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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麦杆画

      河南,黄土高原的东部区域。这里是中国的粮仓,也是小麦主产区。每年秋收,小麦秸秆成了当地农民的累赘。每年夏收,河南人焚烧小麦秸秆的烟雾新闻制爆网络,各类争论不绝于耳。
    陇中,黄上高原的西部边缘。小麦是这里的主粮。小麦秸秆与小麦都被视为珍宝。从麦地收割,回场打碾,小麦秸科或作毛驴的饲料,或成烧饭的薪柴。但它还有样更人的用途,它联结黄土高原东西两个区域之间人们的互动,更联结出了一件东西南北通用的产物。
    晴好的日子,院中山沟里无数个打麦场上,柴汕拖拉机的突突声震得麻雀不敢上树。
    高堆积的麦垛被拆开,扎好的麦捆被松绑,一层层像地毯祥铺到打麦场。艳阳卖烤,灼人背脊。多晒会,有利于脱位。
    赶在打碾开始前,妇女紧急人场,各自抢着“折麦秆”一将麦穗连同麦秆在第一个结巴位置折断,褪掉皮层,麦秆如少女伸出裙桶的秀腿,白嫩鲜艳。
    很早以前,打麦场上飘荡的还是山歌。时代变了,毛驴联场变成了拖拉机碾场。但有一样没变,打麦场上折友杆的妇女和以前样多。
    张娟从很小就学会了“折麦秆”,每年的麦收时节,张娟都要帮助母亲。离开家乡十多年之后,重回娘家,她看到的依然足熟悉的场景。
    艳阳下,头戴草帽的妇女一个比个手勤眼快。不一会儿,打麦场边堆出了一摞摞带着麦穗的麦秆。不能太粗,不能太细,不能太短,用“三不”原则在小麦多如牛毛的打麦场上挑选出中用的支秆,这是一件精细的作业。
    摆满打麦场的麦子,在碌破的碾压下,麦秆快速软化,麦粒瞬间脱碾压过的麦秆变成了麦草,要么喂驴、要么烧火做饭。
    碾完一遍,生怕个别麦粒脱不干净,农人通常要将满场的麦杆、麦穗再翻腾遍。二次碾压,麦粒物底脱净。木叉打起麦草,麦粒和着麦衣沉在场院。
    打碾是重头活,男人们做主,一天之内的任务要快速完成。盛夏时节,雷雨多。防雨很关键。妇女们“折麦秆”总是要赶在碌碡飞转之前。折的时候抢,折好了手工脱粒也要抢。妇女忙起了折麦秆、脱麦粒的活,难免耽误正事,总免不了男人的白眼和抱怨。
    张娟的童年时期,成长的任务就是接受母亲的需染薪传,成为逆来顺受的陇中传统居家妇女。
    把麦秆都当成宝的陇中农民,小麦在他们心中自然比黄金还重要。
    那一年兰州一带的新麦熟了。在回家的路上在水面混了三十多年的父亲还家了坐着羊皮筏子回家来了。
    有人背着粮食夜里推门进来灯前认清是三叔老哥俩一宵无言。
    金黄。黄,黄土高原的本色。微风欧过,麦地在六月的艳阳下泛着麦浪滚滚。整个黄土地都在翻滚。
    颗粒归仓,粒粒珍贵。割麦的那天,读过海于子诗歌的少女张娟默默地干活,娟也要参加。她眼里的父亲就像黄土地一样沉静。是海子诗里的父亲,少言,寡语。路崎岖漫长。一根根麦子被扎起来组成拥,四对八捆,两两相依,垛上两捆相合倒扣,形成“帽子”。一垛十捆便于统计。这样,风干过程不再怕雨淋湿而发霉。
    盛夏,阳光炙烤,不几日,麦垛里的每捆麦子从麦杆到麦穗全都干透。选一个晴口,几户联合或是家老小夹带牲口一起出动,将散布高山陡辽山的小麦垛一车接“车拉回场院。
    这是生产力落后时代的常态,现在大多数庄户人家已经用机械车替换了依靠人力畜力的架子车。。拉麦的隆重性已经丧失,过去近十人千一整天的话,现在两个人利用机械可以轻松完成。
    人收物回场的全部小麦,还需码成一个更加庞大的麦垛。一户庄农人夏秋李打麦场维用的麦燥的大小,就是主人一年劳作成绩的多寡。一早从西亚的新沃地被人类到化从新月沃地出发,向世界扩展,一万年后的今天,小麦是世界上总产量第二的粮食作物,仅次于玉米。
    从新月沃地路向东,小麦漫过黄土高坡,在中国北方稳固种植至今。考古人员在陕西安西周镇京道址发捆了雨今已有2800多年历史的碳化小麦颗权,说明至少在西周中期,小麦已经在国都镐京周围开始规模化种植。这个发现对“我国北方小麦开始广泛种植是在汉代”的传统观点提出挑战。
    作为最早种植的五谷之,小麦支撑了华夏文明在黄上高原的发祥。黄土高原干早。陇中黄土高原更甚。
    年降水量仅有300左右,蒸发量却大于1500。这样的自然环境,不可能让太多的植物适应,更不可能有太多丰收。小麦成了五谷之首。
    麦面制作的食物,精细可口。但小友的种植周期漫长,特别是冬小麦,要跨越两个年头,生长将近一整年。年的生命周期,陇中的天气,风、冻、早、害预繁、风险巨大。所有灾害中,早灾最为普遍。秋天播种、冬天凿伏、春天生长、夏天饱熟。四季之中,任何一个季节出现早情,都会要了小麦的命。
    麦面好吃,小麦难种。陇中人应对的策略是杂粮兼种。
