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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期这才发现这是个套房,绕开一道红木屏风,里间显露出来,果然是荀深的风格,低调简洁。
荀深把她抱进浴室的浴缸,浴缸外侧的液晶显示屏上自动跳出温度调节,按照人体适宜温度,缓慢放出热水。
荀深拨开谢期凌乱的额发,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线向下,在她腰间到臀部的交接慢慢滑动:“累坏了?不如我帮你洗吧。”
谢期一激灵,连忙侧身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我自己来就行,不劳您大驾。”他要是“帮”一下,谢期明早都走不出这个会所。
荀深挑眉,不无失望道:“好可惜,其实我很想尝试一下水里面做的感觉。”
说出来了,他把自己的意图说出来了!
谢期转身埋进温热的水里,荀深笑笑,留恋地摸了摸她打湿在背上的长发,起身离开了浴室。
掰开小穴,感受着黏液被热水冲刷走,谢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谢期好歹万花丛中过,片叶全沾身,当然能感觉出来荀深做爱时动作下那丝生疏。
既然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是个处,那他为什么只和自己见了三面就开始操她?
荀深付出如此大的“牺牲”,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呢?
谢期闭上眼,头向后靠在了浴缸上。
扶着墙走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放了一套长裙,简约优雅,连胸罩内裤都配的好好的。
荀深坐在靠窗帘的公众号薯条推文站小圆桌旁,正在倒苦艾酒。
谢期走到床边,也不忸怩,解开浴袍就开始穿衣服。
荀深就坐在一边,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谢期换衣服。
他看见谢期弯下腰,露出雪色浮光的肩背,修长的小腿架在床尾凳上。
小腿长的肢体更具美感,因为从视觉上拉高了腿部,使其看上去更匀称修长,谢期的腿白嫩纤细,他还记得自己掐着她柔软的腿肉夹在自己腰上的手感。
人一旦开了荤就收不住了,荀深只觉得自己刚刚喝的酒顺着食道直冲到脐下三寸。他叹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谢期穿好衣服走到他对面坐下,拿过了放在她面前的那杯苦艾。
高浓度的苦艾酒呈现出翡翠般的绿,60度的苦艾酒会让人上瘾。
苦艾会让她中枢神经持续兴奋,这是她最爱的绿色精灵。
谢期喝苦艾酒不爱炫技,烧酒法基本不用,只喜欢用半倍的冰水加方糖稀释进苦艾酒里,短暂的甜蜜后是无尽的苦涩余味,带着草木的香气。
她闷完一杯就用手扶住额头,陷入了昏沉沉的迷幻快感中。
荀深随手按个圆桌上的浮空键盘,厚重的窗帘缓缓拉开,谢期这才发现荀深的这扇落地窗正对着楼下大厅。
“这是单向玻璃,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和警局的不一样。而且镀的是纯银而不是警局用的铝膜。”
看来荀深真的想从多角度全方位唾弃那个拘留过他的第五街区警局。
谢期不接他话茬,而是转头看向窗外。
她看着楼下的男男女女,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荀深把酒杯抵在唇间,慢慢道:“这要按照你的思想境界,楼下芸芸众生也不用汲汲营营了。”
他指了指那边正和一个女客聊天的诸夏主席:“而那位主席先生,更不用为了坐稳位置四处奔波了。”
谢期看了眼那位诸夏主席方涵,他还挽着自己的妻子,而陈清颜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从谢期的视角,可以看见陈清颜正若有若无地看着方涵。
出于某种稀薄的好奇心,晕乎乎的谢期随口道:“那个陈清颜和主席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她不指望荀深知道方涵的私事,谁料荀深却点头道:“知道啊,那个陈清颜小姐,是你们可敬的方主席的情妇。”
情妇如此轻佻下贱的字眼被荀深说的一本正经,他不带个人感情地说:“方夫人过六十岁生日的时候,她的丈夫说是在外面视察工作赶不回去,其实正和情妇在度假。不巧,他们度假的那片海滩,在我名下。”
谢期眨眨眼,迟钝地啊了一声。
然后慢吞吞道:“那方出席,可以送去烧了。”
十八层地狱的第六层名叫铜柱地狱,执火刑。打入铜柱地狱的犯人必须抱住高大的铜柱筒,铜柱筒内燃烧着幽冥鬼火,犯人被绑在上面,轻则全身烫熟,重则魂飞魄散。孟婆平时和第六层的地府狱卒们合作,向外承包业务,服务对象仅限死了老公的怨妇们,把她们的渣男老公们的魂魄拖到第六层地狱,掌握火候,小心烧烤,骨头烧成钻石,毛发揉成钗子,送到第十七层石磨地狱打磨成首饰给怨妇们佩戴。
首饰很精美,怨妇很满意,孟婆外快赚的也不少。
谢期打量一下方主席这体格,烧出来的钻石怕是会比库利南钻石还大还璀璨。
不错不错,回头通知一下孟婆接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