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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挨打

      从老张那里回来,丁乙去了袁真的家,自从梦幻剧场那件事后,袁真就没有找过丁乙,丁乙到他家里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袁奎当时受到了惊吓,这两天都在生病,袁真在家里照顾他。丁乙看到那个以前整天都腻着他们的少年,面色潮红,双眼深凹,还不时地咳嗽,心里也很是不好受。袁真这段时间也在学习傀儡术,他的记忆没有丁乙那么变态,也学不会丁乙的那个什么联想方法,但是他的学习态度却比丁乙端正多了,看到老友这么认真的在学习,丁乙感到很欣慰。“我看到力哥和一个女的手牵手进你家了。”袁真突然对丁乙说道。“嗯,”丁乙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嗯了声,袁真觉得很奇怪。“这可是你未来的大嫂,你怎么都不好奇?你们见过?”袁真八卦道。“阿真,说真的,我现在有迫不及待的想变强,想尽快的成为傀儡师的想法,其他的我都不怎么在意,你知道吗。”丁乙说道。“你已经很厉害了不是,再说我们还年轻,有必要这么逼自己么?”袁真不以为意。丁乙不可能把自己失手,被老张勒索的事告诉袁真。面对袁真的没心没肺,丁乙只有自己黯然。在袁真家吃过饭,丁乙决定去南门看一下胖子江正义,当初在梦幻剧场发生的惨事,让丁乙一直耿耿于怀。江记五金行在城南还是很好找的,过了丽水大街那座小石桥,江记的招牌就出现在了丁乙的眼前。丁乙穿的还是昨天换下的冰蚕丝涤云轻衫,所以当丁乙问话的时候,店里的伙计,非常的客气。得知江秉坤并无大碍,丁乙总算是吁了一口气。江正义得知丁乙到来,连忙从里屋跑出来,后面一个妇人搀扶着江秉坤也匆匆来到店里。江氏父子对丁乙都是没口子的道谢,尤其是那个妇人还要给丁乙磕头,这可把丁乙弄得好不难堪,丁乙那里敢受人家这样的大礼。江秉坤由于还在调养身体,受不得风寒,在丁乙极力的劝说下才进了里屋,那妇人也进去里面去照顾他,外面就是江正义在作陪。小胖子两日不见人也瘦了一小圈。看来这次梦幻剧场的事情对他也是一次无比沉痛的人生经历。江记主要是卖一些铁制的五金百货,像什么薄铁皮、铁钉、铁丝、钢铁丝网、家庭五金、各种工具等等。丁乙发现江记卖的物件都有一个‘江’字,看来江记应该还有一个锻制工坊,问了江胖子,果然如此。原来这江记的主体在棋山,那里有他们江家的矿山和作坊。在一个敞开的大木箱里,丁乙看到了一大块的磁铁,吸附着很多的铁钉。这引起了丁乙的兴趣。“这是磁铁,你不知道吗?”江胖子好奇的问道。“我知道磁铁,可我对这磁石为什么能吸引这铁器感到好奇,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知道,原先有个叫磁母的人,她很爱她的小孩……”江胖子这是在把民间传说当成事实来说了,丁乙都要为之倾倒了。“除了这种民间传说,就没有其它合理的解释么?”丁乙又问道。江正义表示其实他也不知道。看丁乙对这磁石很感兴趣,江正义决定送丁乙几块磁石,丁乙高兴的接受了。回到家里,家里只有丁力在家,那个叫佳慧的女孩子已经走了,和丁力点了点头,丁乙就又开始了他的研究,这几块磁石带给了丁乙很多的乐趣,同时他也在玩耍的过程中发现了磁极的现象和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磁现象。还发现不同的距离受到的磁力大小也不同。丁乙把自己熟悉的一切东西都拿来,看磁石对它们有无磁吸作用,丁乙很想弄懂到底这磁石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魔力能够吸引钢铁。不过这显然是没有结果的。丁云的回家,宣告了今天,一天就快要结束了。丁乙决定和丁云开个小玩笑,他神神秘秘的把丁云喊道他的房间,正色(本章未完,请翻页)的告诉她,他觉醒了,还向她展示了他隔空取物的神通,其实只不过是用磁石在搞鬼作弊,这一下还真的把丁云給唬住了。