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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节

      但是公文已经下达,除非他叛逃,否则只能乖乖回国
    “对不起先生们,午宴可能要改期了。”何塞遗憾万分的说道。
    ……
    接下来的日子,西萨达摩亚大使馆主要进行两件事,一件是向住在国递交国书,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过程,先要将国书副本递交给外交部礼宾司,然后约好一个时间向国家元首递交国书正本,只有在递交正本之后,新任大使才能履行职责。
    不过这只是国际外交礼仪上规定,事实上从签字那一刻起,何塞就不是大使了,他现在唯一做的事情就是配合新任大使桑塔纳阁下,核查大使馆财产并且办理交割。
    突然更换大使,是何塞做梦都想不到的,整个西萨达摩亚境内都找不出第二个比自己更适合担任驻中国大使的人,但是内阁说换就换了,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飞过来宣布召回自己,然后住了三十年的别墅就要拱手让给那个连汉语你好都不会说的圣胡安郊区的乡巴佬了,想起来就让何塞心里滴血。
    新任大使就不说了,就连内阁首相马丁,何塞也是一肚子的不服气,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一无资历而无阅历,儿戏一般就当上了首相,还组建了内阁草台班子,正儿八经的管理起国家来了,用一句中国的成语来说,就是沐猴而冠。
    腹诽归腹诽,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国际承认的合法政权,何塞只好认命,好在新任大使桑塔纳阁下并不打算为难他,在财产交割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基本上除了建筑物不动产之外,所有家当都算作何塞的私有财产,全部大包装箱,发往天津港口,走海运回国。
    大使馆人员更迭之际,所有公务暂停,包括两国间最大的铁矿开发项目,期间邹文重和马峰峰使尽了浑身解数,托外交部的朋友打探消息,可是大使馆就一个回答,一切事务等到新任大使递交国书,正式履行新职务之后再说。
    ……
    华夏矿业集团接待室,李纨和卫子芊在这里已经等了两个小时,惊闻华夏矿业高层变更之后,一个不好的消息就传来了,双方合资成立海外工程公司的计划无限期搁置,换句话说就是夭折了,李纨立刻风风火火赶到北京协调此事,但是连邹总的面都难以见到。
    在江北市乃至江东省,李纨这位上市公司老总都是有分量的人,就是见市长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到了华夏矿业这种巨无霸企业,她也只能乖乖坐冷板凳。
    一个文员从邹总的办公室出来,卫子芊赶紧迎了上去:“请问,邹总有时间了么?”
    “不好意思,邹总还在忙。”文员很礼貌的笑笑,走远了,卫子芊回头看看李纨,无奈的摇摇头。
    办公室内,邹文重正在看着电视里重播的新闻30分,今天上午,西萨达摩亚驻中国新任大使桑塔纳先生和其他三个国家驻华大使、公使一起向主席递交了国书,算起来这已经是几个小时前的事情了。
    桌上的红色电话机响了起来,邹文重的秘书眼疾手快抓起了电话:“你好!是,是,邹总,外交部电话。”
    邹文重接过了电话:“我是邹文重。”
    对方的语调充满了公事公办的味道:“邹总,我司接到西萨达摩亚大使馆发来的正式函件,关于华夏矿业投资伍德铁矿项目,西国政府要重新考虑,就这样,再见。”
    “什么,重新考虑。”邹文重拿着电话喃喃自语道,谁都知道,重新考虑这四个字纯粹是外交辞令,背后的意思就是你没戏了,为了这个项目,邹文重可是赌上了自己前途的,他的军令状至今还放在副总理的桌子上呢,就是因为他在副总理面前夸下海口打了包票,国资委才毅然临阵换将,把薛丹萍换了下来,没成想这履新以来第一笔大项目就搞砸了,还砸的这么莫名其妙。
    邹文重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秘书慌忙扶住他:“邹总,你怎么了!”
    接待室内的李纨和卫子芊忽然听到外面隐约有急救车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一群人扛着担架抱着氧气包从电梯里冲出来,闯进总裁办将双目紧闭的邹文重抬了出来,大声嚷嚷着:“让一让,让一让。”担架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进了电梯。
    李纨和卫子芊对视一眼,相对耸肩:“今天又没戏了。”
    1122 谁捣的鬼
    邹总突发急病送院,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正要出去,李纨忽然停下说:“如果能搞清楚邹总得了什么病,住在哪家医院,一定对我们的工作很有帮助。”
    “我去问。”卫子芊立刻拉住一个看热闹的华夏职员打听关于邹总的病情,她长相清秀身材又好,两条黑丝美腿窈窕动人,那职员和她腻了半天,还讨了名片,但是有用的信息一点也没搞到。
    卫子芊垂头丧气的回来道:“邹文重刚调过来没多久,他们也不清楚情况,不过据说邹总健康情况一直不错。”
    李纨说:“处在这个位置劳心劳力,每天应付各种应酬,健康状况总不会太好,走,我们下楼去看看。”
    两人走进了电梯,正当电梯门快要合拢的时候,一个压低帽檐,穿着蓝色工作服别着对讲机的工人挤了进来,胸口上印着字:物业工程部。
    “不要动,听我说。”那工人低声说道,顿时把李纨和卫子芊吓了一跳,这不是刘子光的声音么!