    根据不同的季节、不同的生长习惯,种祖不同的庄稼。可以很好地避免某个季节的干早导致的某种庄稼绝收,小麦、恢交、玉米、谷子、案子、洋芋、豌豆、荞麦、胡麻,生物多样性,保障了院中人民的食物多样性。
    这么多庄稼,最耐早、最高产的是谷子。谷物合精高。但面粉租糙,口感尖扎,长久食用,容易便秘。越是吃多了大早临头,小麦绝收或者欠收,谷面是充饥的主力军,缺少鲜香的杂粮,人们越发垂青小麦的绵柔醇厚。
    户院中农人,一年的希望就是片麦地。错茬种植,四季难歇。
    从被割倒的那一天算起,争分夺秒拍草维有亲友、有邻居。有男人、有女人,男人。个人围坐,
    一爿土炕,要么打牌。女人清一色都在忙看编草缏。屋人要么吹牛、要么抽早烟、偶尔一声欢笑挤出窗户格栅,瞬间淹没于沉沉黑幕。崖湾的村庄漫长而沉网的夜晚。
    这是20世纪末,陇中一个叫她坐在母亲身旁,听群妇女说张娟初中毕业,学业也跟着终止。母亲强迫自己也编草缏,了很多年还在在继续说的家长里短,百无聊赖。
    但是张娟的手指懒得要命。不念书,通往未来的路,只有打工一条。但母亲坚决反对她出远门生伯她自由恋爱、去不回,既丢彩礼又得声名。整个冬天。她内心都非常抵触。她不再喜欢关于麦子的诗歌,她更憧憬遥远的远方。
    编织草缏,当地人称作“掐缏子”。“掐”字形象。将三根麦秆对折,再加一根友秆,七根麦秆形成单数,两手食指和拇指挤扁最靠边的麦秆,盘绕邻近的麦秆与第三个麦秆交错压实,七根麦秆如此反复回旋、相互挤压,形成厘米宽的草缏。错茬加压,一根麦秆进人编织序列,基本能形成10厘米草缏的接续。
    麦秆在掐草维之前,都要放人入水中浸泡15分钟左右,捞出来卷在一块型料有中,保湿,指的时候,用根拍一根。不描的时候,折叠塑料布,封口。麦开躺在塑料布里休息,娇软柔嫩。
    她小时候在麦地里检麦现的时候,成长中,做针线、做饭、喂猪是监维子的高手,因为此是个麻利的孩子,这个判断,从就已被家里的大人下定了。在后来的院中妇女参与的农活,她都以手指银子:同样时段内,别人指10米,她总能掐出12米。
    不论农忙还是农用,只要有空会时间,张明的母亲都要询好一把发杆,边需天,一边解动指实。闲话和草缓起我长。
    在陇中腹地,广表的黄土沟壑间,村庄或挂、或沉,高高低低由乱麻一样的小路丰联起来,随便走进一个村庄,村头甚尾只要有妇女的地方,
    草缏是院中妇女编织的光阴,曲折、漫长,没有尽头。总有人在掐草缏。
    盘在陇中成了一一个单位。它度量草缏的长短。通常,草缏掐得够多了,就要剪掉接茬时空余出来的刺头。然后简单盘起来,便于拾掇。十天半月或者一月两月之后,盘一盘的草缏积攒多了,就要进行精细化的盘笼。
    拿出之前做好的工字型木架,将草缏过水浸湿,用力盘上去,一层压一层,转12圈或15圈,剪断。压紧接头。再盘另盘。为了多卖钱,主人总要死命拉长草缏。有的人用力过猛,会扯断草缏,得不偿失。
    工字木架转圈的长度刚好一米,转12圈就是12米,转15圈就是15米。非常便于计算,卖主买主都方便。
    即使小麦生长旺盛,1990年代的陇中农民除了吃饱肚子,普遍缺钱花。196年,张娟考上初中,家和学校距离10公里,她必须住校。
    张娟是家里的老大,她初二时,弟弟也上了初中,两个人住校,每周的菜钱、煤油钱,都要靠草缏“指”出来。190年代末,草缓米只能卖几分钱,一盘也就三四毛钱。而张娟和弟弟每周做饭的煤油基本需要一公斤,掐十盘草缏才能换来。
    父亲无法外出打工,庄稼收成只能解决温饱,草缏成了换煤油的可靠途径,越是发挥的作用大,母来指草缏的劲头也越足。
    初中毕业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张娟一直都在帮母亲招草缏。
    草缏售价很便宜,掐起来很费劲,但是有总比没有强。院中人在严酷环境下练就的生存意志,适应了无限忍受,适应了不断进取。
    1998年初中毕业,张娟和时亲做了一年的抗争。1999年冬月,张娟终于离开陇中乡村,进人到西部某大城市打工。
    十多年后,张娟已经嫁到城里,成为市民。村庄早已不再点煤油灯,村庄早已不再走土路,村里还有了自来水。但母亲依然在不停地掐草缏。
    回到娘家,再掐草缏,张娟儿时的记忆一浮现。
    小时候跟着母亲一起去上街,每次卖草缏总是卖给刘应凡。刘应凡胖胖的,给人憨厚的感觉。交易完成,自己总是眼巴巴看着刘应凡将不足百元的毛钞交给母亲,母亲再将低于十元的零钞交给自己。
    时间飞快,生活继续。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一直没有变。中学应凡还在收草缏,还在老地方,学生不再用膜油炉于微饭了,他们有了食效集铺上,刘应凡老了,刘应凡点钞票的样子还没变草缏的祥对子没有变,草缏的价格变了,以前一盘不足一元,现在盘接近两元。
