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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海蟾尊的变化·下】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但结果是用再漫长的时间都值得的。更何况不过是短短的一天。
    当海蟾尊恢复意识,幽幽醒转时,入眼所见的第一幕,便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情形一个儒门男装打扮的小姑娘,揪着一名男子的衣领,又笑又跳地抽风,又蹿到他面前,连捏带摸地不知道确认什么,最后抱着他莫名其妙地放声大哭,把堂堂的宗岩禄主窘的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脑还在当机之中,闲钱留在他意识里最后的记忆,便是被莫名暗算他的敌人剥去了一身人皮,然而现在眼前所观所见,让他分不清楚虚幻真实。
    上官邛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渡流云现在的撒疯儿德行,就算人救回来了吧,她何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
    “这位……姑娘,可否告知吾,究竟发生了何事?”
    海蟾尊抬起手,却在半途中停止,根本不敢碰到渡流云,但眼见自己一身完好无损,他着实想要知晓真相,只能僵硬地出声,想要打断这位哭到崩天裂地的小姑娘。
    上官邛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渡流云现在的撒疯儿德行,就算人救回来了吧,她何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
    “这位……姑娘,可否告知吾,究竟发生了何事?”
    海蟾尊抬起手,却在半途中停止,根本不敢碰到渡流云,但眼见自己一身完好无损,他着实想要知晓真相,只能僵硬地出声,想要打断这位哭到崩天裂地的小姑娘。
    接过上官邛手里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堆纸巾,狠狠地擦干净了哭花了的脸,渡流云眨眨有点酸涩的眼睛,根本不觉得自己方才哪里丢人,论皮厚的本事,估计大概只有剑子能跟她有一拼“哦,好,等我思考一下,组织组织语言,好好地给你讲明白。”
    不能提厉族,不能编的太过头,她好好地胡诌了一通,大约就是她和同窗接受了学海无涯的任务,到村子里去除妖——被人扒了皮的他,但是等他们到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狂,而是仅剩下的微弱的意识,对他们说出被暗算的过程,然后就在他处于生死边缘的时候,上官邛出现了,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她则回去学海求援她的义父疏楼龙宿和脱水叔叔剑子仙迹,在他们两人的出手相助下,搞死了剥去他人皮伪装他的妖魔,上官邛出手将人皮重新与海蟾尊融合在一起,使他恢复原来的形貌,顺便医好了他身上的毒。
    这段八分真两分假的经过讲完,她算是把对龙宿和剑子胡诌的部分圆了上去,两厢对证之下绝对不会出半分纰漏,没想到她自从来到苦境,最熟练掌握的技能竟然是瞎掰兼扯屁,看来她以后大约能成功装神弄鬼毕业了吧。
    那你哭的那么惨烈干什么,人都救回来了,又没死在你面前。
    上官邛忍不住吐槽道,于是换来了渡流云一个爆栗子“我抽风不行吗,真是的。生平第一次出手救人这么成功,虽然是在爹亲的帮助下一招怼死了那个变态,但这是成就感懂不懂啊笨!”
    她才不会承认她是因为在看到海蟾尊得救恢复正常,彻底打开心结后的放松才会哭的连她爹都不敢认,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苦境人,和过去的世界彻底一刀两断。嗯……找机会回天都调戏罗喉去。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渡流云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海蟾尊“如何,禄主老兄,你有没有感到可以走动了,如果可以,我带你回学海无涯,不然你离开的时间久了,只怕会引起什么不好的猜测。”怎么说都是一走三天,她怕他那两位侍卫以为他被学海无涯的人坑害去了。脑补什么的,最为强大啊。
    除了真气运行还不怎么流畅,海蟾尊确实没有感到还有别的不适,惊异于上官邛的医术,也感于渡流云的一心救助,他下床便是一躬到地“海蟾尊多谢两位出手相助,待吾回学海无涯,自会向儒门龙首与剑子仙迹道谢。海蟾尊欠几位的恩情,当以命相报。”
    “哎呀,我都把你救回来了,还要你的命干什么,再说了,救你一事,是她花了钱的,生意上门,银货两讫,不要放在心上啦。”上官邛摇着不知道哪儿摸出来的羽扇,摇的那叫一个仙风道骨,一指渡流云,顺便向海蟾尊亮了亮此刻套在他小指上的空间戒指,嘿嘿笑道“儒门天下财大气粗,一整个儿戒指的东西说送就送,免惊免惊。”
    “闭嘴吧你,穷了大半辈子改不掉你骨子里的穷酸气了是不是,小心走半路被人抢了去。”
    “哎呀,呸呸呸,不要乌鸦嘴,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
    “见你的鬼童言,庸医要来打架吗?”
    “呵,我才不要,我是一个斯文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才不要和你这个好战成性的危险分子动手。”
    这两人愉快地斗着对,海蟾尊却是被渡流云的毫不在意惊住,他自问和儒门天下没有交情,对方却为了救他付出各种代价,是说江湖中传说儒门龙首性子怪异乖僻,如今眼见对方义女如此高义,明显传言与现实不符实,若儒门龙首真是这样,怎么会教出渡流云这样的传人。
    “就像这个庸医说的,不用放在心上,举手之劳罢了,救你本是身为武林同道当为之事,换做任何人遇到这种事,只怕想都会想办法来救你。”
    渡流云看出海蟾尊的心思,转过身来,丝毫不管人家和龙宿同辈,是自己前辈这一回事儿,大力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拍的这位禄主满脸苦笑。你说真是轻巧,吾倒是想看看换个人会不会这么费劲地救自己这个陌生人。这份恩情,他海蟾尊欠大发了“小友莫要说笑,这怎么是举手之劳,小友所为,怕是要羞煞众多江湖中走动的先天人啊。”
    对海蟾尊这个褒奖,渡流云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本来嘛,她就没想着让海蟾尊还她人情。
    这里是学海无涯的分割线
    事情正如渡流云所猜测,海蟾尊的两名侍卫在自家老大无声无息离开学海无涯的第一天还没觉得有什么,第二天就觉得不太对劲,虽说身为侍卫没理由去管自家老大的行踪,但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就离开,不和他们交代一声,未免显得不正常,终究是一起同行前来学海无涯,要去哪里游览,怎么也该通知他们一下。然而他们完全无处可寻,无奈之下只好向学海无涯求助,点风缺表示他并不知道海蟾尊离开学海无涯之事,也许海蟾尊是临时遇到什么事情来不及向两人说明,以海蟾尊能为,总不能有人在学海无涯暗算了他。
    话说这么说,听上去也有道理,但就是觉得有些担心。就在第三天两人坐不住的时候,让他俩惊掉了眼珠子的事出现在他们眼前——向来严肃一本正经的老大,玉清界的宗岩禄主,坐镇方丈卷雨楼的海蟾尊,竟然和那个出身儒门天下,跑到学海无涯进修的头号问题人物渡流云有说有笑地回来了,看这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仿佛是关系匪浅的哥俩好一样,最让人惊掉了下巴的是,渡流云手里拎着一壶酒就算了,向来古板的老大怎么也跟着学,手里那个酒壶是怎么看这么刺眼,自家老大……吃错了药抽了妖风吗?