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青山不改 旧业重操(3)
我与胖子把老者拦下,看他是胡须尽白,满脸沟壑,已是近七十高龄,但身体特棒,还准备下地干活。
胖子礼貌的说道“大爷您好!不好意思,耽误一下您,我们跟您打听点事!”
可是老者似乎没听懂胖子在说什么!只是一脸和谐的笑容,指了指景区那边的观峰台,并说了些我们也听不懂的布依族少数语。
看样子他好像是误会了,以为我们是来问景区怎么走的。
胖子说“不!不!大爷,我们不去景区,我们想问一下,刚刚那五个男的问你什么事啦?”
一边说还一边指着老金他们离去的方向,以示他说的五人是老金他们。
很明显这个布依族老者不是很懂汉语,支支吾吾说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心想“坏了!这是个不太懂汉语的布依族老头,刚刚看老金他们主要是由那个生有“僵尸手”的诡异年长者与这布依族老头交流,坏就坏在我们都不懂布依族语,这交流起来成“鸿沟”了,看来得想个什么法子才行。”
我见胖子与老者双方这么瞎比划了半天,也不是个事儿,便心生一计,把老者连请带拉,请到刚刚老金他们观察的毛草屋前,希望通过毛草屋他能更好明白我们问什么。
这次由我发问,我一边指指画画,一边问“大爷,刚刚在这里,有五个人,他们跟您打听了什么?”
看老者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便知道这回他算是听懂了。
可是问题就在于他的话我们听不懂,尽管老者热心肠地给我们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我们四个只能是你看我,我看你。
不想这时幽灵走上前,用一口我们都听不懂的语言与老者畅通无阻,很是流利地交流起来。
我、胖子还有黑仔都无不为之一惊,幽灵啥时候会少数民族的语言啦?
幽灵与老者交谈完后,胖子忍不住问“老王你怎么会布依族语呀?”
幽灵笑了笑,说“刚刚那老人说的是汉藏语,而且我也算半个藏民,毕竟我生在西藏,长在西藏,藏语本来就会,再加上特种兵在语言方面有特别的培训,而我以前为了提高自己的综合能力,也学了部分少数民族语。”
“牛!我现在发现你是真牛!”黑仔毫不吝啬的夸奖幽灵,而向来以成熟稳重自居的幽灵只是笑了笑,并没太得意,反倒是直入主题说“老金他们走了也有会时间了,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我们回车上,我再跟你们说他们刚刚找老人家了解什么。”
车上!幽灵说“刚刚我了解了,老金他们是来找这屋主的,至于目的是什么老人家也不知道。
而且我顺便了解了一下,这家主人是对夫归,男的是这里的布依族原居民,而女的则是同样生活在贵州的苗族人。”
幽灵话到此处,卖了个关子,“你们猜猜,那苗族人是哪里的?”
我以反问的口吻说“西江千户苗寨!?”
“可以呀!怎么猜到的?”幽灵惊讶不已,接着说“要知道苗族人在贵州分布广范,你怎么就猜到是西江千户苗寨的?”
“直觉!”说着我停顿小许,才接着说“我有一种直觉,老金她们找的这家屋主与樊蛮蚩和西江千户苗族有关。
我甚至怀疑樊蛮蚩当年被廪君逐出巴人族时,应该是来到了西江千户苗寨,才学得一身巫蛊之术。”
话毕,及时补充一句“不过这只是直觉,还需要考证,幽灵你还是接着说从老人家那边得来的消息吧。”
幽灵“哦”一声,便说“接下来也没什么了,老人家就说那家人很早以前就搬出了双乳峰,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又立马用强调的口吻说“不过有一点你们注意了,我们是第三批来问那毛草屋的人了。”
“第三批!?”黑仔喃喃重复一遍。
然后说“那也就是说在老金他们之前还有人来过问过咯!你们说那家主人什么来头呀?怎么这么多人来问过?”
我说“幽灵,那老人家有没有说第一批来问的人是什么样的?”