    一,二四六,三四个乡镇的逢集日刘应凡都了如指掌。掐载缏的人几乎都认识刘应凡。草缏能换钱,但草缏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刘应凡不知道,陇中妇女更不知道。
    一盘草缏赚两毛的生意干了26年。
    榜罗,古镇。位处通渭、陇西、武山三县交界。
    每个逢集口,范军义都会出现在街道上,他支起来的摊点前,人头攒动。来自周边村庄的妇女们将打理好的草缏以盘为单位,一一交给范军义,换回数十数白的纸钞。
    从1990年开始,范军义就开始从事草缏贩运生意。
    一盘草缏的利润两毛钱。依靠这个微小的利润,范军义撑起来个产业。连接着陇中乡下成数百妇女的手艺,也连接着微薄的希望。
    “我一年基本能收五到六车货,一车货能装1400拥,一捆是100盘,这样下来一一车就是14万盘。周转资金也就是50~60万元。”除了在街道上收购,范军义在榜罗镇后山的三岔路口还有一个总据点:除了向赶集的妇女收购,范军义还向刘应凡一样的一倒贩子收购。
    三岔路口,座二层小楼在2016年初夏迅速崛起,这是范军义贩运草02年的积器。小楼后面的排平房里,一百盘榈的草维,码得顶到了房顶。
    “最近三四年用量少了。走五六车货都很费劲。九几年生意最好的时候,现在不加工了,人工太高,划不来。”前我这里还进行初加,绕成大棚下,运过去就可以直按票白,一年能掐出多少草缏,和范军义道贩运草缏的人,仪桥罗镇就有三家。
    无法计算,反正在定西,陇西、通澜、秦安,武山甘谷静宁游县都能看到指环领的农妇。
    张娟母亲指好的草级,经过刘应儿之手,来到范军义的小仓库。沉睡多日,它们与共他14万盘草绝一道,被装下卡车,运往河南省周口市芦义县。
    芦义县城郊,长赵余东满面堆笑欢迎范军义常领的“草缏兵团”。1400网一把不落,码进赵余东的厂房。
    那白嫩鲜艳,如同少女件出祖循的秀腿一般的支秆。在变成草缏、儿易其书的漫长旅程中,早已变成了淡黄色。
    锅炉、蒸汽、大水池,草缏要在中原洗去西北的风尘。每一米都变得光浩耀眼如初。
    赵余东的草帽加工厂,完成漂白的草缏被推向机器,一顶顶草帽从缝纫机旁出。再被发往全国各地。遮风、挡雨,环保、轻巧。
    年生产草帽50万顶。季节性生产,轮到加工期,雇佣工人30名。年复一年,赵余东已经干了30年。像他一样的草帽加工商,在芦义县有20多家。
    河南是小麦主产区。但小麦秸秆几乎是当地农民无法处理的负担。草幅加工帝赵余东舍近求远,要依靠陇中农民变废为宝原料。长途运输产生的成本,控制钊源头,就是张娟跟着妈妈卖草缏时对毛钞的望限欲穿。在陇中某县城西关,也有6家草帽加工者,但他们只是自家小院里作坊式加工。
    这就是市场的魔咒。精明的河南商人,从变废为宝的草帽加工中赚取利润:而朴实的陇中农民,从变废为宝的草缏编织中,延伸着光阴的尺度。
    就这样一个麦秆变草缏,草缏变草帽的产业链条里,手工和工业的目标,手工和工业的价值,手工和工业的文化,有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草缏主要加工草相,80加工草帽,也有20加工工艺品。”草缏做成的工艺品,观赏性、艺术性绝对有,但是拜金的时代,“草芥”的诱感难以征服人心。范军义“a0的草鞭加工工艺品”的说法很难成立,国内的各种展览会上,确有支开做成的工艺品亮相,但鲜有它们的市场和交易。
    这和麦子有关。河南、陕西等小麦生产区,在大型收割机没有全面推广前,都要崔佣麦客拿上镰刀收割。麦客主要来白陇中。地区差异,干早少雨的陇中山地农民始终处于劣势。后来,工业化、城市化,小麦生产不再是国之“重”工。建筑业、工商业吸人,脱掉了陇中农民“麦客子”的标签。
    挥镰刀的发客没了,戴卓帽的人也少了。农民正在被城市化,掐草缏的人也少了。赵余东的卓帽加工量在逐年减少。范军义190年代一年能贩十车草缏,现在的目标是保住五六车。
    西安,西部大城市。
    张娟每天从事着一份销售工作。遮风避雨的工作环境,优裕平静的日常生活,她彻底告别了母来塑造的院中妇女角色。她的日常生活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草帽。
    麦杆画是中国独有的特色工艺品之一,是中国河南省安阳市民间剪贴画的一种,麦秆画虽来自民间,却十分稀罕,更因其作为皇家贡品。
    它取材于小麦杆,经蒸、煮、浸、剖、刮、碾、贴、剪、烫、粘贴、组合等十几道工序制作完成,其题材主要涉及到花鸟虫鱼、山水风景、亭台楼阁、人物时尚、古今诗词等,麦秆画题材广泛内容丰富,它不仅适用于客厅、卧室、宾馆、酒店、会议室等装饰、会议礼品及各种纪念品之用。麦秆画被称为“中华一绝”、“中国手工艺术精品”,所以具有极高收藏价值。