看到丁云一脸的迷瞪,丁乙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不过很快就被下楼的丁力拆穿了把戏,惹得丁云一阵追着丁乙疯打。吃过晚饭,丁乙又开始了他的研究。突然仿佛是一阵福如心至,丁乙想起了那些念师,他们的那种隔空取物,和自己作弊用磁石吸铁,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这个问题一被提出,诸多引申的问题也就浮现出来。如果我们人也是一个大磁铁的话,那么隔空取物就说的通了,所谓修真就是通过修炼,使得自己的磁场变强,能够影响的范围变广。甚至是同化对方。不过那些五行修士的神通好像用丁乙的这个磁场理论好像还是解释不通。还有那些五感神通的解释也很勉强。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很好的思路,自己现在的知识还比较浅薄,认识还有待提高。也许能够完善这个理论。丁乙爆发出极大的热情,用笔记录下自己认为有用的想法,解释和推论。丁乙又联想到了那些阵法,《阵法原理》一书讲述的一个基本理论,那就是元石蕴含着能量,不同的元石蕴含的各种性质的能量,阵法就是一个汲取能量,转换、释放能量的介质。可是为什么阵法能够汲取元石中的能量并且释放能量,《阵法原理》并没有阐述。如果修真者可调节自己的磁场变化,影响和改变甚至控制要驱使的修真物品,那么这一切这一切是不是也能解释得通呢?疑问越来越多,都是丁乙认为自己应该是找到了解开阵法秘密的钥匙。可惜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钱,不然丁乙真的很想亲自去拆解几件修真物品,研究一下能量转换的问题。小匣子又被拿了出来,所有的傀儡都被拆解成了零件,一个个简单的阵盘都被取出,丁乙仔细的观察这些阵法的结构,甚至拿出工具改变这些阵盘的布置,整个夜晚丁乙都在捣鼓着这些阵盘。早上吴淑惠叫丁乙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丁乙昨天一晚上没睡。丁乙的卧室里到处扔的都是傀儡的各种零件,丁乙坐在地板上,头发蓬松,双目带着血丝,似在思考什么问题。吴淑惠刚要走进房间,就被丁乙给厉声制止了,原来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零件,也是丁乙有规律、有系统的摆放着的。吴淑惠被丁乙这一叫吓了一跳,看着丁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又是生气又是怜惜。“小乙,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这么快就不要这些傀儡了?这些可是人家多多大师的一片好意,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这些个傀儡每一个都值上百的银元呢。今后你怎么跟多多大师交代?”吴淑惠呵斥道。说罢又准备去收拾,结果又让丁乙阻止了。“妈,我在设计新的傀儡,这些东西您都先别动,我会处理的,您先出去,这里我自己来收拾。”说完还是把吴淑惠轰出了房间。吴淑惠跟丁肇鼎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丁肇鼎觉得这实在是荒唐。作为丁氏家族的掌舵者,作为这个书礼传家的书香门第的继承者,丁肇鼎虽然自小失孤,没受过很好的教育,但是骨子里还是有重振丁氏家族,光大门楣的执念,这也是为什么宁可自己一家人债台高筑,也要供丁力去读书的原因。对于丁乙,他是从小就不甚喜欢,主要就是因为他认为丁乙有些离经叛道,不是个安生的读书人。让丁乙辍学去打工,经济的原因当然有,这种思想观念作祟,也是一个主要原因。甚至把丁乙弄回来的修真物品给了丁力,不跟丁乙说一声,也有着这样的原因。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只有正儿八经的读书,出人头地,在丁肇鼎看来才是一条正确的路。丁乙还在完善他的猜想,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地板上,嘴里叼着一支笔,地上的稿纸胡乱的摆放着,上面全都是些各式的图形线条。