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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何月翻翻白眼,将身子侧向了另一面,决定继续无视这两个小混混。
    两个混混来劲了:“哟,妹妹,表害羞嘛,哥哥一贯都是助人为乐的活雷锋,今天遇到哥两个算你运气哦。”
    “来嘛,来嘛,哥哥帮你拿……”其中一个就伸手去拿何月手里提着的云糕。
    那魔爪——居然——竟然,碰到了她滴手啊她滴手。
    怒了!
    何月手一挥,厚厚的书本砸过去,混混油光水滑蚂蚁都站不住脚的分头被毫不留情的扇乱了。
    “日哦,给脸不要脸,今天不陪哥去歌厅吼几嗓子赔罪,今天你走不掉!”自以为无敌风流的分头青年恼羞成怒鸟。
    于是,自觉颜面扫地的混混的流氓行为升级了,就要来拉拉扯扯。
    光天化日之下,敢!
    何月凤眼一瞪,“我是军嫂,你们敢调戏军嫂,绑架军嫂,破坏军婚,信不信抓你们到部队交军事法庭审判。”
    两个混混顿了一下,互相看一眼,继而又嬉皮笑脸道:“妹儿你那么小,咋可能就结婚了嘛,骗哥哥不乖哟。”
    看来是两个无胆匪类。
    何月冷笑一声,手指着大街厉声道:“他们马上就开车过来了,你们再在这里拉拉扯扯的,马上把你们抓到部队去。”
    两个混混将信将疑抬头望去,突然拔脚就跑,哧溜一声就蹿得不见人影了。
    哈哈哈,军嫂的威力居然这么大,她提着云糕叉腰笑。
    “嫂子,什么事这么高兴。”军卡嘎吱停在何月前面不远处,驾驶室里司务股长探出头来笑咪咪的问道。
    囧里个囧,原来是混混眼神好,不是军嫂名头大。
    “嘿嘿,没什么,买了好多东西,高兴。”她把书装进袋子,立马又变得十分淑女了。
    司务股长一看地上那么多东西,忙招呼卡车后面的两个兵下来帮忙抬东西。
    军卡上已经放了很多司务股长他们采购的东西,不过好在军卡够大,再多塞点都没问题。
    东西都搬好后,何月忙拿出两个云糕:“来,我刚买的本地特产,你们尝尝。”
    两个兵嘻嘻笑着,接过了云糕:“嘿嘿,谢谢嫂子。”
    等她爬上驾驶室,又把云糕分给司务股长,司务股长摆摆手,高深漠测的笑了。
    “呵呵,你不喜欢吃甜食呀?”何月笑问着。
    “嫂子,你知道这云糕是哪里产的么?”司务股长边发动车边问。
    何月看了看简陋的包装:“云福食品厂,没有地址呀。”
    估计那时候《食品法》还没监管到那么详细的地步,什么厂址啊,配料啊,成分都没详细的标明。不过那时候的食品,可比现在滥用各种添加剂要安全。
    “嘿嘿,就在我们营区下面的村子——九里村旁的小作坊生产的,我们营区还有几个家属在那里上班呢,这东西我可没少吃,不过我不太爱吃甜的倒是真的。”
    晕,云糕的历史竟然是这样。不过她记得买的时候还有两三种其他包装的云糕,觉得这个包装看起来干净点才买的云福牌的。
    何月前世是在一个食品公司做品牌策划,深知食品包装和概念的重要性。
    既然云糕是地方特产,又不是随便哪一家独力经营的品牌,如果先去把云糕的商标注册了,再好好的利用21世纪的健康天然食品概念好好包装一下,肯定会走出一条新路子。
    这个想法在何月脑海里一闪而过,不过并没有多想。
    车子已经开出不大的县城,她拆开简陋的油纸包装,一口咬了下去。
    唔,酥软香甜,还带着淡淡的茶味,挺好吃的。
    很快吃完了一个云糕,何月感觉:要是甜味淡点,不要这么油腻,这个云糕就更好吃了。