    古中国原本是没有麦子的,小麦先由西亚通过中亚进入中国的西部地区。战国时代的《穆天子传》记述周穆王西游时,新疆、青海一带部落馈赠的食品中就有麦。商周时期,麦子已入黄河中下游地区。
    春秋时期,麦子已是中原地区司空见惯的作物了,今山东、山西、河南、河北、安徽等地当时都有小麦生产。
    从麦子出现在古中国的那一天起,我们的祖先就开始以麦秆为原材料进行艺术画的创作了,但由于历史变迁和社会动荡,传说中的麦秆画长期以来难觅其踪,直至秦怀王墓发掘时才出土面世。发掘出的麦秆画原作虽经两千多年腐蚀,仍然色泽鲜明,不失古朴本色,令人叹为观止。
    东汉刘秀被王莽追杀,万般无奈,藏于麦地之中,麦草随即化为树林保护刘秀。因此当地人视麦草为祈福迎祥之草,逐制作麦草画,供奉朝廷。依此传说,东汉年间麦秆画的艺术层次与寓意又有了历史性的发展与升华。
    麦秆画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它和剪纸、布贴同属剪贴艺术。是勤劳智慧的劳动人民思想结晶的集合体。自秦朝起就被作为高档饰品,悬挂于殿堂阁楼、豪门贵舍之中,隋唐时代正式作为宫廷工艺品,在皇室贵族间赏析珍藏,这也是传说中的麦秆画长期以来难觅其踪的原因之一。
    在宋朝末年,濮阳民间又出现利用椿胶、桃胶拼贴出的麦秆扇子、昆虫和吉祥、祝福之类的小造型。作为赖以生存的主要食品,小麦历来被人们视为神圣之物,古人祭祀天地就赋予了小麦极高的地位,它象征丰收和财富。
    麦秆画也因为它的材质来源而不仅有浓厚的民间味道,又有着吉祥高贵的象征意味。然而在封建的农耕社会,麦秆画虽来自民间,却也十分稀罕,更因其作为皇家贡品,所以不可能在平凡百姓中流行,只能作为奇艺在皇室贵族间赏析珍藏。
    老一辈民间艺术家呕心沥血挖掘研究古老的工艺技术,大胆进行实践,使麦秆画这一文化瑰宝重现人间。上世纪80年代,麦秆画创作开始在中原地区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健康消费和文化消费已成为时代趋势,追求个性、追求品位也成必然。
    麦秆画利用麦秆自然光泽和抢撕成丝的特性,经烫色、剪裁和粘贴而成手工艺术品,具有光泽透亮、装钸效果好、艺术感染力强等优点,制作出的人物、花鸟、动物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给人以古朴自然,高贵典雅之美。
    具有鲜明的艺术特色和很高的美术价值。麦秆画具备的环保、手工、永久保存等独有的产品特性和艺术性非常合乎人们的需求理念,慧多麦杆画,变废为宝,取材于田野之间随处可见的小麦杆,经蒸、煮、浸、剖、刮、碾、贴、剪、烫、粘贴、组合等十几道工序精心制作。
    普通作品需一个熟练工一周左右的时间,复杂作品需要25天以上才能完成,是典型的技术和劳动密集型产品,此外慧多麦杆画在传承传统工艺美术的基础上,在艺术处理方面,除保持麦杆自然光泽和纹理外,大胆创新,吸收了国画、版画、剪纸、浮雕等众多艺术品的表现手法来表现艺术品的高雅品味和东方文明的独特艺术魅力。
    其景物层次分明,栩栩如生,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和艺术效果,它能保持上千年质地不老化,不褪色,具有很高的观赏和收藏价值,它是家庭、办公室、宾馆、饭店、娱乐场所等理想的装饰艺术品,也是生日礼物、公司开业、婚庆祝贺、乔迁新居等较高品味的赠品,倍受消费者喜爱。
    麦杆画是我国已失传的隋朝宫廷工艺品,已有千年历史,内黄麦秆画、木板年画、大锣戏等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现被收《河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落腔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在陕西东南山区的秦岭腹地,有一片山清水秀的开阔之地,名曰石门镇。这里历史悠久,人杰地灵,远在旧石器时代晚期、新石器时代初期,先民们就在此地安居。这里又是李先念、徐海东等老一辈革命家战斗过的红色根据地。“玉虚洞”、“王变墓”、“颠倒松”、“花园化石”等人文景观吸引了海内外游客慕名而来。
    这里四季分明的气候,适中的雨量和丰富的水力资源,孕育了大片麦田。每年端午节前后,石门镇翻起金色的麦浪,当大片的麦子被收割之后,王聪芳就坐在自己家的土屋里摹图画刻,一根根粗糙的麦秆在她的手中变成一幅幅精美绝伦的画作远销国内外,王聪芳也成了这种民间工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从事麦秆画创作34年、现年55岁的王聪芳患上了乳腺癌等多种疾病,面对麦秆画制作技艺可能失传的情况,王聪芳痛心疾首,而巨额的医疗费用,更是让她喘不过气来。
