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血色镰刀
“呵呵,天尘子,你这徒弟天赋倒是不弱,刚好,我就送他一程,好让你在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对于道沉而言斩草除根是必然之事,他不会让留下这么一个隐患。
说完道沉眼中杀意暴起,一掌毫无顾忌的就拍向星杰,在他看来,虽然这只是个十岁大的孩子,不过和其他的生灵并无两样,他一生杀人无数,早就已经麻木了。
“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原来天宏界的人都是这种货色啊。”一道淡然的声音从虚空之中传了出来,而道沉闻言面容一变,原本拍出去的掌,竟然在一股莫名的力量的加持下,反过来对着他自己的胸口拍了过去,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这让他心神大动,而且那声音他也是熟悉无比,正是此前那离开的男修士的,他意想不到,这两人竟然没有去而复还。
“轰”的一声,道沉被自己的手掌给拍飞了出去,在地面上滚落了几圈后,才堪堪缓解了后退之势,而秦川则是漫不经心的从虚空之中一步踏出,站在星杰的身旁。
“把这丹药吃了,能抑制你的伤势。”秦川从储物戒之中拿出一颗丹药抛给了天尘子,而天尘子道了一声谢后便立刻把丹药吞下,一股磅礴的灵气瞬息而至间便把他的体内给包裹住了,他身上的伤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的恢复着,这让天尘子内心大惊,这种丹药,绝对价值不菲,他不是没有吃过百灵丹,单是百灵丹的价值都极为昂贵,但是百灵丹的效果在这秦川给他的丹药面前,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啊,根本就是云泥之别,这丹药一入体,他身上的伤势就已经得到控制的同时,正在快速的恢复。
“你到底是谁?“道沉颇为狼狈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已经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是此人的对手,这人实在太强了,而且还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修为绝对已经超越了修灵级别,很有可能是修仙级别的修士,他实在想不通,地球上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修士?
秦川并没有说话,只是挥手一弹,一点亮光便从他的手指间迸射而出,转眼即逝间便落入到道沉的体内,而后者面容狂变不已,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竟然快速的在下降,没一会的功夫,就从通天境的巅峰下落到了通天境初期,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这个时候,修为下落的速度才停止了下来,他面容铁青的看着秦川道“你对我身体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的不太公平,为了让游戏好玩一点,更显得公平一些,我也把你的修为降落到了通天境初期。“秦川漫不经心的说道,随后看向天尘子”如果现在你还打不过他的话,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就算你被他杀了,我也不会出手相救了。“
“多谢,如果我还杀不死他,我宁愿自刎。“天尘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战意盎然的看着道沉,此前道沉在修为上压制他,可是现在在秦川的帮助下,道沉的修为也降落到了通天境初期,如果现在还打不过他的话,那他就真的可以不必苟活于世了,这点羞耻心他还是有的。
道沉面容极为的阴沉,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秦川,他知道自己断然不可能会是这人的对手,但是他不是没有底牌,只是如果用掉那底牌的话,对于他而言,还真的舍不得,而且,旁边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人,暗王和念无双,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落井下石是极其有可能的。
“天尘子,你以为我现在修为在通天境初期,你就真的是我的对手?“说话间,道沉又拿出了一颗天灵丹放入嘴中,一股灵气浩荡间便涌入到他的体内,让他恼怒不已的是,他能感受到自己修为的永久性下降,而不是阶段性的,也就是说,如果他想要重新回到通天境巅峰的修为,还要一步一步修炼上去,那还得花上几百年的时间啊,而且现在地球灵气那么稀薄,他可能要花上更长的时间,随着他修为的下降,未来青云宗的处境也岌岌可危了起来,他可以断定的是,一旦他回到天宏界,太上宗已经摩西宗肯定会对青云宗发起总攻,然后蚕食掉青云宗的资源,毕竟修真界是一个极为残忍的地方,当初他们青云宗也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他实力作为震慑的青云宗,只能是任人宰割。
“没试过,怎么知道?“天尘子冷笑了起来,拿出剑,一步跨出,身影如清风一般左右摇摆不定了起来,让人难以琢磨他的影踪。
“清风步?哼,还是从我们青云宗学过去的,在我面前,不外如是。“看到天尘子步法,道沉冷笑了起来,让他忌惮的不是天尘子,而是天尘子身后那依旧面无表情的年轻人。此人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转眼间,道沉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把类似于镰刀般的法器,只是这法器颇为诡异,刀身上竟然犹如被鲜血浇灌了一般,猩红无比,更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伴随着是阵阵嘶吼的鬼哭狼嚎,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法器竟然是一件鬼器?“看到道沉拿出法器的时候,念无双破口而出道,同时眼中迸射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眼神,这青云宗乃是自称正道大宗,不会与邪门歪道同流合污,但是现在青云宗的老祖竟然用鬼器,这要是传出去,青云宗正道的名声也就毁于一旦了。