丁肇鼎闯进来的时候,可以说没有一(本章未完,请翻页)点征兆。劈头盖脸的就是几巴掌,打得丁乙莫名其妙,地上的零件也被丁肇鼎踩踏的零零落落,完全不成型。稿纸也被撕得粉碎,散落一地。丁乙一下子懵了,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为什么会痛打他,这个时候应该哭出来,可是他却没有哭出来的感觉。他只是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父亲要打我?’,‘为什么自己的努力和辛苦父亲看不到呢?’。屋子里的动静太过剧烈,吴淑惠赶了进来。一进屋就看到满地的狼藉,丁肇鼎胸口像拉风箱似的剧烈起伏,丁乙则像一个傻子一样跌倒在墙角。“好好教育就行了,你怎么还动手了,他还是个孩子,说道说道把他的那些弯弯绕绕的糊谜思想改过来,不就行了,你怎么就打起孩子来了……”吴淑惠连忙上前劝阻。“慈母多败儿,这就是你平素教育的结果。丁乙我告诉你,我要是再看到你捣鼓这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儿,我就打断你的腿。”丁肇鼎怒喝道。“听到没有?”丁肇鼎再次怒吼道。丁乙茫然失措的望着父亲,母亲,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丁力和丁云在门口观望着,都吓得不敢说话。丁乙双手抱胸,蜷起了腿,这一刻他感到害怕极了,这种骨肉之间的疏离感,让丁乙感到了无比的陌生,害怕,又感到无助。“你少在那里给我装可怜,起来,给我站好了。”丁肇鼎还是有些不依不饶。童年的阴影有时也是个循环,小时候丁肇鼎是个被欺负的对象,现如今他却成了施暴者。吴淑惠连忙护住了儿子,把家里人都轰了出去。吴淑惠到底讲了什么,丁乙根本无心去听,他的右耳一阵阵轰鸣,那记耳光让他短时的失聪,脑袋晕沉沉的,脸上和肩膀上也开始火辣辣的疼痛。但这些都比不上他心里的伤痛。吴淑惠把丁乙扶起来,看到丈夫在儿子脸上的手印,也不禁有点心疼。不过想到要是丁乙能从这次的挨打中吸取教训,那么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把丁乙安置在床上,胡乱的收拾了一下丁乙的屋子,安慰了丁乙几句,吴淑惠也退了出去。一切又归于平静。丁乙在自怨自艾的伤感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傍晚丁云回家,丁乙还在熟睡。对弟弟这个样子,她也是觉得有点心疼,不过这都是父母的行为,做子女的也不好置喙。把丁乙摇醒,面前的这个青涩少年,一脸的恍惚,一边的脸已经红肿,肿胀的老高。看到丁云只是弱弱的叫了声“二姐”,就又要翻身睡去。“小乙,别睡啊,二姐给你带回来你最爱的糖芯果子,快起来吃啊。”丁云说道。丁乙并不理会,仍然继续他的睡觉。等到晚上和丁肇鼎回到家中,做好了晚饭再要丁云去催他起来,丁乙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丁肇鼎火了,又要冲进去揍人,不过被吴淑惠拦了下来。吴淑惠亲自端着碗进屋要丁乙多少吃点,丁乙只是默不作声,末了,吴淑惠把食物放在书桌上,转身离开了。“你不要太宠溺他,他饿了自然会吃,我可跟你在路上都说好了,在这事上,你得听我的。”丁肇鼎劝告吴淑惠道。月落日升,又是一个新的早晨,吴淑惠惦记着儿子,起床后就先到了丁乙的房间。书桌上的食物没有动过的痕迹,这还真是个性子和他老爸一样拗的家伙呢。又劝了半天,丁乙还是没有动静。回来跟丁肇鼎一说,丁肇鼎冷笑道:“他想跟我斗气呢,你别理他,他撑不了多长时间的,相信我,这事我心里有数。”吴淑惠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盲信了丁肇鼎的话。可到了晚上,她的那点信心就不那么坚持了。毕竟丁乙已是三天三夜粒米未沾,滴水未进,这让她对老公的话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而这时的丁乙也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