    麦秆画是汉族独有的特色工艺品之一,被称为“中华一绝”、“中国手工艺术精品”,是民间剪贴画的一种,它取材于小麦秆,经蒸、煮、浸、剖、刮、碾、贴、剪、烫、粘贴、组合等十几道工序制作完成,吸收了国画、版画、剪纸、浮雕等众多艺术品的表现手法,其题材主要涉及花鸟虫鱼、山水风景、亭台楼阁、人物时尚、古今诗词等,在古代常常被作为皇家贡品,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麦秆画在商洛境内最早流传于洛南县石门镇王村。很早以前,王聪芳的祖母——老艺人孙竹凤带领着姐妹们制作麦秆画。后来,王聪芳的父亲王恩时创造了新的技艺,并将此技艺传给了王聪芳。在王聪芳的记忆中,教师出身又会做木匠活的父亲能写能画,将麦秆画的题材扩展的更加广泛,书法、山水风景、花草虫鱼、古装人物、传说人物、历史古迹等六大系列50多个品种,“新、奇、美、雅”,让人叹为观止。王聪芳称,在父亲的影响与熏陶下,她也爱上了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民间工艺。“麦秆在农村一般都是用来烧火做饭或者给牲口垫圈,而在父亲手中,却能变出一个耍大刀的关公或者替父从军的花木兰来,看着父亲刻刻画画,我心中渐渐也有美好的图案浮现出来。”
    麦秆画制作工艺复杂,结婚后,王聪芳并未将这一技艺丢弃。
    王聪芳回忆,无数个夜晚,她坐在自己家不足10平方米的小房子里,在昏暗的灯光下,剪掉麦头,顺取麦秆第一、二结节,放进锅里用开水煮10分钟,捞出洗净晾半干后,再放进瓮中用硫黄熏半个小时,然后破开、熨平,画图、摹图制作,精雕细刻,整个过程需要十几道工序。冬天双手常常被冻出冻疮,夏天要承受不断往下滴汗和蚊虫叮咬之苦。但无论再苦再难,王聪芳都咬紧牙关,没有放弃麦秆画的制作。
    父亲去世后,王聪芳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为了将这一技艺发扬光大,她在不断的探索、摸索中保留了画作最精髓的部分,并创新将麦秆画由原色变成了彩色。她创作的麦秆画,图案更加细腻传神,色彩更加艳丽饱满,题材更加丰富广泛,在石门镇乃至洛南县都很有名。
    为了将麦秆画的创作继续发扬光大,2008年,王聪芳在洛南县城租了房子,成立了古艺斋麦秆画专业合作社,聘请技术工人22名,专门从事麦秆画的制作和销售,麦秆画形式扩展到条幅、横幅、屏风、四扇屏、八扇屏、菱形、多边形等多种规格。这些既有单色剪纸作品效果,又有中国传统绘画艺术韵味的原生态作品,画面美观、形式多样、质朴大方、雅俗共赏。2008年4月,洛南麦秆画被列入商洛市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王聪芳为传承人。
    王聪芳的麦秆画销往全国各地,备受社会各界称赞,并多次受邀参加西洽会、国内许多博览会和中、日、韩、新国际书画联谊展,2009年获得国际文化节金奖,王聪芳也获得了省内外众多殊荣。
    就在王聪芳全身心投入到麦秆画事业中,准备进一步将其发扬光大,做成产业,带动洛南更多的父老乡亲致富时,接二连三的变故几乎将她的创业梦击成碎片。
    2011年的一个清晨,丈夫骑摩托车在去洛南县城的路上,被迎面而来超车的酒驾车辆撞倒辗轧,致颈椎、腰椎粉碎性骨折,家里的顶梁柱就此倒下,王聪芳瞬间感觉天塌了。在医院住了18个月,丈夫丧失了劳动能力,王聪芳又惊又气又吓,也引发了自己身体的部分病变,数次动手术才捡回一条命。
    雪上加霜的是,月,王聪芳被查出乳腺癌,手术费及数次放疗,再加上这几年她和丈夫的康复治疗,花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
    而最让王聪芳焦虑的是,她不得不停下自己心爱的麦秆画创作,一次又一次去医院放疗治病。“麦秆画目前传承无人,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这门技艺就要失传了。”王聪芳称,若是有人愿意学习麦秆画制作技艺,她可以免费教。希望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把病治好,将麦秆画传承下去。”
    据洛南县文联主席李琳介绍,洛南麦秆画是商洛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作为洛南麦秆画主要传承人之一,王聪芳多年来致力于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传承,并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她的作品,都选取天然的材料,纯手工制作,题材广泛,层次分明,清晰美观,栩栩如生,具有较高的艺术水平和收藏价值。
