疲惫染血的样子历历在目,萧穆不禁对着那枚玄符玉佩喃喃道,“江桪......”
    ......
    另一边,江桪反客为主,得寸进尺的几乎把司宇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还顺便用被子把两人裹得严严实实,司宇一要掀开被子出去,江桪就苍白着一张脸看着司宇,可怜巴巴的说着“别动,我冷。”
    “江桪,你这样我没法回去休息啊。”司宇一脸生无可恋地侧躺在江桪的怀里,顾及着江桪胸口的伤势,又不敢推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