    车子很快就开回了营区,路过大食堂时,何月看到钟树蹭的就从食堂蹿出来了。
    咧开洁白的牙齿,小钟教官笑得眼睛弯弯的:“老婆你终于回来了,累不累,饿没有。”搭手让老婆跳下车,他又连忙感谢司务股长。
    司务股长挥挥手:“不客气,我也赶着趟子回来吃饭呢。先去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再卸货。”
    于是何月又跟着钟树吃了一次食堂,从晚上开始,她就要自己作饭了哟。
    午饭后,钟树喊了几个三连的兵,帮忙把东西抬上楼后,对老婆买的东西连番赞叹,只是最后他奇道:“老婆你怎么不买个电视呀,我白天都在营区有事,有时候还要野外拉练,你一个人闷着无聊可以看看电视解解闷。”
    何月摇摇头:“电视不好看我不爱看,我买了好多书,看书。”
    “老婆真爱学习,看完了又买,反正搭车半小时也就到了。对了,县城好玩么,你无聊的时候可以自己去逛逛。”
    何月撅着嘴:“今天碰到两个混混了呢。”
    “混混?”钟树一听眉毛就拧了起来:“他们对你做什么了,什么样子你记住没有?”
    “就是嘴巴上调戏一下,还想动手拉拉扯扯的,最后被我一吓就溜了。”然后她把事情说了一遍。
    钟树转来转去看着何月,表情很严肃:“老婆你太漂亮了,这次有司务股长的车把他们吓跑了,下次要是你一个人没人帮怎么办?不行不行,我得训练训练你,教你一些防身术。”
    说完,他走到一个工具箱里,刷的抽出一根东西,拿在手上绕了几圈:“以后出门,这根三棱军刺你带着,谁敢欺负你,捅他。”
    需要这么夸张嘛?何月一脑门瀑布汗。
    作者有话要说:
    小故事:
    特种部队之培养博士
    某学员,意气风发,本科毕业来到特种大队,不满现状。其实都不满现状,因为距离想象当中的三角洲确实是有差距的,但是你还是要安心本职工作,组建也就几年,初级阶段慢慢来么。
    但是该干部牢骚怪话,终于导致部队领导无法容忍。穿了几次小鞋之后,一怒之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考研去也。
    硕士毕业,想分到别的部队。未料那年分配领导一看简历,乖乖,特种部队排长出身!去别的地方不好,浪费人才,加强野战部队基层干部是当务之急。
    大笔一挥,又回特种大队了。
    自然是苦不堪言,到处小鞋。
    一怒之下,劳资考博士!
    结果考上博士,乐呵呵离开特种大队。
    博士毕业,成绩优异,总参领导接见。问之毕业去向,曰愿留校工作。领导不悦,汝来自基层,要回到基层。领导一句话,博士哭笑不得。
    第三次来到特种大队,见面都很尴尬。
    老大问,还走不?
    博士曰,不走了。
    老大问,为啥?
    博士曰,考不上博士后了。
    老大问,好好干不?
    博士曰,好好干。
    老大问,那就留下,好好干吧。
    博士反省自身,从此成为特种部队唯一的一个博士带兵军官。
    正所谓,特种部队也培养博士。
    016
    三棱军刺在小钟教官的手上发出涩钝的寒光,何月完全不能想象自己用它来刺人的场景,吞了一下口水,她摇着双手道: “呃,那个,虽然还没到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敢的程度,可是,我还真是连鸡都不敢杀的……捅人这么有难度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吧!”