    为了把这美好的东西永远留在人间,王聪芳多年来投入了不少费用。如今,她家中还存有800余幅麦秆画,《灵龟圣书》、《荷塘情趣》、《松鹤延年》、《前程锦绣》等作品精美绝伦,如果有人对麦秆画感兴趣,可来带走一幅画,这一小小的善举,就能减轻一点儿王聪芳的经济负担,让她减少病痛折磨。或许,也能让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继续传承下去。
    从乡村麦田里生长、再普通不过的麦秆,到成为画展上被收藏的令人惊艳的民间手工艺术品麦秆画,这华丽的变身,沈社国用了30多年的时间。他秉执一颗匠心,潜心钻研传统技法,从制作工艺到题材进行大胆创新,将这一古老的传统手工艺推陈出新,重放异彩,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大丰麦秆画,而沈社国也因此成为大丰麦秆贴画的省级非遗传承人。今天《盐城工匠》走进沈社国的艺术人生。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台灯,一件摆满各种颜色麦秆的大立柜,这就是沈社国简单的工作室。不过,墙上挂着的一幅幅麦秆画,或如水彩画般的清丽,或似国画般的雄浑、油画般的斑斓,提醒我们这个工作室的不简单。最令人震撼的是被称为“中国之最”的彩色麦秆画红楼梦,长244米,宽09米,上有红楼梦人物68个,构图巧妙,人物鲜活而灵动。这个耗时长达半年之久的作品,制作过程困难重重。
    这幅画遇到很多困难的,一个是分解,因为是彩色麦秆画,所以要图把一个一个分解开来;一个是配色,由于麦秆本身有非常强的光泽度,不容易染色,单染色的时间就花了10多天。
    难,似乎一直伴随着沈社国求艺之路,但是他总会用自己特有的执着劲来解决难题。
    他这个人很好奇,我有个特点,我看到一样东西,我就千方百计的把它学会。
    麦秆画起源于隋唐,兴盛于于明清,是民间纯手工艺技术。它利用麦秆的自然光泽和材质,经过割、漂、刮、烫、贴等十多道工序制作而成,表达天地万物。
    在封建社会,来自民间的麦秆画,因其古朴、自然、典雅,被作为皇家贡品在皇室贵族间珍藏。而沈社国与麦秆画结缘则源于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
    自幼喜爱画画的沈社国,做过农民当过兵,最后在大丰南阳小学成为一名教师。1978年的一天,沈社国无意间在文汇报看到一篇报道有人用麦秆做成精美的画。农村田头麦秆再常见不过,而这样的平常物竟能成画?沈兴国怦然心动。
    在文汇报上看到报道,报道老师江可凌,他是法国国际艺术交流协会常务副主席、法国杜威美术学院教授,他研究麦杆画并发到报纸上。
    从上海回来的沈社国一头扎进了麦秆画的世界里。为了不耽误教学,他坚持每晚,每天3小时,苦练技艺,构思、制作麦秆画。功夫不负有心人,1981年,沈社国完成处女作《南京长江大桥》,并首次参加江苏省青年美展,备受关注。也是这次画展开拓了他的视野,让他有新的思考如何摆脱传统麦秆画的平面限制向浮雕式发展?他开始研究并取得进展。
    过去我们做的花鸟画呢都是平的,所以我想能不能把平的变成立体的,因为本身动物花鸟就是立体的,后来通过我反复的思考,反复的实验,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我现在做的麦杆画花鸟动物都是浮雕式。
    遇事爱琢磨的沈社国,不满足于从平面到浮雕的变化,他开始了更精细化制作。
    在题材上从花鸟人物到山水建筑,规格上从小幅制作到巨幅制作发展,技术上吸收融合国画、浮雕、油画等多种艺术表现手法,使画面立体感强,古香古色,给人以美的享受。
    我喜欢这个东西,越做里面学问越大,每做一幅画,都需要重新研究、设计,一根根麦秆看着简单,但是里面的学问相当丰富,所以说艺无止境就是这个道理。
    对于不了解麦秆画的人来说,是很难想像其制作的艰辛。一幅以动物为内容的画,它们身上的毛都是一根根麦秆切成细丝堆砌而成,一幅就要达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细丝。有一幅群猫戏蝶图整整花去了他三年的业余时间。这期间的艰难,也曾让沈社国在放弃还是坚持上纠结不已。最终,他选择了坚持,凭借决心、细心、恒心、耐心继续前行。