“是老外!”幽灵说。
“老外?!”这可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有没有说长什么样?”胖子问。
灵只是摇摇头。
我感觉这其中不简单,便提议再去问问看。
幽灵应道“行!”,刚刚准备下车,就见老金他们五人从不远,行色匆匆往他们的车赶。
于是我们打消念头,继续跟踪老金他们,跟到景区入口,老金他们的车驶进了景区宾馆,此时已是日落时分,看样子今晚他们是不打算走了。
我们商量一番,都觉得老金他们留下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事,于是我们决定也先行住下。
这一来是想晚上再想办法了解他们留在这么所谓何事,二来是胖子还想把被老金抢去的那“巴人玉镯”抢回来,那可是他家老爷子留给燕子过门用的,说什么也得抢回来。
我们四人开一间,开在老金他们旁边,他们五人一共开了两房间,各是老金和高个二憨子一间。
而那长有僵尸手的和另外两个看上去也是狠角色的一间,我们的房间就挨着僵尸手他们这一间。
幽灵多年特种兵生涯让他在侦察与反侦察方面有过人之处,在宾馆全过程都由他全权指挥。
老金他们吃过晚饭就回房间,一开始还是各回各的。
但是到了大概九点多钟左右,我们监听到僵尸手这边已经开始有了动静。
刚好房间里有两盏台灯,灯罩是喇叭状,幽灵把灯罩取下,大口的紧贴墙壁,小口的用双手捂成一个耳朵刚好贴上去的小口,这样就是一个简单的扩音器。
虽然有嗡嗡的回声,但是只要隔壁房间一说话,我们还是可以清楚听见。
听房门打开了,接着又听进门的人分别叫了声四叔与四爷,从声音便知道是老金和二憨子。
接着被他们称为四爷和四叔的人以非常特别的沙哑阴沉声“嗯”了一声“进来吧!”
从声音我便知是那年龄较老长,有僵尸手的老摸金校尉。
看样子老金和二憨子已经到僵尸手他们房间准备谈正事了。
我便给胖子和黑仔打了个ok的手势。
按我们事先计划,如果老金他们离开房间,便让胖子和黑仔潜入他们房间去找那本就是我们的“巴人玉镯”,其实本来这次我是没想带黑仔一起来的,不过好在幽灵坚持了让他来。
不然这怎么撬门而入都是问题,毕竟我们谁也没黑仔那能与任何锁交流的本领。
老金他们那边一进房间就是一一问好过去,从老金对剩下的两名的称呼便知道他们是老相识了,他都一一叫叔,分别是刘叔和王叔。
“小金呀!”那个叫四爷的开口了“今天在车上你说加油站的那三个冥阍校尉小娃儿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为什么你一见他们就跑?”
听这有僵尸手的四爷的口音不是四川人,反倒像秦岭陕西那一带的。
早年间,改革初期那一带倒是出了不少倒斗的,而且有些手段还特别高明。
老金回答道“四叔!我这么跟您说,这三个人中,那个身高一米八,长得相貌堂堂的人叫吴念,年轻轻轻就熟知风水八封,寻龙点穴,分金定穴,而且脑子转得特别快,鬼点子特别多,鬼精鬼精的。
还有那个一米八五,一头寸发,体格健硕,一对剑眉鹰眼的大个头,他可是珠穆朗玛退伍的特种兵,枪法好生得很,什么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对他来说都是洒洒水。
再说那个一米七五个头,虎背熊腰的胖子,那力气不得了,孔武有力,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古象雄地下冥宫中,我亲眼看见他一人就可以与一条十几米的巨形马陆对抗一阵子。
四叔您金盆洗手,多年不问摸金行业的事,所以有所不知,这三个初出茅庐的绊脚石被我们现在业内人称为冥阍三怪。
让他们盯上,那难缠得很,特别是他们还认识一位泼辣得很的女国际刑警,那妞最近好像盯上我了,我与他们交过两次手,现在想起来头还疼的很。”
老金话到之里,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接上说,听这声音应该是那位长得鼠目獐头,身材偏瘦,但眼神贼尖的那位,只听他不屑说道“却!三个小娃娃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俄还不信了,小金你是不是一朝被蛇咬怕了?”