    钟树看着她胆小的表情,笑笑,将军刺搁到桌子上,对老婆招招手,带她到床边坐下:“老婆,我给你讲两个故事。”
    “咦,你还会讲故事。”何月好奇的坐在钟树身边。
    搂着何月的肩膀,钟树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这两个故事都是真实的,一个发生在我们军区,一个发生在其他军区。先说发生在我们军区的那个故事吧。”
    看到他有些严肃的样子,何月坐直了一些,听他讲:我们军区某野战部队的一个团长和他老婆去驻地附近的一个市区玩,团长想上厕所了,找到一个公厕后,团长进去了,老婆在外面等着。
    这时,来了三个流氓,见团长老婆孤身一人,就上前调戏,没一会,团长出来了,看到这情况火了,把这三个流氓揍了一顿。”
    完事之后,他们也没放在心上,继续逛街,哪知道流氓怀恨在心,在后面偷偷跟着,乘团长不注意,拿刀捅死了团长。军嫂后来当即告到了部队,公安机关很快破了案,几个流氓也抓了起来判了死刑。
    另外一个是发生在nj军区的事,当事人是某特种部队的连长。当时他的警卫员临时离开去取行李,连长看到几个当地的流氓警察在暴打一个卖西瓜的老汉。
    连长看不下去了,就过去喊他们住手。当时是夏天,连长穿着便服,结果不小心被这几个警察用电警棍电晕过去了,流氓警察把晕过去的连长拖到局子里继续电。
    夏天衣服单薄,不一会,连长在警局里就不行了,死了。
    警卫员回来一看,人没在了,一打听,才知道连长被流氓警察打了,后来又了解到连长已经牺牲了,马上回去报告首长。
    首长大怒,当即就拉了一个特战排的兵,全部全副武装,子弹上膛,开到那个警局,把警局包围了。
    警局里的人惹到了nj军区的人,还弄死了特种部队的连长,没办法,只好将那几个流氓警察交了出来。
    流氓警察直接被带去了军事法庭,后来全挨了枪子。(这两个故事是网上找的,应该比较真实。)
    说完这两个故事,钟树看看目瞪口呆一副听天书样子的何月,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军人可以为了祖国为了人民流汗流血,去牺牲,但绝不能毫无意义的死在这样的人渣手上。作为我的老婆,你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长得又漂亮,你独自外出,要是遇到危险,我怎么放心?面对歹徒,绝对不要害怕,也不要手软,不然吃亏的就是你,知道么!”
    何月点点头,又感动,又心悸,直往钟树肩膀蹭去。
    钟树想了一会,“这样,今天晚上开始,我会有计划的对你做一些防身术的基本训练,还有这个军刺,我花点时间给你改造一下,改短点,好携带。要知道,这三棱军刺三面血槽,刺入要害8cm就能致命,而且伤口不容易愈合,歹徒就是到医院治疗也容易留下蛛丝马迹。”
    说完,他摸摸老婆的小脸:“乖,别怕,也不定就会遇到什么事,只是防范于未然。来,我看看你买的东西。”
    说完就起身去看何月买的东西。
    何月今天才发现,钟树的主导性其实挺强的,虽然疼爱她,可是做决定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做了,还没让她产生抗拒心理,恩恩,毕竟是当连长的人了,政治思想工作还是有一套嘛。
    “老婆,你买了这么多花布干嘛用的啊。”钟树已经翻开大蛇皮袋子,好奇的指着那堆花布问道。
    “嘿嘿,我想呀,我们家的椅套啊、桌布啊什么的,都统一用这个花布做,这些花布还可以做布娃娃、玩偶、裙子什么的,好看吧。”
    钟树想到以后屋子就要被这些花里胡哨的花布占据了,心里顿时囧里个囧,不过转念一下,这才是有老婆的家,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你会用缝纫机啊?怎么没见你买一台呢。”他随口问道。
    何月摇摇头:“不会呀,不过可以用针慢慢缝,反正没什么事,打发时间嘛。”
    “那可要小心,别让针刺手了。”钟树又去翻其他东西了。
    钟树上班后,何月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就把花布拿出来裁裁剪剪,打算先缝一个兔子,刚剪好布片,准备缝的时候,就听见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