    做一幅画做下来,有的时候要10天甚至几个月,你想,一根根细毛,一根根贴起来需要多大的耐心?我自己也做斗争的,想不做了,因为做麦秆画确实太难了,但我坚持下来的。所以我想,要有工匠精神,必须要有决心、细心、恒心、耐心这四个心。有这四个心,没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时光不辜负努力的人,沈社国的麦秆画成绩斐然。1990年,他创作的《松龄鹤寿》在江苏省首届民间艺术博览会上获优秀奖。1999年,《南京长江大桥》在“第二届世界华人艺术大奖”中获国际荣誉金奖。2000年,巨幅麦秆剪贴画《九龙壁》参加第六届中国艺术节展出。2007年,他在法国举办个人画展,荣获法兰西共和国勋章。2010年,他成为了省级代表性非遗传承人。2011年,世界教科文组织联合协会授予他“世界华人艺术大师”荣誉称号。
    麦秆悠悠,麦香缕缕。30多年的时光,从青春到白发,沈社国对麦秆画的感情越发甘醇。今年74岁的他,退休后每天仍然保持810个小时做麦秆画,还经常走进小学校园、聋哑学校,免费推广传授麦秆画工艺。他盼望着这门技艺能发扬光大,永远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感动于沈社国不计得失的执着坚守,也忧虑今后大丰麦秆画的前景。目前,大丰市真正从事麦秆画工艺的人很少,因为麦秆画极其考验从业者的性情和毅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丰厚的回报。因此,这一工艺的传承,难以回避人才匮乏的现实问题。
    大丰区非遗保护中心的叶长生主任认为,要吸引年轻人,一个方面在制作、题材等方面与时俱进,把传统文化与现代生活相结合,更重要的是对于学习麦秆画的年轻人进行扶持,吸引他们加入到麦秆画当中来。
    目前南阳镇设立了南阳麦秆画展示中心,将沈社国的麦秆画购买下来,面向青少年进行陈列展示。设立的剪贴技艺研习所,免费教来学习的孩子。我们也期待更多人了解、走进麦秆画。只有受到大多数人的青睐,传统工艺才能血脉相继薪火相传。
    艺术家李军不求名利,不急事功的李军,平心静气地临摹、作画、读书,从中领悟古今画家之风,磨炼大师传神技艺。李军苦心琢磨,画作博古融今,不入俗套,为艺术,把深入生活,作为创作之本,与生活中的美好为师。他登黄山,上九华,管万象预言帝,饮穷与自我。
    近年来在学习钻研国画艺术的同时对非遗工艺情有独钟,师从安徽省工艺美术大师马龙麟老师学习麦杆画、布贴画非文化遗产工艺画以及现代低碳工艺品,仿铁画,金丝花等。在马老师的精心指导下,他的作品,可谓浑然天成。
    月在“安徽省第五届工艺美术精品博监会“上,李军的麦杆画《再来一杯》获铜牌,2018年合肥市“寻找社区好教师“活动大赛,李军的麦杆画《技压群芳》获优秀奖和最佳人气奖。
    现创作的麦杆画、布贴画有50多幅。其中大部分底图,图稿是李军自已设计,用心描绘。使艺术作品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如《love》、《运动健康》、《再来一杯》、《金猴献瑞》、《娇》、《旺旺》、《人勤春早》、《沉思》、《品茗》、《蛰枝惊雀》,《技压群芳》、《月光下的凤尾竹》、《速度》、《一壶一世界》、《蝶恋花》、《月光下的凤尾竹》等。具有浓厚的时代特色,使非遗艺术在传承中得以创新,在创新中促进发展。
    他创作的麦杆画、布贴画作品近年来,频频传入西欧、北美、新加坡及港澳台等。李军认为归于平淡的东西其实不是平淡,乃绚烂之极归于平淡。李军说,既然热爱艺术这个事业,就要锁定目标,慨然面对,一句话,“纯粹”未尽此生闲。
    喧嚣的“童装之都”织里镇,有这样一位匠人,守一份寂寞,坚守麦秆画创作20余年。用一双巧手,勾画粘贴,将麦秆绘成了鲜亮夺目的画作。好像油画,又似刺绣,精美绝妙。
    朱军民,出生于吴兴区塘南,从小就喜欢画画。儿时记忆中,一到麦收时节,田间地头随处可见的是那黄灿灿的麦秆。青年时,朱军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介绍白洋淀的芦苇画,一下子被吸引了,于是萌生麦秆作画的想法。
    没有老师可以请教,全凭自己摸索。先在纸上画图案,将麦秆劈开,然后用胶水贴上去,用熨斗烫平……他的第一幅麦秆画“两只小鸡夺蚯蚓”就这样完成。
    后来朱军民和朋友合作开办了一家麦秆画工坊,当时做的许多麦秆画还卖到上海城隍庙。然而,制作麦秆画毕竟费时又耗精力,加上刚结婚,生活压力巨大,无奈之下朱军民只得放弃麦秆画的创作。直到2009年,朱军民从央视看到河南麦秆画名家汤金明的报道后,那熟悉的麦秆,又重新点燃了朱军民埋藏已久的创作热情。
    麦秆画,因其制作材料为麦秆而得名,是一种洋溢着浓厚乡土气息的民间剪贴艺术,融合了国画、版画、书法、贴画等多种艺术表现手法,被称为“中华一绝”。麦秆画在隋唐时期正式作为宫廷艺术品,在皇室贵族间赏析珍藏。