    惊愕之下两人还是保持了镇定,李纨压低声音说:“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所有电话都打不通。”
    刘子光背对着电梯里的监控镜头,说道:“以后再解释,至诚和华夏的合作结束了,你们不必再跑这件事,一切等我这边搞定再说,还有,邹文重是情绪激动导致的突发高血压,因为他的生意被我搅黄了。”
    “你怎么知道?你窃听他了?”卫子芊睁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刘子光不置可否的笑笑:“你们回江北吧,不要担心我。”
    一楼到了,刘子光按住电梯门做了个有请的手势,李纨深深望了他一眼,带着卫子芊走出了电梯,而刘子光则继续下行前往地下二层的总控室。
    从华夏矿业出来,卫子芊心有余悸道:“他在搞什么,简直象电影里的情节。”
    李纨倒不以为然,毕竟她父亲李天雄干了一辈子这种行当,她淡然道:“又不是龙潭虎穴,不用为他担心。”
    “那咱们现在回江北么?”
    “你先回去吧,我回家住两天。”
    李纨的父母住在首都某部委宿舍,安静祥和的大院内,树影婆娑,红砖家属楼一栋连着一栋,李天雄正带着外孙子在楼下玩滑滑梯,小诚看到妈妈来了,只是喊了一声就继续玩了,李纨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越来越不和妈妈亲了。”
    李天雄问道:“乖孙子,以后不要妈妈了,和姥爷一起住好不好”。”
    “不好。”小城脆生生的答道。
    李纨父女俩一起笑了起来。
    “爸,有件事请你帮忙。”李纨说。
    李天雄眉头一挑:“哦?刘子光又闯祸了?”
    李纨摇摇头:“哪儿啊,江东省卫生厅前段时间不是出了点事情么,有个副厅长被双规了,正好是我一个朋友的母亲,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点信息都没有,她家里挺急的,也算是病急乱投医吧,您看能不能联系到相关的人。”
    李天雄的眉毛拧了起来:“这种事情很忌讳的,找人打听都困难。”
    李纨抓住父亲的胳膊:“爸,你的一个朋友不就在江东省纪委么,帮帮忙总是可以的吧。”
    李天雄说:“纨纨,别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躲得越远越好,你怎么还往前凑,既然涉及到副厅级的干部,那就一定牵扯到政治斗争,政治斗争不是儿戏,是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如果我贸然托人打听消息的话,会被人误认为传递信号的,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李纨点点头:“我懂了。”
    ……
    邹文重确实是由于突发高血压住院的,他躺在病房中打着点滴还不忘处理公务,让闻讯前来探视的国资委副主任为之动容。
    “小邹啊,你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倒下啊,那么多的工作等着你呢。”副主任亲切的说道,随行人员将一束鲜花放到了床头柜上。
    “老领导啊,我也不想这样,是他们硬把我拉到医院来的。”邹文重无奈的苦笑着。
    副主任寒暄了一阵,终于转到正题:“小邹,西非那个铁矿的事情是怎么搞得,你不是向组织上打了包票说可以花费更少的资金取得更多的股份么,怎么现在一下子事情就黄了?要知道当初用你替换薛丹萍,班子内部是有分歧的,现在发生这种情况,我很被动啊。”
    邹文重苦笑道:“我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合作三方中的西萨达摩亚当局当面出现了问题,您知道,该国政局一向不稳,朝令夕改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我的意见是,静观其变,积极沟通,不管怎么说,他们想把地下的矿藏变成资金,唯有和我们合作这一条路可走。”
    副主任点点头说:“当今全球铁矿石需求,我们国家占了很大的比重,伍德铁矿的品位虽高,但是基础建设太差,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而且由于地理位置限制,海运成本和周期算下来,并不比澳矿成本低多少,可以这么说,放眼世界,只有我们国家才会无私的帮助他们进行基础建设,实现共赢发展。”
    邹文重也感慨道:“是啊,听您这么一说,我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幅宏大的画卷,西非的原野上,机器轰鸣,彩旗飞舞,飘扬着五星红旗的万吨巨轮满载着高品位的铁矿石,漂洋过海来到中国,熔炼出一炉炉的钢材,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中来,为我国gdp增长做出巨大的贡献。”
    他说的兴起,索性拔下针头,穿着病号服就要往外走:“不行,我要去大使馆,我要和西非方面联系,我坚信一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要克服这个困难。”
    副主任赶紧把他按住:“小邹,你怎么还是急脾气,外交部方面已经在积极沟通了,你的任务就是养好病,你急或不急,矿就在那里埋着,不会长腿跑了。”
    邹文重笑了:“老领导,您还是那么风趣啊。”
    副主任哈哈一笑,看看手表,拍了拍邹文重的肩膀:“还有个会,我先走了。”
    他走后不久,马峰峰捧着一束花进来了:“邹总,听说你病了,我从香港直接飞回来的,怎么样,不严重吧。”
    邹文重哼了一声,指着椅子说:“坐吧,我正想找你呢。”
    马峰峰把鲜花丢在地上,掏出一支雪茄点燃抽着,两腿翘到病床上,问道:“我猜你是想问红石控股的事情吧?”
