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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贾大夫做完一切,把布条放到碗里搅和了一阵,然后掐断香头,对准铺在地上的报纸,手里捏着布条,甩开膀子就开始大幅度的动作。
    小张皱着眉头,这好像是以前上学钢笔不出水,也是这么甩。
    借着惨白惨白的月光,报纸上的水痕逐渐变了颜色。
    开始时候是粉色的水道,但是贾大夫口中又说了些什么以后,霎时,粉色的水道变成了一道一道的血水,淋在报纸上!
    小张惊呆地看着,缓缓蹲下身,慢慢捂住了眼。
    他妈妈和三姨也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
    贾大夫还是在继续狂甩,直到血色的水痕,逐渐回复到清水的时候,他才停止。
    转身对小张说道:“这个女人的生辰八字很硬,而且死时候是突然暴毙;人在死后的5到6秒时间,虽然医学意义上已经死亡,但是大脑还是残存着一丝意识,她不甘心,很不甘心,这怨气冲天,以至于阴魂不散那!回到家的附近,找到你,要把你一起带下去,但是碍于你家祖上的仙威,只好用了鬼剃头!如果一周内你不来找我,恐怕你性命不保!”
    小张被妈妈和三姨搀扶着站立起来,脸上淌着泪水,哽咽地说道:“贾大夫,谢谢您!”
    贾大夫慈爱的看着他,说道:“孩子啊!男人好色本无过,性也!但是要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好色而不淫,才是真男人!”
    小张不住地点头,跟着妈妈和三姨打车回家了!
    四、七鬼索命
    这个事儿时老妈讲给我的,在我上初一的时候,逢七月十四给老爷烧纸,完事回家以后,我说二姨胆子小,老妈就笑着说,也别这么说,七月十四却是很诡异,然后就把这个事说给我听了。
    我家现在不是大城市,原来在七几年的时候,那时候刚刚有人进驻。
    都是工改兵,他们跟着地质勘探和正规部队,来到这草原腹地。
    那时候草原上冬天的气候很寒冷,白毛风夹杂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工作都是三班倒,所以下零点的工友们都是三个一帮,五个一伙的一起回家。
    一是路上有说有笑,就不觉得回家路上寂寞无聊了;二是大半夜的,一个人走在荒凉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大草甸子上也够瘆人的,彼此结伴壮壮胆。
    这天晚上白毛风比较大,距离家比较近的几个工友就结伴,一起先走了。
    剩下的没事了,又刚下班,铝制的饭盒放在炉筒子上热乎着,几个人就喝着小酒儿,打屁消磨时间。
    酒也喝没了,饭也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人咣当一声推门进了屋。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拉起一个人就喊:“老王,快跟我走,你老婆要生了,赶紧!”
    俩人说完就匆匆出门了!
    可是第二天,由于大雪把路面封了,推土机清理道路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刚刚昏死,就拉回来救活了。
    等他能说话的时候,胡言乱语,瞪着血红的眼睛,看谁都打。
    有人认出了他是昨晚后夜来接老王回家看老婆的人,满手的血迹已经干涸,手指甲几乎都没了。
    矿上的医生没办法,在大伙的帮忙下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他才老实地躺下睡觉了。
    晚上的时候,他慢慢醒过来了,睁开眼睛没有继续闹,只是一味地哭,那哭声真是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大家和队长都没劝他,因为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劝他。
    等他自己哭得差不多了,队长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出来大家替你想想办法!”
    这个人抬起头,看着队长,哽咽地说道:“我姓林,是老王的老乡,他老婆昨晚分娩,我特意来接他回去的!没想到走到半路,却。。。却。。。”
    队长看了看大家,有看了看他,问道:“半路发生了什么?你说!”
    他抬起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我们。。。我们见。。。鬼了!”
    大家同时哗然一片,队长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楞愣神,然后指着他大声喝道:“别他妈胡嘞嘞,究竟发生什么了,赶紧一五一十地说,不然把你送到首长那里去!”
    这个人一听,猛然抬起头,高声说道:“我胡嘞嘞?昨天是七月十四,我还说让他老婆挺过去,别让孩子今晚出生,他老婆咬牙说一定挺过去,这日子死也不能让孩子出来!太不吉利了!结果过了零点,他老婆就挺不住了,最后没办法我只好来找他回去!
    可是我们刚刚过了九孔桥,马上就要进扎哈卓尔苏木(苏木,内蒙地区对村镇的称呼)了,我俩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俩回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
    可是距离苏木大约2里地的时候,我俩感觉身后越来越不对劲,就停下来了。也顺便小解。
    完事我俩刚刚要再次继续走的时候,还是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人。
    我俩同时转身,看见不远处模模糊糊地站着几个人,而且个头都很高。
    我俩也不知道是谁,就扯着脖子喊了,说我们是矿上下来的,没带什么钱,老婆要生了,改天再送钱来。
    可是对方似乎没听明白,几个人互相变换位置,越来越近。
    我俩把手电调了调,同时一照,这不照还好,一照我俩都吓得瘫那里了。
    那哪是人啊!浑身通红,看不见脸,幽绿幽绿的眼珠子,鼻子也没鼻梁,耳朵就俩窟窿眼儿。
    等我俩缓过神儿的时候,周围站着七个这样的家伙,他们手里拎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家伙。
    然后互相交流了一下,一个家伙把自己的胸腔一下就开开了,花花绿绿的流了一地。
    透着月亮地,雪白的大地满是通红。把我俩吓得当时就晕了过去。
    等我慢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片树林里了,老王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前面站着几个恐怖的家伙,我都不会说话了。不一会回来两个,身后拖拉着什么。
    走近了我仔细一看,妈呀!竟然是老王被扒了皮,而且是整张的皮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整个人又开始剧烈的哆嗦,大家都看出来,那是不由自主的,发自灵魂的震颤啊!