“刘三你别笑话小金,俄倒觉得俄们行事小心点,不要小看咯一些小娃,想当年咱大哥四爷,和他几个兄弟,
在秦岭一带掘地倒斗时不也年纪小小就出了名堂么,俄还记得当年秦岭那一片,哪个不晓得咱们四爷他们四兄弟的。
依俄来看么,今晚咱就动手,趁现在那三个“冥阍三怪”的小娃还不知道俄们在这双乳峰”。
听现在说话的这人,想必应该就是那长得臼头深目,手臂比胖子还粗一倍不止的那个人。
这时像老大的四爷说话了。
“俄觉得王老二说的是!轻视对手就是给自己埋了一颗雷,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颗雷一爆炸就能把你炸死。”
话到这里僵尸手四爷长叹了一口气,“冥阍校尉自古以来都是俄们正统摸金校尉的克星,从三国到俄们金盆洗手之前,历史的惨重和经历的教训,那一次不是血的警告!
俄还是历历在目,当年你刘老三,还有你王老二,以及俄,如果不是那个叫“幽灵枪妖”吴畏!的冥阍校尉,俄们又怎么可能被捉去吃牢饭,也不至于金盆洗手。”
听到这里我心里猛然一咯噔,心想原来我老爸当年还跟这三个摸金“老怪物”有恩怨过,还真是如胖子所说“冤家路窄呀。”
对面的幽灵也为之一惊,我俩目目相对一眼。
“四爷!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这次俄们好不容易得知女娲石在贵州一带,才出山,这次行动完成后,俄真的要退休了,不干这个行当咯,这老身子骨刨不动土了。”
姓王的一说完,老金也说话了“这次还真的要谢谢你们三老出山帮忙,否则压在我肩上的金家家族使命怕是遥遥无期。”
听到这里我不禁在想,老金的家族使命到底是什么?
之前他在樊蛮蚩魔君的虚冢说过,他们金家三代为了找女娲石已经付出太多,看来他的家族使命跟这女娲石大有关联。
心中打了个小猜,又听隔壁房间的四爷接着说“小金,你再说说你所知的消息,俄们再分析分析。”
老金说“根据我掌握的资料,当年樊蛮蚩魔君被廪君赶出巴人族时,一路逃离到今贵州雷山西江千户苗族的地方。
当年他被赶出巴人族时因不满廪君过河拆桥,便把廪君的女儿强奸了,结果引起族人共怒,想杀他。
樊蛮蚩不甘了结生命,便与廪君手下的勇士绝斗,他以一敌十,廪君十名手下没能杀了樊蛮蚩,还不小心让他跑了,不过樊蛮蚩也身负重伤,一路逃避巴人的追杀,直至跑到我们现处的双乳峰地方,终于坚持不住,晕死在一片原始森林里。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躲在一布依族原住民的家里,根据我这两个月来,大量翻阅记载神话传说的古籍,得知原来当时救下樊蛮蚩的是一位名为“嘎”的布依族人。
他是布依族中智慧神报陆夺的第十二代传人,嘎见樊蛮蚩器宇不凡,面露凶光,身上有一股隐藏的魔性,便翻阅他们布依族的古老神典《摩书》,得知他这一生会救下一名从天狱里跑到凡界的囚犯,这囚犯虽投生为人,但是恶习未除,早晚会成为一方魔君。
而这个樊蛮蚩便是从天狱逃跑的囚犯投生为人的肉躯,嘎本想杀他,为以后的苍生解决一魔君,但他当时年龄尚小,下不去手。
樊蛮蚩也善察言观色,很快就知道这名救他的小孩动过杀念,但自己有伤在身,必须在他家养伤,于是便拿出他随身携带,形影不离的一块青铜方块。
跟嘎说“我知道你认为我是坏人,想杀我,我这有一块青铜牌,这上面有九格可移动的青铜块,我母亲说这将与我这一身有密切的关联,可决定我这一生,是她在我出生时请我们族里法力最高的巫师所铸成的,它就是我的命,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就如把自己的命给你无二样,只求你别杀我,因为我还没完成我到心愿!”
嘎问樊蛮蚩“你的心愿是什么?”
樊蛮蚩只是笑了笑,没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已经被仇恨充满。
最后嘎答应了樊蛮蚩的要求,收下那块可以决定樊蛮蚩一生的青铜牌,几个月后,樊蛮蚩养好伤,离开了,去了西江千户苗寨。”
老金说完,隔壁房间安静了片刻,接着老金的声音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