    “对,你不是打包票说没问题么,西非那边全是铁哥们,所有法律文书齐备,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么?怎么那边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呢?”
    马峰峰说:“向毛主席保证,我手里绝对掌握着伍德铁矿的控制权,红石是铁矿的控股公司,这官司就是打到海牙去,咱也占着理。”
    邹文重斜着眼看了他一会儿:“风子,咱俩可是一个大院出来的,你小子那一套我还不清楚,刨坟掘墓踹寡妇门,你哪样干不出来,你老实告诉哥哥,刘子光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马峰峰咧嘴笑了:“就知道你得说他,这么说吧,伍德铁矿那块地皮的所有权是他的没错,但是他又拿这地契入股了红石,然后又把股份转给了我,说白了吧,他就是一代理人,但不是真正的股东,他要是敢声称铁矿是他的,那就是侵吞国有资产,就能治他的罪。”
    邹文重有些烦躁:“我不管你这理论上的一套,总之你给我把事情摆平了,这事儿办不成,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
    “得嘞,我怕了您还不成么?给我三天时间,我绝对把这事儿解决。”马峰峰信誓旦旦一番后走了。
    上了自己的汽车,马峰峰就开始打电话:“谭叔,我小峰,事情您都知道了吧。”
    听筒里传来谭主任似乎有些不悦的声音:“小峰,你怎么搞的,现在事情一团糟,外交部那边沟通了一下,不得要领,对方显然不是搞外交的,连基本的程序、礼仪都不懂,完全无法沟通啊。”
    “会不会是……那个刘子光捣的鬼?”马峰峰问道。
    谭主任冷笑:“绝无可能,他现在手上没有任何资源,谁会买他的账,我已经让邱鹏飞去当地了解情况了,听说他们的首相曾经在中国留过学,是个中国通,我想这应该是一个突破点。”
    马峰峰恍然大悟:“谭叔,我想起来了,资料上说刘子光和他们首相、国王交情不错,搞不好这事儿真是他从中作梗呢,再说了,咱们到现在也只是和何塞大使勾兑的到位了,当地政府还没打点过呢。”
    谭主任斥责道:“你怎么做的工作,这么重要的环节都能漏掉,这么大的项目,哪一尊菩萨没拜到都可能出问题。”
    马峰峰赶紧赔笑:“本来我把专机都预备好了,正打算去西非呢,就出了这档子事,丫挺的动手太迅速了,让我逮到他,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谭主任说:“他已经失踪三天了,我正在派人查找他的下落,如果你先找到他,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万一真像他说的那样,和西萨达摩亚元首的关系很好,这张牌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1123 外交乌龙
    就在各方面都在寻找刘子光之际,国际铁矿石市场再度风云变幻,三大垄断铁矿石企业取消了季度定价,采取了月度定价和指数定价,这是继三大矿强行取消实行了二十余年的铁矿石年度谈判定价模式后的第二次强行变更。
    作为铁矿石垄断一方,全面推行铁矿石交易的指数化和金融化,自然便于股东从其他途径获得更大的金融利益,但是中国来说,唯一的结果就是付出更为昂贵的代价。
    国际上主要的三个铁矿指数,分别是环球钢讯(sbb,钢铁指数母公司)的tsi指数、金属导报(metal bulletin)的mbio指数、普氏能源资讯(platts)的普氏指数,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以上这些主流指数都是根据中国现货市场价格加上海运价格综合设计出来的,而作为全球最大的铁矿石进口国和消耗国,竟然对铁矿石定价权没有丝毫话语权,中钢协年年谈,年年败,每次都强硬无比,最后都灰溜溜的全盘接受涨价,连一毛钱的优惠都得不到。
    铁矿价格和指数挂钩以后,进口澳矿和印度矿石分别上涨了45.2%和38.7%,加上海运成本,到岸价格已经远远超过每吨二百美元,光是每年多支付的外汇就高达五百亿美元以上,这些都要计入钢铁生产成本,最终落到中国消费者头上。
    如果这次华夏矿业能顺利拿下伍德铁矿的股份,掌握一定的话语权,那么中钢协在和三大矿谈判的时候就会有很足的底气,至少不会每次都败的那么惨烈。