“我记得,在三年前,凡域出了一个邪恶的组织,那个组织名字叫做恶鬼门,他们在凡间无恶不作,最喜欢就是吞噬凡人的身躯,后然我带着暗组一举捣毁了这个组织的大本营,但是在我们休息的时候,有一蒙面人,悄然无息间就抢走了恶鬼门的重宝,那就是这一把血色镰刀,只是那蒙面人的身法了得,而且我受伤在身,并没有追赶上,现在看来,那个蒙面人原来就是你。“暗王眯着眼睛,语气平淡的说道。
“是我又如何?天地至宝,本来就是有能力的人得之,当时换作是你,肯定也会如此。“道沉知道自己拿出这鬼器可能会引起暗王的注意,但是现在他一举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天尘子手中那把剑,让他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如果赤手空拳之下,必然难以取胜,当然如果修为还在的话,即使是赤手空拳,他也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现在不行,必须速战速决,而且他看得出来,即使现在自己杀了天尘子,那年轻人怕也会坐视不理。
“可是,当初你杀了我暗组十几名得力干将,这笔账,怎么算?“暗王语气冷漠的说道。
“是他们找死,竟然敢过来阻拦我,我不杀他们,还真说不过去。“道沉不屑一顾的说道,虽然修为下降了,但是手中拿着这把血色镰刀,让他底气十足,而且他储物戒内可还有一种一直没用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使用的。
“好,很好,这笔账,我就记在青云宗的头上。“暗王怒极而笑的说道”今天是你和天尘子的恩怨,我不予插手,但是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你能活着那最好,我必然会亲手杀了你,如果今天你死了,那我就去天宏界找青云宗的麻烦。“
“哼,暗王,你不用恐吓我,在我眼中,你们暗组只是世俗之中不入流的渣滓组织而言,要不是有你撑腰,暗组我随便挥一挥手,就可以让其灰飞烟灭。“道沉冷笑的说道,的确如他所言,暗组的成员很多,但是修为都是参差不齐,大部分的都是古武者,只有少部分的是修士,毕竟资源实在是太有限了,不可能让暗组有多少的修士存在。
“恐不恐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暗王说完便退居一旁。
而这个时候,天尘子已经接近道沉的身边,手中的长剑,划过星幕,对着道沉的脑袋便挥舞了过去,寒光点点,空间之中,破空声大起,一片剑光化为寒幕,带着气势滔天的肃杀之气,迸射而出。
“雕虫小技,不足为虑。“道沉嘲讽一笑,手中的血色镰刀在半空之中画出一个半圆之型,骤然间,血色之浪冲天而起,无数的妖魔鬼怪,竟然在血浪之中进进出出,同时这一股血浪带着逼人的气势在道沉的指挥下,朝着天尘子轰轰烈烈的涌荡而去,瞬息而至间就把漫天的剑光给淹没其中,血浪毫不停息般的继续翻滚向前,目标正是天尘子的所在之地。
“这道沉果然阴险,竟然隐藏着这么深。”念无双看着道沉手中的血色镰刀,脸上露出了忌惮之意,这把法器,绝对不下于天天尘子手中的剑,甚至还有可能比天尘子手中的剑品阶更高也说不定。
看着奔腾而来的血浪,天尘子脸上并没有什么慌乱之意,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神如电,气势如虹般的把手中的剑举过头顶,用力一握之下,一股无形的涟漪以他为中心扩散四方,让周围的落叶以及尘埃,都漫天飞舞了起来,随后虚空之中像是吹过一阵飘渺的清风,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舒服之感,但是在这舒服之中又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剑气。
“天光剑式之开天辟地。”随着天尘子的话语一落,在他头顶之上的剑突兀间,光芒大起,一道金黄色的剑流冲天而起,天地间,剑鸣之声,呜呼而起,剑意更是肆意而出,卷席四方。
而这个时候天尘子猛然的把头顶上的剑一落而下,巨大的剑流带着狂暴不安的气息,和随之而来的血浪冲撞在一起,转眼即逝就可以看到,这剑光竟然一下子就把血浪从中劈开,把血浪从一股变成了两股,但是血浪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从左右两边各自继续轰向天尘子,但是剑流之芒,也当着道沉的身体所在之地,轰鸣而出。
霎那间,天尘子就被劈开成两股的血浪给轰击到,整个人都被包裹了进去,陷入到无尽的血浪之中,更有无数的妖魔鬼怪,竟然纷纷扰扰的想要钻入到他的体内,而反观道沉也不太好受,巨大的剑流就这样轰撞在他的身体之上,转眼间,就把他的身体给轰了出去,显得狼狈不堪,但是情况却比天尘子要好太多了。
同时让道沉松了一口气的是,这个时候那年轻人并没有继续出手。
血浪还在持续之中,但是被血浪包围的天尘子,却开始疯狂的挥剑而出,手中的长剑挥舞了不下百下,无数的剑光从血浪之中飙射而出,直接就把血浪分成了无数的血滴,散落在地面上。
而满身是血的天尘子带着浑身的煞气从血浪里厮杀了出来,只是,在场的众人都可以看到,天尘子的面容不太好看,似乎红光隐现,气息也极为的混乱,显然是刚才的那血浪对他造成的伤害是极大的,要不然不会如此。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活下来,我倒是小看了你。”道沉眯着眼睛淡然的说道,不过内心还是有一些震撼的,刚才那一招,换作是其他通天境初期的修士来抗的话,恐怕都是灭顶之灾,而这天尘子竟然还真被他抗了下来的同时,还把血浪给打破了,从而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此前就已经很高看这天尘子了,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小看了。
让天尘子感觉到吃惊的是,这道沉即使修为下降到了通天境初期,竟然还是那么强,但是对手越强,他的战意也就越高昂,而且,今天他是必杀道沉无疑,所以这个时候,他又行动了起来,身体几乎化为一道残影,手中的剑,像是突然间,瞬移了一段空间般,就出现在了道沉的心脏边上,而道沉像是早有预感,左脚猛的瞪地,身体和地面保持平行般的倒退开来,而天尘子的剑如影随形,继续刺了过去,像是不死不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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