    朱军民选用大麦麦秆染成各种颜色。他说,2节以上的大麦麦秆最好,相对小麦麦秆而言,光泽度、韧性更好。朱军民创作的麦秆画经过处理不虫蛀不掉色。
    经过高温蒸煮、漂白、染色后,朱军民将一根根筛选好的麦秆用刮刀剖开,然后用圆形铅笔反复抽拉,麦秆瞬间变得平整而光亮。
    按照事先勾勒好的图案,经过剪截、粘贴,朱军民手中呈现出各种色彩逼真的花鸟虫草。即使一幅再简单的麦秆画,朱军民也要拼贴上千根麦秆丝。经过30多道大大小小工序,方能形象逼真,纤毫毕现。
    要让麦秆色彩变得更加丰富立体,还得借助于烙铁对熏烫部位分轻重缓急灵活处理,这需要对温度十分精准地把控,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麦秆画的整个制作过程全凭手工完成。看似简单,却是多年匠心所在。朱军民花了6个月才创作完成这件老虎题材的作品。他借鉴刺绣上的表现形式,将麦草撕成细如丝线。仅这一件作品就拼贴了3万多根麦秆丝,惟妙惟肖,纤毫毕现。
    相比北方的麦秆画,朱军民的制作工序更为精细。在朱军民手上,各种花鸟虫鱼、山水风景、亭台楼阁,画面生动传神。朱军民说,很多人看到的第一眼,都不相信眼前的画面竟是最普通的麦秆绘制。创新的工艺制作加上书画艺术的表现形式,让朱军民的麦秆画呈现别样的美感具有工笔画的造型,油画的光色、刺绣的立体……
    这是朱军民历时200多个昼夜的潜心琢磨完成的一幅《百子图》,是他的代表之作。为了创作这幅作品,朱军民用了几乎十年时间,突破了麦秆画传统的平面做法,以三维立体的方式展现麦秆画的风采,更将西方油画与传统的麦秆画创意结合,最终点“麦”成金。
    白天,朱军民忙碌在喧嚣的织里街头,安装空调,装修水电;夜晚,他一头钻进工作室,沉浸在麦秆画创作。麦秆作画,让朱军民陷入痴迷。
    “麦杆画里一只蝴蝶要割上千刀,谁能耐下心来做?特别是年轻人。”朱军民每创作一件作品,少则一个星期,复杂的要长达半年才能完成。他说,之所以多年能坚持下来,离不开妻子的理解和鼓励。
    朱军民在轧村小学教孩子们制作麦秆画。麦秆画被该校列入了非遗进校园传承项目。这些生长在农村的孩子们对这一神奇的民间艺术兴趣浓郁。
    麦秆,在许多人眼中,是生产饲料的好材料,是烧火做饭的好柴火。但在湖北仙桃民间艺术大师邓友谱手中,竟成了钟灵毓秀的山水、摩肩接踵的人群、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
    麦秆画又称麦草画、麦烫画、麦秸画、烧烫画,是一种历史悠久的中国传统手工艺品。可上溯至隋朝,距今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
    邓氏麦杆画大致形成于清同治年间。沔阳举子邓绰堂进京殿试,候榜期间盘缠告罄,于郊外取材制作麦杆画于市,王公大臣争相购买,聚京举子莫不惊羡;及第后继续琢磨此画技艺,形成一门独特的艺术秘传于嗣。邓绰堂辞官归田后回祖籍,与仙桃地区风俗习惯、大众审美相适应的邓氏麦杆画便逐渐形成并流传开来。
    邓氏麦秆画的制作工艺包括割、漂、刮、碾、烫、熏、贴等十多道工序。经过几代人的传承和创新,构图主要以荆楚文化为背景,以湖北鱼米水乡特色为题材而创作,从单纯的平面雕刻发展至半立体乃至全立体的工艺,使作品成为既美观又环保的绿色艺术品。
    邓友谱于1947年出生在湖北仙桃的一个艺术世家,从小开始跟随父母学习刻皮影与剪纸,在他们的艺术熏陶下,也爱上了麦杆画。
    邓友谱在成年后,又先后到各地拜名师,学习书法、绘画与篆刻。
    1990年,邓友谱回到仙桃,开始了麦杆画的创新,全面地继承了祖传及父辈制作工艺,并大胆吸收剪纸、贝雕、树皮画、羽毛画、书法、国画、烙画等储多艺术元素,其作品古朴典雅、匠心独运。
    步入花甲之年,他的艺术创作进入“井喷期”,所创作的麦秆画曾十多次荣获国家级大奖,并被中国民俗博物馆、香港艺术馆、美国匹兹堡艺术博物馆等艺术殿堂收藏。
    2008年,他用10斤麦秆制作了一幅长14米,高11米的麦秆浮雕《清明上河图》,参与了北京奥运会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作品展,并同时向北京奥组委赠送了价值20多万元的麦秆画《鸟巢》、《福娃》。
    随着名气越来越大,邓友谱的麦秆画价值陡升,售价涨到了过去的几倍,最贵的作品能卖到50万元左右。
    这些年,他先后在湖北、重庆、黑龙江等地举办麦秆画培训班,将自己的独门绝技传授出去,如今弟子已达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