    当然,伍德铁矿虽然储量丰富,但是周边基础建设近乎空白,想在近期内满足国内铁矿石需求还不可能,但从长远来看,拿下这个铁矿给国家带来的利益是巨大的,难以估量的,为此国务院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小组,由某位副总理牵头,外交部、国资委、中钢协、华夏矿业、以及相关一些部门的人员负责协调这件事,可以说,国家对此事相当重视。
    本来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之中,忽然却横生枝节,西国方面单方面中止了合作,并且和日本、澳大利亚、巴西等方面进行接触,消息传来,副总理心急如焚,勒令有关部门迅速了解并全力跟进此事。
    外交部方面紧急行动,通过有关渠道得知西萨达摩亚政府正在和日本某财阀进行接触,商谈铁矿入股投资的事情。
    日本国由于国土狭小,向来热衷于境外投资,尤其是资源方面,就铁矿石来说,三大矿都有相当比例的日本投资在里面,所以日本对铁矿石价格的节节攀升并不在意,对他们来说,无非是左手的钱挪到右手而已,但是对中国来说就完全不同了,国内基础建设快速增长的势头一日不减,对铁矿石的迫切需求就降不下来,就不得不受制于人,拱手将血汗钱相送,而且国家建设的速度也要受此制约,简直是如鲠在喉。
    事关重大,总理都做了相关批示,各部门都忙了起来,驻西萨达摩亚邻国的大使前往西萨达摩亚进行接触,试探西国政府是否有倒向其他国家的倾向,试探结果却使局势更加扑朔迷离,西国当局秉承了一贯对华友好的传统,首相甚至曾在中国留学,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国通,他的汉语甚至比大使带过去的翻译还要纯熟一些,只是略带一点中原淮江流域口音。
    经过友好会谈,西萨达摩亚内阁首相批准了中国外交部在圣胡安设立大使馆的请求,并且对华实行落地签证,并且表示欢迎一切投资和援助建设,西萨达摩亚人民和中国人民的友谊万古长青。
    但是在谈到关于伍德铁矿投资开发事宜的时候,马丁首相却顾左右而言他,说这个项目事该国经济命脉,需要认真考虑,还要议会专门委员会审核通过,总之本着经济规律办事,断不会将中国投资者拒之门外。
    然后大使先生在首相陪同下向圣胡安市中心十字路口的雕塑群敬献了花篮,首相介绍说,在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中涌现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英雄,其中就有一支中国医疗队,正是有了他们的帮助,躲在圣胡安大饭店内的上千难民才得以幸存,这些英雄的事迹,西萨达摩亚人民将永远铭记。
    十字路口上,伫立着一组新落成的花岗岩雕塑,一个身背霰弹枪亚洲人模样的男子高擎着象征自由的火炬,身后跟随着一群表情复杂的男女老少,有亚洲人,但更多的是当地黑人,有人彷徨无助,有人恐惧万分,但是更多人却是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雕塑群显然是出自世界顶级大师的手笔,风格遒劲,充满力量感和难以言表的悲壮气氛。
    大使事先做过功课,知道这个雕塑的故事来源于圣胡安种族大屠杀时期,一个中国医疗队保护了上千卡耶族难民的事迹,他充满感慨的指着那个手擎火炬的亚洲男子道:“麦嘉轩同志的事迹让我们深深为之感动,这座雕塑也象征着中西两国人民的友谊是经过血与火考验的,让我们向逝去的英雄鞠躬。”
    说着率领随员向雕塑鞠了三个躬,气氛庄严肃穆,马丁首相更是激动的半天都没吭声,等大使先生把花篮送上,才干咳两声道:“对不起,大使先生,我想这里面有些误会,或许是音译的话题也未可知,您知道,我的汉语不太好,不知道贵国是否为liuziguang音译为maijiaxuan?”
    大使先生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尴尬,心中暗骂给自己提供资料的人,怎么一点也不慎重,把人名字都搞错了,这个外交乌龙可丢大人了,好在马丁似乎并不介意,并不再提此事。
    当晚,宴会之后,西萨达摩亚外交部向大使赠送了一些关于当时大屠杀的影音资料和画册,大使连夜阅读了这些资料,看完之后被深深感动,当即给部里写了一封长信,介绍了自己的经历以及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