    大家让他冷静,他环顾着看了看,慢慢放松下来,然后喝了口热水,继续说道:“我嗷嗷的叫唤,一个是害怕,另一个也是给自己壮胆,不让自己崩溃!
    我当时在绑住我的树上使劲地挠,当时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现在想起来,如果在周围找找,树林里哪棵树上有类似的抓痕,那里肯定就是事发地点了!
    而且这些家伙根本不是人,摆明了就好似来要老王的命来了,却没有伤害我!”
    队长一听有戏,立刻组织民兵,并上报了部队首长。
    部队首长非常重视,派了一个排的战士和民兵一起在周围搜索起来!
    在下午的时候,民兵在二号泉附近的树林里,找到了那颗满是抓痕的树,然后立刻报告并警戒起来。
    二号泉距离矿里的驻地大约30里地,有一片野生的杨树林子。
    可是距离矿里的驻地这么远,他一个人怎么可能走回来呢?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问题,队长知道他没有说谎,肯定有问题。
    等所有人都到了林子外边,部署妥当后,进入了林子!
    队长看着树上的抓痕,新鲜的,而且似乎由下向上抓出来的痕迹。
    由此可见,当时他确实是被捆绑在树上的,而且双手根本不能做太大的动作,只能用来抓挠树干。
    按照他说的方位,大家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清扫着雪面。
    不多时,一片片结冰的血水露出来了,大家又把范围扩大了清扫,一个多小时以后,在结冰血水为中心几百米外,发现了老王的尸体。
    队长过去的时候,看见几个战士正在捂着肚子哇哇呕吐呢。
    他走到跟前探头一看,转身也开始哇哇吐了起来。
    老王被扒皮以后,分尸扔在了这个土坑里,而且五脏六腑全部被挖了出来,连粪包都被挖出来捅破扔在了脸上。
    部队的战士也是忍不住呕吐,这实在很残忍,根本不是人干得出来的!
    大家把老王的尸首装进袋子运了回来。
    后来调查了近一个月也没查出什么。不过事情始终没有结果,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只是老王的老婆说过,老王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曾经犯过事,杀过几个人,才会带着她来这里!人家放话说为了报仇,不管他跑到哪里,都要找到他,非将他碎尸万段。
    大家猜测,是不是有人花钱雇了降头师,然后放了降头出来报仇!
    再后来,矿上开始大干,中央也下拨了款项,这件事就慢慢地被人淡忘了。
    人啊!做了错事始终要承担后果,无论你怎么逃脱,逃到多么的远,及时你逃过了一辈子,恐怕早晚要面对那良心的审判。
    五、出租房里的上吊女人
    我的一个朋友,姓孟。和女友关系进一步以后,就想租个房子一起住!
    俩人四处打听,最后在超市楼房的后面,看中了一处小平房。
    平方周围都是院落,一层套着一层,小平房在外面第二层。
    小孟和女友预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就着手打扫起来。
    屋子不大,有30平米左右,但是两个人却很满足的样子。
    毕竟这个是他们第一个温暖的小窝。
    一切收拾完以后,按照说法,搬家了就得燎锅底儿,以图个吉利。
    那天晚上我们都喝了不少,毕竟平时工作都比较忙,难得有时间聚在一起。
    各自散了,我又和几个朋友去歌厅玩了一会,就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一上班,就接到了小孟对象的电话,说是小孟昨晚出事了,现在医院呢!
    我中午下班直奔医院,在医院楼下,碰到了其他几个人。
    大家一边上楼,一边商量。
    昨晚吃完饭,他俩没出去,一直在家了啊!我们倒是出去疯了一会,小孟怎么就出事了呢?!
    进到病房,小孟的右手缠着绷带,他对象的左胳膊上也是一样。
    不过看着都没什么大碍。
    只是小孟还在昏睡之中。
    我们几个就拉着他对象,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对象支支吾吾,始终没有说出个一二。大家也没好继续追问,毕竟小孟还没醒,人家又是女孩子,不好追问。
    直到下午上班,小孟这家伙也没醒,我们几个都非常担心!
    我和其他几个人互相商量一下,看不行,就直接打电话给各自单位请了假。
    下午3点左右,小孟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要水喝。
    他看了看我们大家都在,激动不已,似乎是劫后余生一样,这一点也不像他,他可是一直潇洒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